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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這真怪了!
三人中那白衣人冷哼一聲,道:“好厲害,老大,咱們也被他甩掉了。”那黑衣漢子巨目怒瞪,道:“我不信他能升了天,遁了地,走,往前找去。”當先向前行去,步子較常人快上兩倍不止。
那白衣人冷冷說道:“別隻顧走不瞧路,假如咱們也踏上一腳,豈不也要跟那五個鷹犬一樣躺在這官道上?知道麼?”那黑衣漢子沒有說話,轉眼間這三個便走遠了。
這三個剛走遠,由那堆看熱鬧的人群中擠出一人,赫然正是適才那黑衣漢子,他望著那三個消失處齒一笑。轉身離開了官道,往西邊行去,走了片刻,看看離官道已遠,他突然騰身而起,向前飛馳而去。
片刻工夫之後,他到了一座小村落之前,一近村落,他立即緩下身形,負手邁步向村裡行去。這村落總共不過十幾戶人家,四下裡都是樹林,若不近看,若沒有那直上半空的炊煙,誰也想不到這兒會有十幾戶人家。
那黑衣漢子走到一戶圍著竹籬開著門的人家門前停了下來,站在竹籬外,揚聲喊道:“二狗的媽,開門,我回來了!”那戶人家的兩扇門,呀然而開,開門的不是二狗的媽,卻是二狗的爹?也是個黑衣漢子。
那漢子拉開竹籬的兩扇木門,外面的那位,一句話也沒說,舉步進了院子,在屋門前,他又停下了步,躬身說道:“稟教主,屬下告時。”只聽屋中響起個陰沉話聲:“進來。”那黑衣漢子恭謹應了一聲,低頭走了進去。
看屋內的情形,這屋子這該是村落裡的小財主所有,因為這廳堂裡的擺設不類一般家庭。
在這小小的廳堂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滅清教主和天仇,一個則是那昔布達拉宮的阿旺藏塔法王。
那黑衣漢子在和天仇面前躬下了身:“稟教主,屬下回來複命。”和天仇目光凝注道:“消息如何?”那黑衣漢子道:“回教主,屬下在南昌一家酒樓上聽說,那姓朱的身羅怪疾,不能行動,昨夜臥不起!”和天仇目中異采暴閃,笑顧那位法王,道:“法王,如何?”那位法王臉上未見喜
,淡淡說道:“教主以為如何?”和天仇仰天大笑道:“自然他已毒發身死,這還用說得?”那位法王道:“死了就是死了,何謂身羅怪疾,不能行動?”和天仇笑道:“群醫束手,藥石無效,此即所謂身羅怪疾,伸腿瞪眼斷了氣,一縷冤魂赴九幽,此即所謂不能行動。”他倒
會為人解釋的。
那位法王搖頭說道:“我是說,那沒有假託騙人的必要。”
“有。”和天仇道:“這樣可免影響打擊各門派心理…”
“不然。”那位法王搖頭說道:“這消息給人打擊與影響也不小。”和天仇道:“那總比死了總盟主要好得多。”那位法王搖頭說道:“以我看,此中大有文章。”和天仇道:“法王,怎麼說?”那位法王淡然一笑,道:“教主何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們自己不說出來,誰會知道,既有假託騙人之必要,何如本不動聲
?”和天仇呆了一呆,道:“法王的意思是…”那位法王道:“可疑就可疑在他們自己為什麼要說出來?”和天仇道:“那恐怕不是他們自己說的,也許是萬壽宮中的雜
無意之中洩
出來的。”那位法王搖頭說道:“教主,內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和天仇笑道:“法王太以多慮,須知那毒無人能解。”那位法王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除了服用獨門解藥外,便是大羅金仙也只有束手,他們是絕對救不了他的。”和天仇笑道:“那他還不必死無疑?”那位法王道:“該如此,可是他們應該
本不動聲
的,而今卻假託身羅怪疾,不能行動,這令我不能不疑…”略一沉
,抬眼接道:“我請教主下個令。”和天仇道:“下什麼令?”那位法王道:“命人至各處散佈消息,就說那朱漢民昨夜身羅怪疾,不能行動,臥病不起,延至今晨已不治身死。”和天仇呆了一呆,道:“法王這是什麼意思?”那位法王笑道:“既有先前之消息,此一消息一經散佈,必然人人深信,我要看看那各大門派來弔祭的情形,同時也給他們一個重大的打擊…”和天仇點頭笑道:“好,法王,我聽你的…”
“還有。”那法王及時又道:“請教主下令那三個丫頭,要她們到萬壽宮探視回報。”和天仇詫聲叫道:“法王,那豈不是要她們去…”那位法王搖頭說道:“兩國兵,不斬來使…”和天仇忙道:“法王難道忘了,上一次她們還帶了傷…”那位法王淡然笑道:“姓朱的身邊俱皆當世高手,那三個丫頭差他們良多,一旦動起手來,哪可能只受那麼輕的傷?”和天仇眉鋒一皺,道:“法王怎麼又來了…”那位法王道:“教主莫責我多疑,且想想我說的道理對不對?”和天仇道:“對是對,可並不一定非丟條胳臂斷條腿不可啊。”那位法王道:“固然,可是我對軒轅神君放置的那盒火藥沒有爆炸,至今也深
