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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漢民提著那隻黑漆木盒跟著走出。
修林走在最後,嘴角上卻浮現著一絲令人難懂的神秘笑意。
中州客棧的大門外,果如修林之言停放著一輛雙套馬車,趕車的,是個一身布衣褲的瘦小老頭兒。
那趕車的老頭兒閒著沒事兒,正在一旁跟個賣燒餅的搭訕著,還是修林招呼了他,上前拍了拍他:“喂,趕車的,客人出來了,上車吧!”那老頭兒這才驚覺地轉過了身,連忙上下車轅。
朱漢民先把聶小倩扶上了車,又向修林道了謝,這才跟著登上車,進入車篷,只聽車外修林叫道:“喂,趕車的,一路小心侍候朱爺跟夫人,回來後,巡撫府找我去,另有賞賜!”那趕車的老頭兒應了一聲,揮鞭抖韁,頓時蹄聲得得,車聲轆轆,馬車帶起了一陣塵土,直往前馳去。
修林站在客棧門口,一直望著馬車遠去,然後又轉身進入棧內。
他剛進入棧內,對街一處屋簷下,站起了個要飯化子…
車拐了彎,朱漢民揚了揚眉,剛要開口,聶小倩輕輕地扯了他一下,望了望車簾。
朱漢民會意,立改傳音說道:“娘,這滅清教教主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物,竟能對咱們的行止料得這麼準?而且還…”聶小倩也以傳音說道:“說穿了該不值一文,他知道咱們不願在自己人之間引起干戈,於是料定咱們必會想辦法說服各大門派,少林為各大門派之首,又近在咫尺,咱們不先上少林,難不成會先上武當或峨媚?故猜出這個並不算稀奇,至於他是怎麼樣的人物,娘也跟你一樣,只能由那封信上知道他姓仇,別的一無所知。”朱漢民皺眉說道:“娘,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滅清教對咱們瞭若指掌,咱們卻對滅清教一無所知,假如這麼下去…”聶小倩笑道:“民兒,目前並未言戰,何須知彼?咱們也未防他們耳目,等到以後萬一不免敵對之時,咱們再掩蔽自己,方求知彼不遲!”朱漢民沒再說話。
馬車,穿中牟,越鄭縣,過營陽,直抵嵩山。
一路之上,住了兩夜,便是這兩夜,也是滅清教預先安排好的招待,令得朱漢民的心中好不自在。
車抵嵩山腳下,朱漢民母子倆下了車,朱漢民翻腕自袖底取出一顆明珠,振腕策拋,明珠飛投趕車的老頭兒懷中。
他笑道:“老人家,請歸告修總管,或請老人家直接轉告貴上,就說朱漢民母子一路之上承蒙招待,再謝過了!”趕車的老頭兒怔住了,尚未及做何表示,朱漢民與聶小倩母子倆已然雙雙飄然上了登山道。
好半天,那趕車的老頭兒才定過神來,而此刻朱漢民母子倆的身影,已被山邊林本擋住了。
他望了望那空蕩蕩的登山道,突然陰陰一笑,掉轉馬車,向著來路飛馳而去,轉眼間便成了一個小黑點。
朱漢民與聶小倩母子倆飄然直上,距山門尚有十多丈遠近,驀地裡一聲鏗鏘佛號劃窄響起。
“阿彌陀佛,少林已封山,二位施主請留步!”隨著話聲,山門後轉出兩名中年僧人,並肩合十,卓立山門當中,攔住了登山去路。
聶小倩側顧朱漢民笑道:“民兒,事隔多年,和尚們已不認得我了…”朱漢民皺眉說道:“娘,少林已封山,難道就是為了滅清教…”聶小倩點頭說道:“多半是,待會兒見著大悲掌教,問問就知道了…”說話間,已抵山門前,只見左近邊那人微躬身形:“二位施主,少林已然封山…”
“大和尚!”聶小倩含笑截口說道:“我聽見了,二位上下怎麼稱呼?”那居左中年僧人說道:“有勞女施主動問,貧僧二人智圓、智廣,職司山門守護!”聶小倩“哦”地一聲,笑道:“原來是守護山門二尊者,大空禪師的兩位高足…”兩位中年僧人一怔,居左智圓和尚訝然說道:“女施主認得家師?”聶小倩淡淡笑道:“豈止認得,很久以前就認得了…”智圓和尚截口說道:“女施主原諒,敝派在封山期間,任何人不見外客…”聶小倩道:“大和尚誤會了,我母子不是來找令師的,是來拜望貴掌教的!”智圓和尚道:“再請女施主原諒,敝掌教親下手諭封山,便是他老人家…”聶小倩道:“大和尚,那不一定,麻煩代為通報一聲,就說聶小倩率同朱漢民特來造訪,看看貴掌教見不見?”有道是:“人名樹影”智圓、智廣神情一震,臉齊變,肅然合十,恭謹躬下身形:“原來是武林第一的碧血丹心雪衣玉龍朱大俠俠駕蒞臨,貧憎等二人有眼無珠,多有失禮…”顯然,這兩個和尚是不知聶小倩為何許人也,而對朱漢民他兩個也僅知道這麼多-小倩含笑說道:“我再補充一句,玉簫神劍閃電手夏夢卿夏大俠,我是他的
子,他是我的兒子可否代為通報?”智圓、智廣脫口一聲驚呼:“原來二位是夏大俠的…”忙又合十,探深躬下身形,比適才更為恭謹。
聶小倩含笑還禮,道:“我母子不敢當,請代為通報!”智圓和尚忙道:“夫人及少俠稍候,貧僧這就通報掌教恭二位入山!”聶小倩道:“恭
二字不敢當,偏勞之處我母子謝了!”智圓和尚來不及再謙遜,轉身往山上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