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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葛學瑾呆住了。
此刻,他忽然發覺這個平索沉靜寡言的愛女,今天像是突然變了個人。
她語含玄機,令人頗為費解不懂。
因是,他瞪著一雙眼睛,望著愛女發了傻!
他心中在暗自忖想:“怎麼不是個常人!不是個常人,難道還是神仙不成!
…
”他思忖之際,姑娘突又開口說道:“爹,您怎麼不說話了?”葛學瑾搖搖頭道:“鳳兒,你要爹說什麼呢!你說他不是個常人,怎麼不是個常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爹不懂!”姑娘笑了笑,道:“爹,女兒請問您一件事?”葛學瑾道:“別和爹繞圈子,什麼事?你直接問好了。”姑娘眨了眨眼睛,問道:“爹,你覺得那大悲禪院的和尚怎樣?”葛學瑾道:“那還用說,金陵城內誰個不知,都是佛理淵博的有道高僧。”姑娘又問道;“爹可知他們是哪一派系的弟子嗎?”葛學瑾怔了怔,奇道:“和尚不都是佛門弟子嗎?怎麼還分哪一派系呢?這倒未聽說過。”姑娘道:“爹,和尚固然都是佛門弟子,但是,他們也各有宗派系支,也就是他們出家剃度的地方,如天竺、少林、峨嵋、西藏的密宗喇嘛等都是。”葛學瑾聽後,這才恍然明白懂得似地點了點頭,旋又搖搖頭,道:“大悲禪院的和尚,是屬於哪一派系的,爹沒有聽說過,怎會知道。”語鋒微微一頓,望著愛女奇怪的問道:“鳳兒,你是怎麼懂得這些古怪的?”姑娘笑了笑,道:“爹,先別問女兒這些,聽女兒說,關於大悲禪院的和尚,女兒倒知道他們的來歷派系。”葛學瑾問道:“他們是哪一派系的?”姑娘道:“嵩山少林,大悲禪院的主持方丈悟凡,也就是嵩山少林寺主持方丈的師弟。”葛學瑾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的道:“嵩山為五嶽中之中嶽,嵩山少林寺是一座建築雄偉壯觀、很大的古寺,也是有各的佛門聖地…”語鋒微頓了頓,接道:“這就難怪他們佛理那麼淵博高深了,原來是佛門聖地出身的弟子。”說罷,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大為詫異的目注愛女問道:“咦,鳳兒,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的?”姑娘微笑著道:“爹,這些,女兒以後再慢慢告訴您聽好了…”語鋒略頓了頓,問道:“爹,在這金陵城內,有些什麼人家,能請得動大悲禪院的和尚,出來做法事的嗎?”葛學瑾想了想,道:“從來還沒有過。”姑娘道:“但是,現在已經有過了,爹,您覺得奇怪不?”葛學瑾點頭道:“這件事情,雖然轟動了全金陵城,大家都覺得十分奇怪,可是,後來一聽說他是用一顆價值萬金的明珠代價請出來的,那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姑娘微搖了搖粉首,道:“但是,女兒卻不以為那是真的。”葛學瑾愕然問道:“為什麼?”姑娘正容說道:“爹,女兒請問,像這樣的明珠,世間上多不多?”葛學瑾笑道:“傻女兒,這樣的明珠,如果多的話,價值也就不會得那麼巨了。”姑娘又問道:“爹,女兒再請問,那顆明珠可是侯家祖傳的?”葛學瑾微一沉,道:“不可能是。”姑娘道:“有理由嗎?”葛學瑾雙目凝視著愛女,緩緩說道:“鳳兒,爹覺得你今天好奇怪?”姑娘一笑道:“是嗎?也許是的,不過,女兒自己倒不覺得。”話鋒一轉,接道:“爹,您請先回答女兒的問話,好麼。”葛學瑾對於這位愛女,不
到有點莫測高深起來,心中暗暗驚奇納罕的點了點頭,說道:“理由很簡單,如果是祖傳之物,他決不會得那麼毫不愛惜,用它去作為聘請大悲禪院和尚做七天法事的代價。”姑娘點首一笑,道:“這就是了,這種價值至巨,珍貴無比的明珠,既不可能是他侯家的祖傳之物,憑他一介書生,不是皇親國戚,又不是當朝權貴豪門的後裔,請問,他是從哪裡來的呢?”葛學瑾不由呆了呆,心中暗道:“對啊,他這種明珠是從哪裡來的呢!”於是,他不
搖了搖頭,道:“這就要問他自己去了。”姑娘忽又正容說道:“爹,女兒還知道一項秘密。”葛學瑾心中一怔,問道:“什麼秘密?”姑娘道:“是關於大悲禪院和尚的。”葛學瑾惑然的道:“大悲禪院的和尚怎樣?”姑娘道:“他們不但是佛理高深淵博的道高僧,而且都還練有一身極高強的武功。”葛瑾奇異的道:“真的?”姑娘粉臉神情一片肅然,道:“絲毫不假。”葛學瑾心裡奇異極了,對於這位從小未出家門一步的愛女,他忽然
