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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這樣走是黑棋佔優,不過王大哥說過,白棋到這個局面時還沒有走出過不符棋理的棋,沒有理由落後,所以我猜王大哥一定早有準備。”李紫雲自信地說道。
“那你猜他會怎麼走呢?”紀長風也想不出好的應招,轉而問向和王子明最為悉的人。
“切,我要猜得到還會坐在這裡看那個李寬蓮張狂嗎!”李紫雲理所當然地說道。小姑娘賭氣似的表現換來的是幾個人輕鬆的笑聲。的確,他們不相信王子明會對此束手無策。
二路下扳,這就是解開眾人疑問的答案。
“這麼早就走在二路,是好棋嗎?”段強遲疑地問道。
“好不好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不過白棋的冷靜的確讓人佩服,至少我就做不到這點。”田永仁由衷地讚歎道。
在佈局階段四路是取勢線,三路是取地線,三路和四路換通常是兩分,但二路和三路
換一般是認為吃虧的,現在開局剛剛進行了不到十二手,白棋就要做下與上的
換,如果是一般業餘愛好者這麼下一定會被斥之為惡手,俗手,王子明這樣的高手不會不明白這一點,但他依然選擇了這個變化,光這種不拘泥於傳統理論的膽識已經夠讓人欽佩了,而這種
受,是水平越高的棋手體會越深的。
白棋這一招不僅出乎觀戰室眾高手的意料之外,同樣,坐在他面前的李寬蓮也是大吃一驚。本已為對這一局部的變化了解的清清楚楚,但王子明這輕輕一手便使自已幾天的研究成果化為烏有,一切又得從新開始。
抬頭看了看對手,依然是那一副風吹不搖,雨打不動的樣子,緊緊盯著棋盤的雙眼看不出半點內心的波瀾。
這個人真的是業餘棋手嗎?李寬蓮的這個念頭不自覺的又冒了起來。
用力搖了搖頭,李寬蓮將這個近乎荒唐的念頭從腦海中趕了出去: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就是有著自已不是對方敵手的潛意識,如果讓這種想法持續下去,必將影響到自已水平的正常發揮。
重新將目光放回到棋盤,李寬蓮開始了仔細的計算。
局部黑棋的應法只有兩種,一種是從四路壓住,另一種則是三路順勢退。
四路的壓很誘人,有此一手中腹黑棋很厚,配合下邊的變相中國很有氣勢。
不過假如白棋從三路翻打上來,然後任由黑棋壓在三路,雖然黑棋很厚,但白棋先手在握,從左上四路一間高夾緩緩進入黑棋勢力圈,如此,雙方勢均力敵,自已難說佔優。
如果是一般的棋局,李寬蓮可能想也不想就這麼走下去了,終究是兩分的變化,黑棋並沒有吃虧,完全可以接受。
但就這一盤,李寬蓮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這個兩分變化的,原因就在於是自已用對方發明的招術向對方挑戰的,不能佔到便宜就是失敗,於情於理,於氣勢上這都是不行的。
既然壓不行,那麼只有另闢蹊徑了。苦思半晌,李寬蓮最終還是選擇了退。
得此一扳之利,白棋四路拐頭,在和黑棋長頭換過後拆三掛右下角,而黑棋則在右下脫先直接在左邊中間五路單關跳起,左下一帶的陣勢極為驚人。
“這個變化是兩分嗎?”孫向紀長風問道。
“不好說,白棋避過了對方的急攻,但左下角的實地實在是太大了些,我覺得白棋有些困難。”紀長風面有些陰沉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孫焦急地說道,她不敢相信王子明會這麼早就落在下風。
“是呀,我也不想呀,但事實就是如此。”紀長風無奈地說道。
“不,我不信。王大哥一定是有辦法的。”李紫雲依然對王子明充滿信心。
在觀戰室中的一片悲觀議論聲中,王子明亮招了。
左下角三三託向黑棋小目,王子明的白子與香榧木棋墩碰在一起發出的清脆聲音在特別對局室中響起。
“這種地方也敢進來!”眾人再一次譁然,只不過這一次有的只是驚歎。
韓國棋手最擅長的就是局部攻殺,現在白棋孤憐憐的一個子擺在左下角,周圍半點接應都沒有正是他們所最喜好的局面,王子明如此早地就打進去,是不是已經到局勢不妙從而放出了勝敗手?
“老田,你怎麼看?”華院長問道。
“這個王子明對棋型的實在讓人驚歎,這一手託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估計在下扳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手,否則的話他就會多爬一步,要不以後很難說就爬得到。這讓我想起了他在晚報杯上和林靖宇的那盤棋,同樣是在對方重圍之下輕鬆騰挪,同樣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招法。”田永仁回憶著說道。
“田老師,為什麼你說這一手時機太好了,還有,為什麼說他之前不多爬一手是為了這招?”段強問道,對這些深層次的問題他是聽不明白的。
“呵呵,說太深了你也很難理解,不過這是很體現棋手實力的一招,說它時機好是因為現在這塊黑棋雖大但內部卻空虛,硬吃很難奏效,一旦讓白棋順利活出那基本空就全沒了。早一些在黑棋沒有跳補之前,黑棋還可以從角上扳,把白棋轟出去搜緩攻,但現在黑棋多了這一跳,白棋便可以損點就地做活,黑棋那手棋成了樓上蓋房,效率大降,高手是不能忍受的;晚了,黑棋再加補一手後再打入肯定是硬吃,白棋凶多吉少。之所以說那步爬為什麼不走的原因就是有了和黑退的
換後黑棋內部會厚了很多,角上的變化也會隨之受到影響。”田永仁耐心地解釋道。
“是嗎?太好了。那黑棋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段強一聽此言馬上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