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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轎子中一路搖晃,在京城主街道上繞了一圈,娶親的隊伍才來到泰王府前。睍蓴璩曉心裡的忐忑在池旭伸出手將她扶下轎子的時候驀地安定下來,似乎等待了許多年就是在等這一刻。
等待這個能夠與她一心一意,相伴一生的人。
握著她手的人似乎應到她心緒的起伏,手掌緊了一緊,姬堇華心裡一暖。即便看不見眼前的道路,她也未
到有任何不妥,一步步配合著身邊人的步伐,彷彿能一路安穩地走到盡頭。
被紅綢牽引著拜完堂,姬堇華便被請進了新房等待。
姬堇華戴了一早上的鳳冠,腦袋被壓得發脹,伸出手想將蓋頭摘下來,立時被旁邊的喜娘制止了——“新娘子這可使不得,這蓋頭是要等著王爺進來挑的。”姬堇華伸出去的手一頓,想起上次在西域代替悅寧舉行婚禮的時候,她抱怨鳳冠太沉,池旭戲言她說不戴就不戴,當即扯下蓋頭順便把鳳冠也摘了,著痠疼的脖子說道:“我的蓋頭王爺已經親手挑過了,這鳳冠他也說不必戴的,不信你去問他。”喜娘神
僵硬,勸了一陣子見她依舊不肯戴回去只得作罷,一邊皺眉一邊在心裡暗暗念道,這新郎未入新房新娘子就把蓋頭掀了,是不吉之兆啊。
姬堇華一大早被拖起來,折騰到現在早已是腹內空空如也,也沒力氣正襟危坐,讓淺碧深紅取了點心吃,還將桌上原本當擺設的花雕酒喝了個七七八八。
看得喜娘直搖頭,心嘆這泰王新娶的王妃太出格,之前也見識過其他宗室貴婦,無不恪守禮儀,今兒這一位可讓她開了眼界。
姬堇華數著時辰,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頭都沒見動靜,不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姐,都快子時了。”深紅打了個呵欠說。2610636“前廳的宴席還未結束嗎?”姬堇華心下奇怪。
“這…”喜娘也到有些奇怪,“照理說這個時辰應該結束了,怎麼還沒見王爺過來。”姬堇華左等右等,越發覺得哪裡不對,就算宴席沒結束,那邊也會派人知會一聲。
“深紅,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深紅應了聲就推門出去,結果沒過多久就驚慌失措地跑回來。
“小姐出大事了!”深紅一貫穩重,何曾亂成這樣。
姬堇華心裡頓時一緊:“發生了什麼事?”
“前廳亂成一鍋粥,據說皇上病危,在今晚駕崩了。”
“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姬堇華隨即想到,僅僅是駕崩還不至於亂成這樣,隱隱地,她都能聽到前面院子的鬧騰動靜,似乎夾雜著兵器碰撞聲,於是又問,“還有什麼事?”深紅面發白,話說得自己都不可置信:“他們說泰王意
謀反,來了一堆官兵將王府圍了起來。”姬堇華眉頭皺起,深紅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皇上駕崩受益最大的無非太子,而對太子構成最大威脅的也唯有池旭,“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若皇上馭龍殯天的消息屬實,池毓便可名正言順的登基,今天又恰好是池旭娶親的子,最為屬於防備,池毓若不趁著發喪的這大好時機將池旭拿下那就太傻了。
想明白這一切,姬堇華心中如墜冰窖,倏地站起來:“那池旭呢?”ax92。
深紅面更加蒼白:“王爺剛剛被那群官兵帶走了,還有許多前來觀禮的賓客都不見了蹤影。”姬堇華腦內轟然一聲巨響,有剎那的空白,心內倉惶猶如洪水決堤,提起寬大的裙襬就往外衝去。
“小姐不可。”深紅急忙拉住她,“外面已是亂成一團,你出去無濟於事,反倒被人誤傷。”喜娘也是勸道:“王妃可別衝動,外面都是大男人,出去確實不妥。”一邊說一邊在心內暗道,這新婦才娶進門,房都沒過皇上就殯天,現在又被打成謀反派,喜事變白事,大大的凶兆擺在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新娘子八字帶煞。
姬堇華心急如焚:“我要去找他。”深紅苦勸:“他已經被官兵帶走了,王府外面又被圍住,如何出的去?”姬堇華只做不理,徑自推開她衝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