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兩湖惡龍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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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大響,自是立刻驚動了寺內的和尚了。

寺門霍然大開,現身走出一個年約五旬的灰袍老僧,雙掌合十,輕宣一聲佛號,語聲清朗的道:“施主為何夜擊寺門?驚擾出家人的睡眠寧靜!”這灰袍老僧一開口就佔了個理字,問得侯天翔不由微微一怔!

杜長濟在旁接道:“大師父,老朽等夜行路,所以…”灰袍老僧突然一笑,接道:“杜總鏢頭這話說得未免太不夠高明瞭。”杜長濟臉微微一變,道:“大師父識得老朽?”灰袍老僧哈哈一笑道:“宜章城內只有一家湖南鏢局,湖南鏢局中也只有一位杜總鏢頭,宜章城附近又有幾個不識得杜總鏢頭的人!”侯天翔身形電閃前欺,倏然伸手,奇快無倫地扣住灰袍老僧的腕脈。

灰袍老僧臉一變!掙了掙未能掙脫,臉旋即一轉平靜地問道:“施主這是做什麼?”侯天翔於其一掙之間,立即發覺這灰袍老僧是個內功頗為深湛的高手,其腕脈中彈出來的內勁,差點震開了他的五臟。

侯天翔淡然一笑道:“在下只是試試大師父的身手,大師父的功力著實不差呢!”灰袍老僧哈哈一笑,道:“但卻不如施主高明多多。”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施主已經試過了,請放手吧。”侯天翔並未依言放手,卻突然問道:“大師父這寺中,真是很寧靜麼?”灰袍老僧微皺眉,道:“本寺一向寧靜。”侯天翔道:“沒有鬧鬼?”灰袍老僧搖搖頭道:“貧僧主持本寺多年,從未有發生過鬧鬼之事!”侯天翔道:“大師父是本寺的主持麼?”灰袍老僧點頭道:“貧僧正是。”侯天翔道:“請問大師父法號上下如何稱呼?”灰袍老僧道:“貧僧法名明慧。”侯天翔笑了笑,道:“原來是胡慧大師父,在下失敬了。”說著竟然鬆手放開了明慧的腕脈,但卻暗中彈指點制了明慧的軟麻

明慧大師身形不一顫!臉劇變!道:“彈指制,施主好高絕的功力!”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大師父,在下偶然聞得一個有關貴寺的傳說,不知是否事實?”明慧大師道:“是什麼傳說?”侯天翔道:“據說貴寺中最近很不安靜,正在鬧‘魔’!”明慧大師身軀倏然微微一震!搖頭道:“沒有這種事!”侯天翔突然一聲冷笑,道:“大師父,你還要裝糊塗麼?”明慧大師道:“貧僧並未…”侯天翔倏地冷聲截口道:“大師父,真人面前何必說假話,在下希望你休要自討苦吃!”明慧大師神從容道:“貧僧並未說假話,也實在不明白施主之意!”侯天翔星目陡寒電,道:“大師父真的不明白麼?”明慧大師搖頭正地道:“貧僧確實不明白!”侯天翔忽然問道:“大師父識得在下是誰麼?”明慧大師道:“貧僧與施主從未謀面,如何識得!”侯天翔話鋒一轉,又問道:“貴寺共有多少僧人?”明慧大師道:“十六名。”侯天翔道:“都會武功麼?”明慧大師道:“會武功的只有七人,連貧僧在內。”侯天翔道:“那六個都是大師父的弟子?”明慧大師道:“只有兩個是的。”侯天翔道:“可就是在寺外樹上佈設哨卡的那兩個?”明慧大師忽然哈哈一笑道:“出家人與世無爭,練武之事,也只為了強體防身,怎會在寺外樹上佈設哨卡,施主大概是看錯了吧!”侯天翔冷笑道:“大師父好口才,但是,事實上那兩個確是貴寺的僧人,其中一名法名智緣,大師父還有辯說?”明慧大師道:“那麼他兩個人呢?”侯天翔道:“不幸得很,已經死了。”明慧大師臉一變!厲聲道:“施主的心腸也太狠毒了!”杜長濟在旁忍不住陡地口叱道:“大師父休含血噴人,他兩個不是我們殺的!”明慧大師瞪目道:“杜總鏢頭,你想抵賴麼!”杜長濟雙目突然一瞪,但他話未出口,卻已被侯天翔擺手阻住,目註明慧大師神冷凝地說道:“大師父,你應當明白,他兩個如真是我們殺的,在下就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別說你大師父已經被在下制住了道,就是沒有,憑大師父你那一身算得上不弱的功力,如想替他兩個報仇,和在下動手,絕難是在下掌下一招之敵!”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話,在下是這麼說了,相不相信,那就聽由大師父你自己了!”明慧大師默然沉思了稍頃,問道:“那麼他兩個是誰殺的?”侯天翔道:“他兩個都死於一種見血封喉的絕毒暗器之下,而那隱身樹後發暗器之人的手法既極其高明,功力身手亦復極高,算得上是個武林絕頂的高手!”忽然輕聲一嘆,道:“以至在下既未及出手救得他們兩個,也未及時能將那人擒住,是以無從知道他是誰?”明慧大師問道:“那是種什麼暗器,施主識得那名稱嗎?”侯天翔道:“不識得,似乎是‘子午釘’之類的暗器!”明慧大師道:“施主未曾取下那暗器麼?”侯天翔道:“沒有,那麼歹毒絕倫的東西,在下不想把它帶在身邊。”話鋒忽地一轉,目寒電地視著明慧大師道:“大師父,智緣已經對在下說了實話了。”明慧大師不默然不語。

