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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於薇,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指桑罵槐是不是?!”陶於燕氣得直起身,塗著桃紅蔻丹的指頭向前一指。
差點被到鼻子的陶於薇假意害怕,發著抖往陶鎮武身側一靠,“父皇,大皇姊好凶,人家不過才回宮兩年,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哪知曉,大皇姊說我指桑罵槐,誰是桑、誰是槐,我實在搞不清楚,難道大姊夫真是大皇姊氣死的?”她一臉無辜,一雙盈盈的眸子泛著淚光,好似受了什麼委屈,叫她又驚又怕,好生不安。
商人多狡,財女陶於薇亦是當仁不讓,拿出面對商場老狐狸的比拚本事,她演戲的天分不賴,硬是將人唬得一愣一愣地,把自己摘出來置身事外,由著不講理的陶於燕去翻騰。
果不其然,人都同情弱者,朝堂上接待來使的官員紛紛出譴責的神情,對長公主的刁蠻很不以為然。
陶於燕新喪那年三公主尚未返宮呢!她那點破事無人去渲染,久居宮外的三公主哪會知曉,即便已經入宮兩年,過去的事能傳到三公主耳朵裡嗎?分明是無的放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不是長公主自馬腳,自個兒把昔
做過的惡行捅破天,她不氣呼呼地跳出來“澄清”大夥兒也差不多忘了她和駙馬爺的那些破事了。
三公主何其可憐,偏有個無理取鬧的皇姊,她的憋屈就像當年的蕙妃,明明是好子的賢良妃子卻遭惡意栽贓,平白受辱讓芳華正盛的她失了原來的好顏
。
“燕兒,不許胡鬧,有外賓在場豈容你放肆,還不安靜的坐下。”向來和善的陶鎮武難得嚴厲地板起臉,龍目睜視,威儀立現,無形的帝王之氣展無遺。
“父皇…”她吶喊了聲,有些不甘心。
在陳皇后別有用心的“捧殺”下,養成陶於燕“她什麼都是對的,誰都要順著她,若是有錯也是別人做錯了,她一點錯也沒有,別人說她錯了是因為她做對了,他們嫉妒她”的觀念。
似有若無的引導中,她的是非觀念已經扭曲,而且陳皇后一再對她說:“旭川國的皇帝是你父皇,你是旭川國的公主,在旭川國內你什麼不能做?只要你姓陶,是陶鎮武的女兒,有整個國家相護,還怕誰給你臉看嗎?”年復一年,
復一
,把持在陳皇后手中的後宮再無一人對陶於燕說實話,缺少類似“母親”的年長婦人引領,她的想法越走越偏,終至目空一切,眼中無人。
“閉嘴!再多說一句話足半年,抄《心經》百遍,功德迴向給你母后。”燕兒太不象話了,越大越不知分寸,不分場合的耍起小
子,丟盡身為泱泱大國公主的氣度和涵養,太叫他失望了。
陶鎮武是疼愛孩子的好父親,但不是能治天下的好皇帝,他太優柔寡斷了,耳子軟又識人不清,什麼事都想留餘地,做不到殺伐決斷,這才寵出視禮法為無物的陶於燕。
不過在她氣死駙馬後,他對這個令人頭痛的公主也沒以往的喜歡了,漸漸地疏遠,在陶於薇進宮前,他最疼愛的是陳皇后所出的第三女,年十三的七公主。
陶於燕恨恨地瞪向猶自面委屈的陶於薇,在瞧見她揹著父皇朝自己吐舌頭,心裡的一把惡火轟地灼灼燃燒。
她竟敢…竟敢對皇長姊不敬,真當沒人能治得了她嗎?敢扮鬼臉嘲笑她,就等著她的雷霆怒火吧!
空有美而無腦子的長公主只能暗生悶氣,她的腦袋空空如也,是名符其實的草包,被養廢的她論起機智和手段,甚至是算計人的城府,皆不及在市井長大的三公主,陶於薇的
明在大局觀,小爭小鬥難不倒她。
“父皇,您別責怪大皇姊了,也許是長鳳措詞不當,說中了大皇姊的傷心事,她才觸景傷情,長鳳不怪大皇姊,她也是有心無力的可憐人。”一次拒婚,結仇一世,和天耀城城主扯得上邊的人她都想踩上一腳。
陶於燕比較倒黴,連坐被遷怒,誰叫她是銀月城主的對象,和氏無罪,懷璧有罪,同樣的道理。
“你別假惺惺了,還不是你不要臉的搶走父皇的寵愛,不然父皇怎會全然不顧我的受,把該給我的那份嫁妝撥給你!”越想越氣的陶於燕經她一
撥,果然原形畢
的高聲謾罵,絲毫不顧及陶鎮武及旭川國的顏面。
把潛在的敵人引到明面上,直接撕破臉好過虛以委蛇,這是陶於薇的策略,因為她曉得陶於燕看她不順眼已久,早晚會爆發一場衝突,早早引出來免得背後被放冷箭。
以陶於燕的個不是做不出來,端看她做不做而已,在有心人的慫恿下,無心也會變有意。
而陶於薇實在不想時時防備不知何時會跳出來的敵人,那太累人了,她寧可先把那張窗紙戳破,把兩人的不和提到檯面上,這樣就能少些接觸和摩擦,她也省了一份心力應對。
如今水月族的親團已經到來,不出幾
她便能逃離…咳!是離開悶死人的牢籠,天高任鳥飛,海闊隨魚遊,她不用再面對這些內心黑暗、只會爭寵手段的後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