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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一介凡人,怎麼不怕這棋局失心智?”金若天咬了咬牙問道。
眾人心中均想,是啊,你一介凡人怎麼不怕這神鬼之局呢?
程琳芝苦笑一下,指了指面前的茶壺,說道:“這茶叫做苦心茶。”又指了指面前的瑤琴,說道:“這瑤琴彈的曲子叫做清心曲。”然後又嘆了口氣道:“我自小便看這局棋,這可是我未曾謀面的父親,不知從多少代的祖上傳給我的,所以有了苦心茶和清心曲,再加上
讀棋譜,我才能勉強對弈此局。”說到這裡,眼圈一紅,似乎想起了未曾謀面的父親。
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出一副傷
之
,讓眾人都是心中一動,望向此女的目光中都充滿了熱切之
,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愛撫一番才好。
張地聽到這裡,卻是暗暗皺眉:“怪不得此局竟如此繁複,原來是程子明得自家族傳的,難道說此局竟和上古魔尊傳承有關?”念及於此頓時提起了十二分的興趣,雙眼一眯,黑芒微微閃爍之下,又對著此局進行了推演。
就在眾人心中盤算之際,黑白青年對視一眼,一起走上前來,對著程琳芝拱手一禮,齊聲說道:“程小姐不必傷,令尊留下這一局神鬼之局,想必也是希望能在你手裡找到破解之法吧?我二人不才,願意一試。”見他二人彬彬有禮,程琳芝抹去眼角溢出的淚珠,展顏一笑:“多謝兩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黑袍青年拱手道:“南疆蕭山派蕭何,見過姑娘。”白袍青年拱手道:“南疆閔月宗趙元。見過姑娘。”程琳芝美目眨眨,似乎對這二人頗有興趣。纖纖素手輕撫琴絃,發出叮咚叮咚兩聲琴音,伸手一指桌上的茶壺,笑道:“請二位飲了這苦心茶,便來對弈此局吧!”蕭何和趙元毫不猶豫,上前端起茶壺,各自倒了一杯碧綠的茶水,然後雙手捧起咕咚一口就幹了下去。
只見兩人都是眉頭一皺,似乎覺得茶水的味道有些古怪。
眾人屏氣凝息。專注地將目光投在二人身上,見兩人如此魄力,也是暗自揣測是否真會破解這神鬼之局?
但那金鴻銘卻冷哼一聲,微微搖了搖頭,似乎並不看好這二人。
只見蕭何提起黑棋,啪地一下落在一處,說道:“程姑娘,我二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局棋也是我倆一起來下。沒問題吧?”程琳芝美目轉,抿嘴一笑:“沒問題,不過若是你倆都過關了,難道也要娶一個老婆麼?”兩人神情一滯。趙元臉
似乎有點紅,忙道:“姑娘說笑了,快請下棋吧!”程琳芝笑容收斂。神
專注地夾起白棋,落了一子;趙元早有打算。也是夾起黑棋飛快應了一子。
於是雙方你來我往,很快就進入了烈的廝殺中。甚至更超過了方才金志峰的棋局險惡,只見程琳芝臉
微微酡紅,
口起伏不定,手下瑤琴叮咚叮咚的聲音卻越來越緩。
而那蕭何和趙元,都是目光凝重,頭頂上蒸騰起一縷縷的白氣,周身法力波動不斷,似乎也將全身的法力都運轉起來,極力保持心境的平穩。
眾人看得大氣不敢一口,忽然咕咚咕咚幾聲,竟有人
不起棋局的繁雜,不知不覺中傷了魂魄,暈倒在地。
這麼一來,很多人不敢再看了,紛紛閉上眼睛,走到一旁坐下盤膝運功,竭力平復心境。
“二弟,三弟,你倆功力不夠,這局棋再看下去會傷了心脈,你倆也去一邊歇息去吧!”金鴻銘臉上金光一閃,忽然開口道,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金志峰早就受傷,本就不敢再看,只是金若天還在拼命運功抵禦,此時也臉
發白,聞言趕緊扶著金志峰去了一旁,心中暗歎:“好厲害的神鬼之局,大哥那麼厲害,應該有把握破解吧?”這時現場仍舊觀棋的只剩下寥寥數人,其中風火神宗的呂飛不知修煉了什麼功夫,瞪著兩隻牛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居然絲毫不受影響。
白大師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雙目似開似閉,也是淡然地看著棋局。
另外還有兩三人面發白,勉強支撐著之外,就是張地帶著老驢頭,靜靜地站在那裡,自始至終面
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雙眼之中黑芒不斷地閃爍著。
金鴻銘沒有料到張地和老驢頭竟然能堅持到現在,目光瞥了一下,傳音過來:“小子,有兩下嘛!這局棋有沒有興趣去破解一下?”張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只見金鴻銘嘴角掛著一絲譏諷之,張地又將眼皮垂下,不理不睬地繼續觀看起棋局。
心裡卻是冷哼一聲,自然知道對方沒按什麼好心,這是讓自己勉強上去解這神鬼之局,想要讓自己傷了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