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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是無辜者墓地下差點將他燒死的火柴堆,另一件是一間小小的劇院——腳燈,還有舞臺。”
“雷諾得劇院。”我說道。
她和我一起成為了高層天使。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我們就來到喧鬧的大街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已經被人遺忘的雷諾得劇院的正門,來到通向舞臺的後門。
舞臺已經被拆掉,鎖也被撬開了。我們悄悄地溜進舞臺背後的走廊,可是聽不見愛樂妮或是別的任何人的聲音。一個人也沒有。
可能阿曼德已經把他的孩子們都帶回家了。這都是我造成的,因為我不讓他們進入這家劇院。
什麼都沒有,除了那散亂的道具,印著夜和山巒的紗幕,以及敞開的更衣室。更衣室裡到處是小小的擠在一起的衣櫃。鏡子反
出光芒,透過我們身後敞開的門。
加百列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們到側翼去。從她的表情上我明白了,那裡不是別人,正是尼克。
我來到舞臺一側。那絲絨的幕布已被拉下,我看見管絃樂隊區裡他那黯淡、清晰的身影。他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雙手抱著膝蓋。
他朝我的方向看著,可是並沒有留意到我的存在。他就這麼一如既往的眼神空地發愣。
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那天晚上我改變了加百列之後,她所說的奇怪的話。她說,她無法接受她已經死去,並且無法再對人類社會產生任何影響的覺。
他看上去像是半透明的,死氣沉沉,就好像是在一間鬧鬼的屋子裡會將人絆倒的面無表情的鬼魂。他整個人都陷在灰濛濛的傢俱裡,比什麼都可怕。
我想看看小提琴是不是在那兒——地板上,或是椅子邊——可是並沒有它的蹤跡。
我想,也許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它。
“呆在這兒看著他。”我對加百列說道。
可是當我抬起頭看著那黑的劇場,聞著那古舊的氣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兒來,帶到這個鬧鬼的地方來,尼克?可是,我又是什麼人,有權提這樣的問題呢?我已經來了,不是嗎?在過去女主角的更衣室裡,我點燃了第一支蠟燭。屋子裡到處都是打開的油彩罐,鉤子上還掛著廢棄的戲服。我經過的每問屋子都堆滿了沒用的衣服以及被遺忘的梳子和刷子。花瓶裡的花已經凋謝,地板上到處散落著撲粉。
這時,我想起了愛樂妮和其他人,似乎又嗅到了無辜者墓地那淡淡的氣味。在那散落的撲粉中,我看見了一些清晰赤的腳印。
是的,他們曾經到這裡來過,並且曾經點燃過蠟燭。一定是這樣,因為蠟的氣味還如此新鮮。
不管怎麼樣,他們肯定還沒有進入我過去的更衣室——那個在每場演出之前我都要和尼克一起呆一會的地方。這房間現在還上著鎖。我打開門鎖,大大地吃了一驚,因為這房問還跟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裡整潔乾淨,井井有條,甚至連鏡子還是那麼明亮。房間裡到處都是我的東西,好像前一天晚上我還在這裡呆過似的。鉤子上掛著我曾經在鄉下穿過的舊外套,還有一雙皺巴巴的靴子。我的油漆罐子整齊地擺放著,還有我只在舞臺上戴的假髮也好好地套在木製的頭上。小架子上放著加百列的來信,以及提到過我們演出的一些英文和法文的舊報紙。一個帶著幹木的瓶裡還有半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