到有點陌生了,也不懂她了。
只見姑娘一本正經的又道:“大悲禪院是少林寺的分支,少林的弟子無不身懷武功絕藝,因此,少林寺乃成為領袖武林的中砥柱,俠義正道之首,故而,表面上,少林寺的和尚是誦經唸佛的出家人,實際上,他們是武林俠僧…”語鋒微頓了頓,接道:“他們是武林俠僧,所以金陵城中,從無人家請得動他們出來做法事,一顆價值萬金的明珠,雖然極易使人動心,但,還不足以令大悲禪院的主持方丈心動而破例,是以,女兒認為…”葛學瑾接道:“怎樣?”他發覺愛女所言,不但頭頭是道,而且合情合理,似是有憑有據,決非是隨便亂說的。
姑娘忽然一笑,道:“他能夠請得動大悲禪院的方丈,只有兩個原因。”葛學瑾問道:“哪兩個原因?”姑娘道:“一是和大悲禪院的方丈有特殊的關係情。”葛學瑾道:“另一個原因呢?”姑娘道:“他也是武林中人,和少林寺有很深的淵源。”葛學瑾道:“那麼他說是用一顆萬金明珠的代價請的,決不是真的了。”姑娘粉首輕點道:“不錯,那是遮人耳目之詞。”葛學瑾越聽越不懂的問道:“他何必要遮人耳目呢?”姑娘道:“為此,女兒想了很久,覺得他如此做,定有深意企圖。”葛學瑾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問道:“是什麼深意企圖呢?”姑娘道:“女幾隻是有著這種
覺,現在還不敢斷定。”葛學瑾沉默了稍頃,忽然目注愛女問道:“鳳兒,你今天突然向爹提起了這麼多連爹也不大懂得的問題,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想做什麼?”姑娘神
忽地一正,道:“因為他為人神秘奇突,所以,女兒想暗暗跟蹤後面去看看他究竟去往哪裡?幹什麼?
…
”語鋒一頓,接道:“請爹允許。”葛學瑾臉忽地一沉,道:“那怎麼可以。”姑娘道:“為什麼不可以?”語鋒微頓,忽然輕嘆了口氣道:“爹,女兒已經是他的人了,為此,女兒這麼做,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葛學瑾正
的搖搖頭,道:“不行,你雖然已是他的人,也是不行。”姑娘秀眉微皺了皺,突然大聲說道:“爹,你是要
女兒不辭而行麼?”葛學瑾臉
一變,喝道:“你敢!”姑娘緩和下聲說道:“爹,女兒是不想使您擔心、傷心,所以才來請求您允許,如果爹不肯體諒女兒,一定不允許…”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女兒無法,便只好不辭而行了。”葛學瑾忽地輕嘆了口氣,道:“孩子,你要明白,並不是爹不體諒你,你一個從未出過門,柔弱的女孩子,對外面的人情事故一點不懂,連路都不認識,怎麼可以…”姑娘突然截口說道:“爹,您以為女兒真是柔弱的女孩子嗎?”葛學瑾忽然哈哈一笑,說:“丫頭,你不是個柔弱的女孩子,難不成倒是個剛強的男孩子!”姑娘的粉臉上陡現盈盈淺笑地道:“爹,您身上帶著銀
子沒有?”葛學瑾一怔,道:“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麼?”姑娘道:“女兒有用,爹,您叫人去拿一個來。”葛學瑾點點頭,向大廳外面大聲吩咐道:“葛良,你去找帳房先生拿一個銀
子來。”站在大廳外面侍候的僕人葛良答應了一聲,步快如飛的找帳房先生拿銀
子去了。
葛學瑾望著愛女問道:“鳳兒,你要一個銀子有什麼用?”姑娘神秘地一笑,道:“等會兒拿來了,爹,您就知道了。”不大一刻工夫,葛良拿著一個銀
子急匆匆的走進大廳來
給了葛學瑾。
姑娘等葛良退出大廳外面去後,這才臉容一正的向葛學瑾道:“爹,您不是說女兒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嗎,現在女兒就先叫蘭兒一手給爹看看,女兒和蘭兒比男孩子們如何?”葛學瑾奇異地道:“你要叫蘭兒
一手什麼給爹看?”姑娘笑了笑,轉向靜立在身旁的蘭兒低聲吩咐了兩句,蘭兒點頭微笑著蓮步輕移,走前兩步,向葛學瑾嬌聲說道:“老爺,您請把銀
子給蘭兒做給您看。”葛學瑾不知她們主婢搞些什麼鬼,默默地把銀
子遞給蘭兒。
蘭兒含笑地接過銀子。
她左掌託著銀子,暗中微一提氣,默運功力,右手緩緩伸出,勁透那如玉般的尖尖玉指兒。
只見她食中二指,鉗著銀子中
,往下一夾。
頓然,一隻完好的銀子,立被分成了兩半。
那被夾斷之處,竟如刀切般的整齊,託在她的左手掌心上。
這一來,葛學瑾不被驚愕得呆住了。
若非是親眼目睹,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