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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緲接著說:“有些冷,我發燒了,受風寒了…”凝馬上接下去,“我在上躺著,過了一會兒,有人來叫我吃飯——”聲音再次戛然止住。
思緲跟著說:“是佟大麗,她來叫我吃飯。但是我很難受,我不下樓吃飯了,你們先吃吧,我想睡一會兒…冷…”凝接著說:“於是,我蓋上被子睡了一覺,醒來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思緲的眉頭又是一蹙,拮抗反應。
凝趕緊轉換暗示,“我想睡一覺,但睡不著,就看了一會兒——”她正猶豫是說看書還是看電視,發現思緲的眼皮在顫抖,拮抗反應加劇了!
糟糕!這證明又猜錯了!凝再次轉換暗示,“我還是嘗試著躺下睡覺,睡醒的時候覺得身體還是發冷——”這回,不光是眼皮了,思緲的整個身體猶如電擊一般劇烈地搐起來,尤其是五指,撐開老開,像要斷裂一般!
“怎麼回事?”沙儷也瞭解一點催眠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顯得這樣痛苦?!”凝全神貫注地思考著,她凝視著思緲的面龐,猶如放大鏡將陽光聚焦到了一個點上…必須要儘快給出準確的暗示,否則思緲隨時有可能猝醒——這在催眠術中是大忌,將導致受術者在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嚴重不適,猶如在睡夢中被人拎著頭髮從上薅起,必然對催眠師產生極大的不信任,影響接下來的治療。
女人,女人,什麼原因會導致思緲這樣一個女人產生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反抗?
難道是…
凝下定了決心,這回要賭一賭看了。
她盯著思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睡著的時候,有個男人突然闖進了我的房間…”沙儷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氣!
對嗎?
思緲的身體依然在搐,但眼皮不再顫抖了,面龐像覆了層雪一樣慘白,微微地向一側傾斜,彷彿不願面對什麼似的。
對位反應!說明凝的暗示猜對了。
“那個人是誰?”凝的聲音有些急促,“那個人是誰?”思緲的臉又傾斜向了另一側,猶在痛苦地逃避著。
“香茗,香茗…”思緲的口中發出了輕輕的呼喚。
“林香茗?”沙儷一愣,“這怎麼可能?”凝仔細觀察著,搖搖頭說:“她不是說闖進房間的那個人是香茗,而是在向最心愛的人求救——不能再她了,我先促醒她吧。”然後對思緲慢慢地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要牢牢記住下面的話,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能逃避,否則痛苦將永無休止,我要努力回憶,罪行才能破解。”
“才能破解”四個字,凝說得格外沉重。
“重複一遍。”凝抓住思緲的手說。
思緲依舊猶如夢囈一般重複著:“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能逃避,否則痛苦將永無休止,我要努力回憶,罪行才能破解。”
“很好,現在,我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我要從0數到10,然後慢慢睜開眼睛,一隻白翅膀的蝴蝶在眼前飛舞,我將隨著它慢慢醒來…”凝說著開始數:0,1,2,3,4,5,6,7,8,9,10,在“10”出口時,她的左手四
手指又如幻花一般在思緲的眼皮前蜷縮,舒展,蜷縮,舒展…
思緲終於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