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殺氣空高萬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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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道觀。

容隱依然潛伏在道觀頂上,觀下除去被困在火中的一百一十三名黑衣人,剩餘五十九人仍在與武當道觀內的道士和傷勢漸愈從君山撤下來的烏合之眾戰。

形勢一時難分優劣,這五十九人武功紛雜,顯然也是師承不同的臨時之軍。此時喊殺聲震天,兩邊武功陣勢半斤八兩,居然戰了個平手。但稍微再僵持一陣,必有死傷。容隱潛伏觀頂,有些人雖然知道他在上邊,卻無暇兼顧,倒也一時沒人詳想那許多。

容隱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他不信李陵宴深夜來襲只有這一百七十二名烏合之眾。這些人數量雖多,但是如果遇上了南歌、畢秋寒之類的高手卻不堪一擊,有何用處?李陵宴聰明狡黠,決然不會用這種沒有效率的法子。他指揮這些人上山大鬧一場,必有所圖!也許是聲東擊西,也許是虛張聲勢。他必須有冷靜的態度和頭腦,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黑夜之中也許只有一瞬的破綻。

“好厲害的人才。”武當道觀之外樹林之中,一個人充滿讚歎地呵出一口暖氣“兩百條人命危在旦夕,他居然眼睜睜地看著一聲不吭,好狠的‘白髮’。”

“他佔住那地形,會誤了我們的事。”另一個有些含糊的聲音說,這個聲音非常軟。宛鬱月旦的聲音已經很輕柔,但這個人的聲音軟到幾乎無法分辨的地步。聽聲音的來源,卻是在地上。

漆黑的林子裡站著一個人。

布衣長袍,灰軟鞋,一張下巴尖尖近乎嬌柔的娃娃臉,正是李陵宴。

他身邊是一張奇怪的軟榻,榻上躺著一個人。

躺著的男子年約三十五,有一股子濃郁的書卷氣。他的眼睫微抬,眼睛裡微微的血絲讓那雙眼睛顯得並不清澈明亮,宛然有一種含血的清俊。

他便是唐天書,葉先愁的義子,樂山翁寶藏的主人,大概也是天下最富有的男人。

他卻甘心屈居李陵宴之下。

“那證明他不負盛名,和那些隨便離開道房的老道不一樣。”李陵宴含笑“他現在是一條盤起來的蛇,只要我們有一點動靜,他立刻就會看見的。”

“既然是蛇,就會有七寸。”唐天書含糊地說,“復真觀就是他的七寸。”

“嗯,他潛伏在觀上,致命的是他看不見覆真觀裡面的變化。”李陵宴輕輕嘆了口氣“那可是…那可是天書你的安排。”

“陵宴你不是打算橫掃武當山嗎?”唐天書聲音並不大,說話的內容卻很駭人“不殺‘白髮’,不能取武當山。他潛伏在那裡,對我們‘陣馴’的計劃影響太大了。”他慢慢地說:“他最好死,否則後必是我唐天書的大敵。”

“你莫忘了他們還有一個聿修。”李陵宴低聲笑道“‘白髮’觀大局、聿修定小節,這兩個人一個雄才大略、一個明察秋毫,要打贏這一場仗,必先要將這兩個人拆開。”

“話說到這裡,墮月使也該到觀頂了吧?”唐天書含糊地說“當然…如果我們墮月、懷月雙使都不能把他從上面趕下來,我對他的評價會更高一些的。”李陵宴笑笑,改了話題:“我只怕…”就在他說話之間,一個人影疾掠而來,落在了李陵宴身前,滿臉慍“陵宴你居然拿我作餌,誘走畢秋寒!你不怕我一旦落在他們手中,就變成了你的累贅嗎?萬一他們殺了我怎麼辦?”唐天書嘆了口氣。李陵宴要說的話被打斷,他也嘆了口氣,柔聲說:“我信得過大哥的武功,不過如果大哥萬一失手,我會立刻放棄今晚的計劃的。”

“李侍御你不必說了,在陵宴心中你比武當山重要,今夜只是他當真信得過你的能力。”唐天書和李陵宴說話時溫言細語,小心翼翼地看李陵宴的眼,和李侍御說話卻不假辭“陵宴哪一能放得下你們,哪一他就算是我心服的主子。”

“你這對陵宴搖尾乞憐的廢人,說話之前最好看清楚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換了平時,李侍御必然拔劍相向,今夜他卻只是臉鐵青地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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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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