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崔彩芝反倒楞住了。黑皮連忙跟了出去。崔彩芝稍一冷靜,忙向劉芳、高淑珍暗示了一眼,她們也跟著出去了。
“你們倆別介意!”崔彩芝一手摟著我肩膀,一手拉著田美娟說“這是我們早就料到的,她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丟了這麼大的醜,一定會出現反常心理!我們應該給她一個臺階,讓她走出這份羞恥…對!你們就當是給了她第一級的臺階吧!我去看看她們…”崔彩芝匆匆忙忙地走了。
“小芳,邱玉梅說的是真的嗎?”田美娟汪著淚眼,含怨含痴地望著我問道。我的心在絞痛!那是我心頭無法抹去的一塊陰影!沒有進入關鍵時刻那又怎麼樣?就以此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嗎?俞小芳,你真的還是個好“東西”嗎?我將何以去面對你,田美娟?你不是說你不在意我和趙宏生之間發生什麼了嗎?你原來是個那麼寬容的人,現在趙宏來到你身邊你就在意了嗎?情,原來是如此容不得一點汙點的啊!那麼爸爸呢?他是不是也一樣由於我的汙點隱在心裡痛,而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我可以告訴田美娟說趙宏生的情物只在我的“門”前划動,沒進入過體內嗎?她就會因此覺趙宏生是純潔的嗎?我可以這樣為自己辯解嗎?!此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也
受到什麼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和爸爸的真情還存在嗎?男人與女人的這一部位為什麼那麼渴望相觸,又為什麼能夠生出如許的痛苦與煩惱啊?面對田美娟的疑問我是該搖頭呢還是點頭?
“其實真也好,假也好,都無關緊要了!”田美娟把目光從我慘白痛苦的臉上移開,似乎把什麼也看透了,自言自語著說“這一切都歸了邱玉梅說的一個‘賤’字!誰叫我們是女人呢?女人只有賤命一條!沒有男人痛苦,心裡虛得痛!有了男人更痛苦,提著心吊著膽的痛!女人***怎就這麼賤呢?”賤!我是個賤女人!
“不!我不是賤女人!”我神經質般地脫口大聲叫起來!我承受不了這一份沉重的心理壓力!因為我已經從爸爸的寬容裡為自己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證明自己沒有玷汙對爸爸的那份真情。可是此時我卻整個都崩潰了!我原來只是個會裝純潔的賤女人!
“賤女人!”一直躺在上,爛醉如泥的歐陽玲突然大叫一聲!我羞愧難當!我無地自容!
“歐陽!”田美娟立即走到她面前,問道“歐陽,你醒了嗎?”
“賤女人…”歐陽玲側轉身子,慢慢地從上坐起來“賤女人…誰再賤也沒我賤…哪個女人比我賤?”我一驚!顧不上自己心的痛,趕緊也過去扶著歐陽玲:“歐陽,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賤!有誰比我更賤嗎?我可以讓兩個男人…同時爬到我身上來!我可以…可以把男人排出體外的白進肚子裡去!誰有我賤!誰比我更賤?!”歐陽玲臉
猙獰,雙眼
出十分恐怖的神情。
“啊?!”我和田美娟驚訝得叫起來!
“歐陽!你在胡說什麼呀!”田美娟慌得手忙腳亂,又是拍背又是探額頭。她一定是醉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了!
“快!拿水來!冷巾!”田美娟一連聲向我下著指令。我竟也慌亂得像只無頭蒼蠅東奔西跑!
“我…我沒醉!”歐陽玲把敷在她額頭上的巾扯開,扔到地上,一仰頭便又重重地躺到
上去了。不一會兒竟呼呼
著
氣睡去了。田美娟輕輕為她蓋上被子,轉過身,我們對視著,彼此眼裡都
出莫大的恐懼!她一把把我抱住,我回抱著她,緊緊地,緊緊地,好久沒有分開。田美娟顫抖著,我也顫抖著!我忘了剛才心裡的痛,默默祈禱這只是歐陽玲的一個夢!一個可怕的惡夢!可我們心裡都明白,這一定不是夢!歐陽玲巨大的變化似乎在這可以找到解釋和答案!我們怎麼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因此,我和田美娟誰也不說話,誰也不提歐陽玲的事。
“邱玉梅?”田美娟放開我,驚叫道。
“我們去看看!”我拉著她的手就走。剛到門口,與急匆匆而來的劉芳撞了個滿懷!
“回來拿葯棉,劉玉梅了好多鼻血…”劉芳氣
吁吁地說。
“怎麼了?”我和田美娟齊聲問道。
“被崔彩芝打的…”劉芳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大包葯棉“美娟,你不是有百寶丹嗎?快拿一瓶給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呀!”田美娟邊找葯邊急著問道。
“快走吧!黑皮也滿身出血了!”我們連忙跟著劉芳。路上,劉芳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原來,邱玉梅一出寢室樓便要尋死覓活,誰拉她,她就和誰紅眼,雙手劈頭劈臉亂抓,幾個人都不敢靠近她。只好跟著她一路跑到小竹林。她見了岩石就撞!黑皮從後面攔抱著她,她就和黑皮急,又抓又咬,把黑皮的兩隻手臂抓咬得血淋淋。後來崔彩芝趕到,怎麼勸也沒用,狠狠摔了她一個耳光,沒想到邱玉梅臉一側,正打在鼻樑上,當時鼻子就出血了,一直止不住。現在正在痛哭…等我們趕到時,只見邱玉梅下半邊身子坐在地上,上半邊身子埋在崔彩芝的懷裡,全身抖動著哭得十分傷心。高淑珍就蹲在身邊替她擦拭著眼淚。黑皮正在水籠頭旁清洗滿身的血漬。
“黑皮!不能用水洗!會發炎的!”劉芳拿著葯向她跑去。我和田美娟趕緊到崔彩芝身邊,見邱玉梅鼻孔裡已沒有血往外了,可是滿嘴
都是血,崔彩芝的
前也是斑斑血跡。
“哭吧!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哭過以後會舒服一些…”崔彩芝攬著她的,撫著她的頭髮,像哄一個孩子。黑皮上好了葯,和劉芳一起都來到了邱玉梅身邊。
“你們…你們為什麼還要理我呀?我是個髒女人…”邱玉梅從崔彩芝懷裡抬起頭,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玉梅,你一點也不髒!”崔彩芝的眼裡居然也閃著淚花,她動情地說“我知道你想退婚,你不願與那個只會認錢的‘笨豬’終老一生!所以你做夢都想狠狠地賺一把鈔票,然後把自己贖出來…”邱玉梅瞪著大大的眼睛,直望著崔彩芝,整個兒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