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自從兩年前她自那場災難中劫後餘生後,便逃離了安陽,過者極度不安穩的飄泊生活。之所以遠遠地離開安陽,是怕遭江均毒手,也是為了留得一條殘命報仇雪恨。
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靠近”她出生的地方…
為免入城後被識的人認出而計劃告吹,她早早便換穿上男裝避人耳目。
遠遠地望著城門,翠河竟有點卻步。
“你怕?”他發現了她臉上那猶豫掙扎的神。
翠河怔愣一下,幽幽惻惻地說:“不是,只是有一種不真實的覺…”
“就像作了一場夢?”他睇著她。
“如果只是一場惡夢還好…”她眉心深鎖,眼底竟滿濃濃的哀傷。
“悲哀的是一切都是發生過的事實,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似的悉深刻。”梵剛凝睇著她略略悲情的側臉,沒有說話。
久久,他陪著她遠遠望著安陽,像是要等她做好心理準備才進城似的。
突然,翠河深沉地一嘆“我們走吧!”她說。
梵剛望著她,淡淡地問:“你可以了?”
“嗯。”她點頭“可以了。”他沒囉嗦,邁開大步地朝安陽前進。
翠河望著他拔、值得信賴依靠的高大背影,快步地跟上了他。
###睽違兩年的安陽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百姓黎民臉上那憂悒的神越來越深了。
文帝的德政賢明到了煬帝時,已經全然不復見。煬帝荒無道、耽溺聲
,簡直就是將百姓蒼生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人民苦不堪言,卻無力改變一切,那種無奈及憂憤的心情完完全全地寫在他們的臉上及眼底。
翠河原本還擔心被人認出而壓低著臉、戰戰兢兢,但後來她發現,
本就沒人認得出她。
也許是因為人人憂心自危,已無餘心餘力再去觀察他人,也或者俞家兩年的發生的慘事,早已被人們所淡忘。
也是,在這種人人自顧不暇的時代裡,死個二十幾口人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