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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了揚斜飛劍眉,星眸一掃桌上待批公文,聰如他立刻猜到會是什麼事情了。
“和我這幾天的忙碌有關?”
“…嗯…”遲緩了下,終究還是誠實的點了頭:“子昂…子昂說你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和【德威紡織】反目成仇,也為了我你才會和茱莉.盧布朗由情人變仇人,我…我真的對你到很抱歉,我那天,那天並非是故意和茱莉.盧布朗起衝突的,如果…如果還不算太遲的話…我願意,願意登門向茱莉.盧布朗請罪,所以…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能幫你是不是?”
“…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如果他真的能幫上他一點忙,他真的願意去向茱莉.盧布朗道歉的。
“問題是…我並不希望你去向茱莉.盧布朗道歉。”反正也沒那個必要。
“可是…”心一急,抬起頭正想再繼續說服龍慕樊,可是卻在看到那張突然放大的俊逸臉龐之後,話完全消失在那相連的瓣裡。
猝不及防的讓齊穎?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所以仍舊是免不了的被龍慕樊這突來之舉給嚇了一跳。然而,雖是如此,齊穎?卻未曾掙扎溫順的接受他帶著憐惜的擁吻。
即是承認了自己對他的真心,就算是明知兩人的未來不被祝福…也可能不會有未來…但是心中那份對這個人的愛戀依舊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縱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他也想好好的把握住,至少,在往後他可以保有一個值得回憶的過去不是嗎?
本來只是想堵住那張總是說著自己不是的嘴,怎知,最後不知控制的卻是自己,本能上的需求總是喜歡與自己的理背道而馳,幸好最後一道殘存的良知猛然閃過心頭,讓他在做出將懷中人兒壓倒在桌上之前踩下剎車,不然他還真險些就當埸要了他了。
雖說是如此,在他結束了這一吻時,穎?卻已是氣吁吁,幾近暈厥的攤在他懷裡,淡淡的紅蘊染上他蒼白的玉顏,不知所措的羞澀讓他不敢抬頭面對龍慕樊的只好一直低著頭。
修長的手指抵在他削瘦的下顎,略為施力,讓他隨著力道而抬起頭,望入的是一張正經柔和的眸子,海一般水藍的瞳孔,深邃而人。
剎那之間,穎?忘了羞怯,忘了來找他的目的,只是靜靜、靜靜的探尋著那抹神秘。
依舊是帶著淺淺蒼白的秀顏揚著好奇和摸索,不避諱的清靈杏眼是初自臺灣見面後頭一次敢如此與他正面接觸,可是卻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在臺灣時,為保妹妹的終生幸福,那時的他眼中是含著諸多強烈的敵意,可是現在他的眼底透的是純靜、安寧和柔媚。
不可否認的是,心中那股正為著穎?能有這般大的改變而到高興,可糟糕的是他同時也查覺到
口那抹微熱正在體內發酵,慾望正在那雙純真無暇的探索下逐漸燃燒。
微微的眯起俊眸,淺聲喃道:“你沒有錯!”
“呃?”猛然回神,櫻緋紅再度蘊染雪白雙頰。
天!他…他怎麼會看龍慕樊看到呆住了…老天…這真是…這真是太丟臉了…
“我聽娜莎說了,茱莉的事並不怪你,你做得非常好。”
“可是我──”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若非是他那天太讓茱莉.盧布朗下不了臺,或許今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糟了。
“你與其要去向茱莉道歉以表你心中的歉意,何不就將這份歉意拿來補償我這十幾天以來夜夜加班的辛勞?”補償他?這倒也可行。只是他能為他做什麼呢?同樣向他道歉?還是向他道謝?他險些就忘了今來找他是因為穎湖說,他曾救她免於被父親摑掌。
專於想著該如何“補償”人家之時,這“要債人”卻已自動自發的俯首送上自己溫溼的瓣,堵住他的驚異。手掌托住他的後腦施力的向自己方向壓送,讓他無法逃避自己的索吻。
更是用自己比他壯碩一倍的軀體將他困在那張不小亦不大的躺椅內,以著另一隻自由的手代替撫觸著穎?,從雪白的額頭沿著小巧的五官輪廓的遊移。
逃不開也不想躲的穎?也不知自己此刻該做什麼,只知道自己此時的臉一定是紅得可以煎蛋,因為受得到自己的臉好熱、好燙,那有來自於自己,也有來自己龍慕樊。
羞怯怯的,卻又無法自那雙大海般的藍眸子中逃脫,只能不知所措的任由那灼熱的氣息吹拂臉頰,只能任能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男氣息在口中迴繞,任由他鼻間汲取的空氣被他身上醉人的麝香佔據取代。
接受是種勇氣,也是一種儀式,認定的儀式!
【你覺得此刻自己幸福嗎?】記得曾經有一,
娜莎這般問過他。
幸福嗎?
是的!至少此時此刻,他齊穎?第一次受到什麼叫著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