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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安出發,騎了數月的馬,曠野的風颳在臉上,有如刀渣子刮一般的疼痛。
劉陌想,原來在他十餘年的人生中,還是被孃親保護的太好了。就是那年從長安出逃逸,亦是一路慢行,坐在舒適的馬車中,連風都沒有吹到多少。
未央宮裡,孃親在做什麼呢?
是在和妹妹歡笑著玩耍,還是待在父皇身邊,淡看花秋月。
而宣室殿裡那個威儀令人不敢視的男人,他
漸一
的覺著,真的是他的父親。
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層揭不開的關係,那會是一個令他敬佩的君王,英明,有決斷,漏*點。締造了這樣一個盛大的大漢江山。
如今,他正行走在這座江山上。
孃親問,有一朝一,你願意接手這座江山麼?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富麗堂皇的宮殿埋葬了他的孩子氣和軟弱。在內心最深的隱秘處,還是希望和他的郭師舅一樣,仗劍攜馬走一遍江湖。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是殘陽如血。
孃親到底是愛他的,所以從幾乎是不可能的格局中,給了他這樣一次機會。他衷心謝著孃親,騎著馬,換上普通人家的青衣,走在通往那個陌生的國度的道路上。腳下的每一寸土地,到如今他才覺得,他是多麼的熱愛。
所謂夢想,到頭來,也只是夢想,能夠有一次實現的機會。彌足幸運。
若能平安褪去這一身的行裝,他便可,安心的登上太子之位。做回自己該做地本份。
只是,之後。不再有遺憾。
“未央宮裡嬌生慣養的皇子殿下,”一騎飛馬從後趕上,馬上的少年輕聲嘲笑“漸漸地吃不住風沙撲面的苦了麼?”
“單,”劉陌微笑。
“你便不能好好說話麼?”加入使團地第三天,在眾人休息打尖的時候,金單便走到劉陌身邊,冷笑用只有劉陌聽的清的聲音道“堂堂皇長子殿下,摻合到這種使團做什麼?”劉陌不免一怔,向遠遠望過來的郭解搖頭表示不要緊,這才道“怎麼。你見過我麼?”金
單眼底便現出譏嘲之
“我曾在未央宮做過馬奴,皇長子自然是沒見過我。我卻是見過你地。”
“哦,”劉陌悠然道。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至少沒有將我的身份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