侯天翔道:“大師父還不想承認麼?”明慧大師目光一轉,道:“此處不是談話之處,請施主隨貧僧來。”說罷,便緩緩轉過身去。

杜長濟陡地一聲沉喝道:“慢著!”明慧大師道:“杜總鏢頭可是不敢隨同貧僧前往麼?”杜長濟沉聲道:“你想帶我們去哪裡?”明慧大師道:“貧僧居住的淨室。”杜長濟道:“去做什麼?”明慧大師道:“和兩位施主詳細一談,並請兩位看一樣東西!”杜長濟道:“在這裡談不是一樣。”明慧大師道:“這裡不方便談,而且那件東西貧僧又未帶在身上!”侯天翔問道:“是樣什麼東西?”明慧大師道:“施主請原諒貧僧,現在還未便奉告。”侯天翔問道:“那三個住在何處?”明慧大師道:“後院。”侯天翔道:“在下是為他三個而來,請帶在下去找他三個!”明慧大師道:“施主不想看看貧僧淨室中是樣什麼東西麼?”侯天翔道:“很重要麼?”明慧大師道:“施主看了就知道了。”語聲微頓了頓,又道:“施主若是害怕,不敢去,那就算了。”侯天翔劍眉倏地一挑,豪笑道:“在下生平還不知‘怕’為何物,更沒有什麼‘不敢去’的地方,不過,大師父若是妄想施什麼詭詐,那可是你自討苦吃!”語聲一頓又起,道:“大師父請帶路吧!”明慧大師沒有再說話,默默地邁步帶路前行。

侯天翔和杜長濟二人跟隨其後,穿過兩重殿院,到達了一座清靜的小院中。

小院中,別有天地,滿院奇花異卉,芳香撲鼻,景宜人。

小院的盡頭,是一排三間小屋,那大概便是明慧大師的居處——淨室了。

小屋的門是虛掩著的,伸手一推,應手而開。

小屋中淨無纖塵,但陳設卻極是簡潔,除右邊壁上掛著一張立軸,二椅一幾和一一方蒲團外,別無他物。

果然是一淨室,只是右壁上掛著那麼一張立軸,使人覺得甚是礙眼,也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侯天翔目光略一掠掃淨室中之後,冷冷地道:“是什麼東西?大師父現在可以入內取出來了。”明慧大師點頭道:“那是自然。”說著便即舉步入室,侯天翔星目寒芒倏地電閃,急地一伸手把他拉了回來,冷笑一聲,道:“大師父,這淨室中沒有人麼?”明慧大師忽然哈哈一聲大笑道:“施主實在高明。”微頓,立刻朝淨室內朗聲說道:“貴客駕臨,請出迓!”驀聞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隨之而起,沉喝道:“侯天翔,放開他!”淨室內右壁上掛著的那副立軸忽在捲起,現出了一道暗窗。

那暗窗約有一尺見方,足可看清室內的一切。

暗室當中,巍然峙立著一個身材瘦長之人,身著黃袍,面蠟黃平板板地一無表情,分明戴著人皮面具。

侯天翔喝道:“閣下何人?”黃袍人嘿嘿冷笑道:“侯天翔,你既然不知老夫是誰,你來此做什?”侯天翔星目異采一閃,道:“閣下可就是那司徒華陽?”黃袍人陰聲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侯天翔道:“司徒華陽,你是個人物麼?”司徒華陽道:“為什麼不是?”侯天翔道:“你既然是個人物,就該正大光明的現身出來和我一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室中,豈是英雄行徑!”司徒華陽嘿嘿一笑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本是本人一貫的主張,只要能勝得了你,就算是鬼鬼祟祟,又有什麼要緊!”司徒華陽這麼一說,侯天翔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就好像一個人的不要臉一樣,你罵他“不要臉”他點頭承認了,而且似乎還很理直氣壯的樣子,碰上這種人,你還能把他怎樣呢?