懷疑。”和天仇道:“那可能是他們自己發覺的,法王怎好…”那位法王截口說道:“教主,那只有極小的可能。”和天仇道:“王該知道,目前正值用人之期,咱們不能輕易得罪…”那位法王道:“可是萬一我不幸而料中,那三個丫頭果真跟他們暗中有勾結,不及早除去,那後果是不堪想象的。”和天仇沉默了一下,道:“法王說得是理,但我擔心真讓她三個去冒險,會
起軒轅神君夫婦的反
與不快。”那位法王沉
了一下,道:“教主何妨這麼說,著她三人去暗窺究竟,願不願去由她三個?”和天仇微愕說道:“去不去由她三個?”那位法王面
詭笑,點頭說道:“不錯,去不去由她三個。”和天仇訝然說道:“法王這是什麼意思?”那位法王笑道:“給她們個選擇餘地,她們若是去了,那表示她們急於去看看情形,她們若是不去,那就表示…”和天仇搖頭說道:“法王這一說法,我不敢苟同,我既然下了令,她們不會不去。”那位法王笑道:“教主怎麼忘了,去不去由她三個呀。”和天仇道:“她們要是真跟朱漢民等暗中有勾結,早就偷偷溜去看個究竟了,哪裡還會等我下令?”那位法王笑道:“教主有所不知,我已在她們的住處周圍派了人,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若是她們自己偷偷潛往萬壽宮探視,我早就知道了,哪再要教主下這個令。”和天仇吃了一驚,道:“怎麼?法王已在她們住處周圍派了人?法王怎的這麼做,萬一被軒轅神君夫婦發現,豈不…”那位法王搖頭笑道:“教主盡請放心,我做事向有分寸,那些人在暗中負責監視任務,表面上卻是聽候差遣調派的,軒轅神君夫婦不但不會起疑,反而對教主大為
呢。”和天仇呆子一呆,搖頭興嘆,道:“好吧,法王,我聽你的…”向那垂手恭立面前的黑衣漢子一擺手,道:“去,傳我令諭給三位司徒姑娘。”那黑衣漢子應了一聲哈了
,道:“稟教主,屬下尚有下情稟報。”和天仇目光一凝,道:“你還有什麼事,說。”那黑衣漢子應了一聲,道:“回教主,屬下適才在南昌城外官道上,收拾了五名滿虜鷹犬,大內侍衛…”接著將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聽畢,和天仇含笑點頭,道:“不差,我著五堂記你一功,有賞,去吧。”那黑衣漢子喜孜孜地施了一禮,轉身去。
那位法王卻突又擺手說道:“且慢,我有話問你。”那黑衣漢子聞聲轉身,哈下了。
那位法王道:“你說另外還有三個人?”那黑衣漢子道:“回法王,那三個人已被屬下騙往東邊去了。”那位法王道:“你看清楚了,不是霍玄、端木少華與岑參三人?”那黑衣漢子忙道:“回法王,霍玄三個屬下認得,那三個人絕不是。”那位法王哼了一聲擺手說道:“要是他三個,不但你騙不了他三個,只怕反過來被騙的是你,哼,既然你看準不是就行,去吧!”那黑衣漢子領命而去。
他剛走,忽聽門外響起另一話聲:“稟教主,屬下告進。”和天仇道:“進來。”門外哈走進個
壯黑衣大漢,他近前施禮,道:“稟教主,七堂剛接獲北京傳書,二孃出府未歸,至今下落不明。”和天仇眉鋒一皺,尚未說話。
那位法王已然喝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那黑衣大漢道:“回法王,傳書中說有好些目子了,他們起初只當二孃是出外遊玩,故一直沒有在意,直到…”那位法王變冷哼,道:“該死的東西,他們為什麼不早報…”旋即轉註和天仇,道:“教主,那朱漢民未死…”和天仇一怔方待發問,只聽門外有人震聲笑道:“朱漢民當然未死,憑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哪能害得了他!”和天仇大驚失
,便
站起,那位法王抬手一攔,目注門外,喝道:“霍玄,是你三個?”屋外霍玄的話聲說道:“不錯,是我三個,法王閣下,你兩個真會躲,我三個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兒來,你兩個還想跑麼?”那位法王冷冷說道:“我兩個自知逃走無望,其實也沒有逃走的意思,只是你三個恐也進不了那道竹籬。”屋外霍玄說道:“你把這區區一道竹籬當成了銅牆鐵壁?”那位法王道:“竹籬雖非銅牆鐵壁,倒卻跟銅牆鐵壁差不多,適才在官道上你三個看見了麼?那五個滿虜鷹犬…”屋外霍玄道:“看到了,我明白,你在這竹籬上面施了毒。”那位法王笑道:“當然,我怎能不預防萬一?其實又何止是竹籬上面,舉凡竹籬內的一草一木,大小什物都施有劇毒,只要沾上一沾,碰上一碰,那便絕無生理。”屋外霍玄道:“那有用麼?倘若我三個凌空而渡,什麼不沾呢?”那位法王笑道:“這一著我若想不到,我跟教主就不會穩坐在這兒了。”猛聽砰然一聲,那兩扇木門豁然大開,由內外望,霍玄、端木少華與岑參正並肩站在竹籬外。
那門口地上,躺著一個黑衣漢子,正是適才開門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