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赤心誠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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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榮明白李晟將溫景軒請過府吃飯,本不是要幫著她一道勸阻軒郎,讓軒郎放棄參選念頭的。相反,李晟是要軒郎自己藉著酒勁去說服她,讓她明白軒郎的真實想法,從而不再阻攔。

溫榮在旁靜靜地看著他二人,面上無多餘的表情,不喜不嗔。李晟見溫榮不肯多言,似猜透了溫榮心思,繼續與軒郎說道,“既然軒郎下定了決心,我與榮娘也不可能阻止你。但軒郎報的從七品都護府曹參軍事,等階是否偏低了,再考慮考慮?”軒郎謙虛地回道,“我只是隨你們和武功師傅學了些花拳繡腿,本無甚實戰經驗,便是都護府曹參軍事一職,我都擔心自己無法勝任。”

“軒郎過謙了。”李晟不再強求,“也罷,縱是考科舉,倘若無法中一甲前三名,也只能從九品校書郎做起,武將裡從七品的起步算高的,將來還有機會。”溫榮從他二人對話裡知曉此事再無轉圜餘地。心思雖已活絡,可還端了個樣子,抿起嘴角裝作不悅。

其實晟郎說的有理,既然軒郎想明白了,他們憑什麼去阻止、去妨礙軒郎選擇的路呢。溫榮鬆口道,“我去廚裡準備醒酒湯,你們酒也少吃些。”二人幾乎同時向溫榮道了謝,溫榮也不搭理,只瞪了他們一眼。

溫榮起身還未走到花廳門外,就聽見席案上傳來了篩酒划拳的聲音。溫榮驚訝的腳步一滯,她從未想過晟郎和軒郎會有這般孟的一面,遂好奇地回過頭看他們。

縱是划拳這等消遣事兒。晟郎也一如既往地冷著個臉,面上雖無表情。可眼神頗為認真,對此溫榮實是難理解。比之李晟的冷靜和沉著。溫景軒就一臉興奮了,多半是因為溫榮的鬆口令溫景軒如釋重負,再加上飲了幾杯酒助興,故情和行為愈發放縱起來。

可惜划拳只走了四個來回,溫景軒便一聲哀呼,接著毫不猶豫地端起酒盞仰首飲盡,姿態倒是豪

溫榮眉角挑起,心裡不自覺地好笑,沒想到李晟划拳也這般在行。而軒郎之前還敢怨她了。說甚在她眼裡他溫景軒事事不行,大話才說出口,這會划拳就輸了。

溫榮徑直離開不再理會花廳裡難得肆意放縱的兩人。吩咐廚房將醒酒湯送進花廳後,就獨自回了廂房。

溫榮一人閒來無事煮了壺花茶湯,捻一支小竹籤撥茶湯麵上的晶瑩花絲。茶麵上打旋的波紋泛著五彩顏,溫榮怔怔地瞧著微微出神。

這一世重生後,她總仗著自己活的年份比軒郎長,故在心裡從未將他當作哥哥看,反而認為軒郎不夠懂事。事事都需要她的指點和幫忙。溫榮不想起幼年那些在杭州郡的時光,簡單卻很幸福,那時軒郎是她眼裡的長兄,每每軒郎提出何想法。她都會欣欣然贊成,再想盡法子去幫助軒郎說服爺孃。

溫榮心裡徹底釋然,眼神也跟著軟了下來。其實不管哪一世。軒郎都是她的長兄,軒郎本無需徵詢她的意見。前世她孤傲冷清太過自私,這一世她卻自以為是干涉過多。將軒郎對她的尊重和愛護,視作累贅般的依賴。

溫榮吃了口茶湯,馥郁花茶繞齒留香,彎起嘴角笑的滿足。

碧荷打起簾子進屋問道,“王妃,五皇子和大郎還在吃酒,嶺南靈溪博羅少半罈子了,王妃是否要過去勸勸。”溫榮搖搖頭,“讓五皇子陪陪軒郎吧,這段時,他們都累了。”話雖說的解意,可溫榮想起晟郎和軒郎在席面上一唱一和的模樣,還是又氣又好笑。

晟郎也真真是的,既然早就認同軒郎的想法,為何還藏著掖著。溫榮明白,憑藉李晟五皇子的身份,可以直接說服阿爺。可李晟偏偏擔心他強勢的介入會惹得她生氣,故也不肯貿然替軒郎出頭。

李晟想幫溫景軒,但考慮到溫景軒只敢瞞著他們在背地裡報名參選,不敢正面與家人講道理的扭捏子,晟郎不得已設了個小局。溫榮垂首低眉輕笑,好在哥哥沒令晟郎失望,借酒壯膽,一連聲終於將她說服了。不知晟郎和哥哥是否真覺得這樣就算大功告成?祖母那應該沒這般好敷衍,只是軒郎參選確實是好事,祖母是明白人,應該不會太為難。罷罷,溫榮聳了聳肩,當務之急還是讓軒郎儘快提高武藝。

溫榮抬頭看了眼沙漏,他們二人一頓晚膳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真真吃成慶功宴了。

待李晟回到廂房已是戌時初刻,溫榮大老遠的就聞到晟郎滿身酒氣,起身吩咐婢子打水備香湯。自己則斟了杯溫水,遞於晟郎,顰眉嗔道,“怎吃了那許多酒,醒酒湯吃了麼,軒郎是不是也醉了。”李晟眼神離,雙眸裡跳耀的燭光似兩團火焰,“不多不多,我與軒郎兩人才吃了一罈酒。我無事,可軒郎是醉了,我吩咐侯寧送軒郎去西廂歇息,榮娘不必擔心。”溫榮見李晟除了眼神糊外,步子依舊穩健,說話亦頗為利索,遂放下心來。李晟酒量應該是很好的,除了全大禮那李晟被幾位皇子灌的太兇,故略有醉意外,她還從未見晟郎吃醉過。

李晟由溫榮伺候了沐浴更衣,接著便一道去歇息。躺在榻上,李晟靜靜地摟著溫榮,呼之間是淡淡的薄荷清香。

溫榮本不同意李晟去含薄荷葉。薄荷醒腦,溫榮擔心含了會睡不著覺,可李晟不願叫酒氣燻到溫榮,倔子上來了溫榮也勸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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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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