氣不過,頂多加上一句:“無賴。”侯天翔莫可奈何,氣得罵了聲:“卑鄙無恥!”然而,他這句“卑鄙無恥”的語聲方落,那司徒華陽卻又哈哈一聲大笑,道:“侯天翔,這如果是‘卑鄙無恥’的話,那麼兵法上的那句‘兵不厭詐’之言,該是更‘卑鄙無恥’而且下了。”好,他竟然抬出兵法上的道理來了。

侯天翔不氣得無話可說,臉沉寒冷凝道:“司徒華陽,本公子懶得和你徒逞口舌了,算你有道理如何!”司徒華陽得意地大笑道:“侯天翔,這本來就是老夫有道理嘛!”侯天翔哼了一聲,沉聲道:“司徒華陽,別再說廢話,你有什麼鬼祟伎倆,就只管施展出來吧,本公子全接著你的就是!”司徒華陽嘿嘿陰笑了笑,喝道:“侯天翔,老夫叫你放手,你聽見了麼?”侯天翔冷冷地道:“本公子耳朵不聾,自然是聽見了。”司徒華陽沉聲道:“那你為何不聽老夫之命,放了他!”侯天翔忽然朗聲大笑道:“司徒華陽,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本公子說命令之言!”司徒華陽冷笑道:“是什麼東西,你馬上就知道了!”侯天翔心中怒極,抓著明慧大師胳膊的五指一緊,突然加了三成力道。

明慧大師軟麻被制,體內真力難提,渾身用不上一點力道,空有一身功力,卻是絲毫無法施展!

侯天翔手指陡一加力,他如何能抵受得了,立時疼得臉煞白,冷哼出聲,身顫,額上冷汗往外直冒!

侯天翔冷喝道:“賊禿,你要給本公子看的東西呢?在哪裡?”明慧大師咬牙強忍著道:“要給公子看什麼東西,那是司徒王爺的事,貧僧也不知道,公子還是請問司徒王爺吧!”話罷,立即朝暗室中叫道:“王爺快救貧僧!”司徒華陽沉聲叱喝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麼一點苦頭都熬不住,實在太膿包,太替本王爺丟臉了!”語聲微微一頓,忽轉陰笑地向侯天翔道:“侯天翔,老夫向你提個人,你認識不?”侯天翔道:“誰?”司徒華陽道:“那‘不醉谷主’‘不醉狂夫’楚寒笙的掌珠,‘綠鳳’楚依依,你認識她不!”侯天翔道:“你提她做什麼?”司徒華陽道:“她現在老夫這裡。”侯天翔心中不微微一震!道:“胡說,她怎會來這裡!”司徒華陽道:“你可是不信?”侯天翔道:“本公子自然不信。”司徒華陽道:“你要不要見見她?”侯天翔心念忽然一閃,道:“司徒華陽,這大概便就是你的什麼鬼祟伎倆了吧!是不?”司徒華陽陰聲一笑道:“就算是,也無不可。”語聲一頓,接道:“現在請回答老夫,你是要不要見她?”侯天翔心中不有點疑信參半地道:“她在哪裡?”司徒華陽忽地揚聲大笑道:“如此,你是要見她了!”嘿嘿一笑,接著又道:“你且請稍待,老夫馬上就讓你和她見面就是。”倏地沉聲喝道:“把那個小丫頭帶出來。”侯天翔一聽這話,一顆心立刻不由懸吊了起來,凝神注目望著暗室之內,只聽一陣腳步聲響,一名黑衣人推著一個少女,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那少女一身綠衣綠裙,但鬢髮散亂,雙手反縛背後,不是那“綠鳳”楚依依是誰。

侯天翔一見,心頭不猛起震顫!忍不住叫道:“楚姑娘!楚姑娘…”

“綠鳳”楚依依螓首抬起,見是侯天翔,芳心不由又驚又喜地嬌聲大叫道:“公子,你怎麼找來這裡了,他們這裡有埋伏,公子快走!快走!

”司徒華陽陡地怒叱道:“丫頭,閉嘴!”抬手一指,封閉了楚依依的啞

“綠鳳”楚依依啞被閉,已經說不出話來,但卻望著侯天翔眼珠連轉,仍在示意侯天翔快走。

侯天翔自是不肯就此罷休離去,目寒電地向司徒華陽厲喝道:“司徒華陽,你快些放開她!”司徒華陽嘿嘿陰笑道:“侯天翔,你看得心痛了麼!”侯天翔嗔目喝道:“放開她,司徒華陽,你聽見了麼?”司徒華陽冷冷地道:“老夫耳朵不聾,自然是聽見了,要放開她並不難,不過…”語聲微微一頓,嘿嘿一笑,道:“老夫有條件!”侯天翔道:“什麼條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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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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