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白頭回首相看遲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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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試一試。”柳裔道“從摹歇地飛馬上救下她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否會喜歡她,但是,我憐惜她這一生所受地傷害。如果有機會能為她遮風擋雨,我想我會願意地。”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否一定會幸福。但是,如果我沒有這樣做,我怕,我後會遺憾的。”阿嬌不免有些嘆息“希望你後不會後悔今地決定,”她道,顰起眉“可是,曇姐本身對這件婚事似乎沒有太大的積極度。”

“這便是我的問題了。”柳裔揚眉,道,英姿煥發。阿嬌並不清楚,柳裔是如何讓劉曇回心轉意的。當劉徹宣佈賜婚旨意時,已經是元狩二年末了。

這次不比年初皇帝嫁女。因為南宮長公主是昔和親匈奴的公主,在劉曇的堅持下,婚事並不鋪張。參加地人也並不多。劉徹自然是攜著阿嬌參加了的。阿嬌坐在劉徹身邊,看著新人身上鮮豔燦爛的嫁衣。心下不知為何,有些傷,卻依舊真心地祝福。

祝福這對新人,百年好合。

祝福這位歷經磨難的長公主,能夠擁有一個幸福地下半生。

新人夫拜的時候。阿嬌留意去看平陽長公主的神情,只覺得劉婧面上一片陰沉。

她看上的柳裔已經娶了別人,那麼,她會如何呢?

當南宮長公主嫁入長信候府的時候,已經註定,長門宮又多了一塊堅重地籌碼。而這塊籌碼,似乎比她平陽長公主本身還要重。

這樣的情況下,劉婧似乎更加不可能回到衛家的陣營了。可是心高氣傲的平陽長公主,如何忍受的下這樣的屈辱?

“看見他們。我也有些想成親了。”桑弘羊飲下杯中酒,含笑道。

“那你也可以儘快娶怡姜進門啊。她等你許久了。”阿嬌微笑,坐在長廊上的欄杆上。仰頭望天上的星辰,那麼閃爍。那麼美麗。彷彿觸手可及,真的伸出手去。卻又遠在天涯。

“這些年,與她打打鬧鬧,”桑弘羊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道“也不是沒有動過念頭,只是還有那麼些不肯定,就是她了嗎?說到底,我並沒有柳兄果決。”眾人體恤這位飽經憂患令人尊敬地新娘,並沒有起鬨鬧房,還這對新人一片清淨。

“嬌嬌,”回宮的宮車上,劉徹明顯的察覺到阿嬌地心事重重,問道“怎麼了?”阿嬌抬起頭來,敷衍道“我在想,太后在天之靈若看見今天,必也會開心吧。”提到母親,劉徹便沉靜一些,道“應該吧。”阿嬌其實在想,剛剛在新房中,劉曇曾與她說的話。

“阿嬌,無論過去如何,人總是要向前看地。”彼時,劉曇尚蓋著紅蓋頭,輕輕道“否則地話,人總是囿於過去的傷痛,便看不見新地幸福。這是柳裔告訴我的,我也想告訴你。”然後,柳裔進來新房,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紅蓋頭下,劉曇笑靨如花。

元狩二年冬十二月,長信候柳裔尚南宮長公主劉曇。

長公主劉曇,孝景皇帝女,武皇帝胞姐。武帝幼時,匈奴軍臣單于叩關,帝無奈,以帝女南宮和親。軍臣乃罷。

軍臣單于沒,單于幼弟伊雉斜立,匈奴習俗,父死,子繼其孥。長公主含憾隨伊雉斜。

武皇帝嘗數與匈奴戰,皆捷。元狩二年四月,長信候攜萬騎千里奔襲,至漠北王庭,南宮長公主乃歸。

長信候與長公主夫和睦恩愛,長公主因昔年大漠事,終生體弱,未能為長信候育子。曾請長信候納妾延續子嗣,長信候不應。元鼎五年,南宮長公主逝。長信候終生未續娶,一應侍妾俱無。世人皆嘆——《漢書長信候柳裔傳》阿嬌嘆了口氣,依在劉徹懷裡,曇姐,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今天那個執起你手的人,並不是昔傷害你的那個。

到了如今,她亦能信,她與劉徹之間,彼此是有愛的。只是,這份愛參雜著太多,早就失去了愛的本意,看不見幸福的所在。

其實,她若是肯裝著傻,也就勉強可以在現在的專寵裡,當作自己是幸福的了。只是做不到,只能一直清醒的在一邊看,看著身邊的那個人,什麼時候翻臉。

她亦不知道為何,似乎在潛意識裡認定,終有一,這樣的局面會到來。然後在那天到來之際,微笑著道,我早就料到,會有這樣一天。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真的沒有不愛你,只是用盡全力也不能讓自己相信你的愛。時光輕逝如水,也許可以沖淡怨痛,但是,如何讓一顆曾被傷害的心,去毫無防備的親近那個當初傷害她的人?

很多年後,當南宮長公主纏綿病榻的時候,曾經握著她的手,嘆道“我亦曾想過,若是,早些年遇見他,會不會讓他幸福一點?”阿嬌想,柳裔大約已經是在幸福中了。

哪怕是對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也是要錯過的。

彼時,她是大漢尊崇的公主,嬌生慣養,他卻是一介平民,甚至,不在一個時空。

就算遇見,亦不可在一起。只怕,只是少女遊街掀簾的一個瞬間,然後放下,冷酷的,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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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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