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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心啊,皮天磊狠狠砸了一拳椅子!
妹妹天星進來了,有關東州非公經濟工作會的消息,天星也聽到了。本來,天星是想借此機會,給哥哥樹樹形象,將原來那身“黑衣”扒了,換一身鮮亮的。畢竟那個“黑”字,貼誰身上也不光彩。沒想,上面產生異議,直接將這次會議砍了,這對天星震動很大。
“哥,到底怎麼回事?”天星心情暗淡地問。
“還能怎麼回事,他們怕了唄。”皮天磊說。
“怕,他們怕什麼?”天星不解。
“還能怕什麼,哥這兩拳頭,捅到他們痛處了。”天星哦了一聲,她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下午她跟市政府唐副秘書長在一起,以前做律師的時候,唐副秘書長的親戚染過一起官司,請她代理,後來官司贏了,一家人都很她,唐副秘書長一直說有機會一起坐坐,可這機會總也來不了,最近天星
覺東州的氣味有點緊張,就想從副秘書長那裡探聽一下上邊的口風。唐副秘書長倒也不裝腔做勢,吃飯中間有意就透
了一點,說佟副書記對東州的社會治安很不滿,多次在會上強調要公安擦亮眼睛,打起
神,別整天渾渾噩噩。唐副秘書長兩次提到化工總廠那塊地,說佟副書記一大半意見,是衝這塊地來的,眼下化工總廠的職工已將狀告到了中央。天星只管聽,沒敢多
言,後來唐副秘書長說了一個人,省委一位領導。
“他是省裡的強硬派,去年西州打黑,就是在他的力主下出重拳的。”副秘書長說。
天星驀地就清楚了,所有的異常並不來自東州,或者東州不是關鍵,而是上面。這位領導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外界把他傳成鐵腕人物,去年西州打黑,那可是一場狂風暴雨啊,天星的心忽就暗下去。
“哥,要不,咱們緩一緩?”天星試探著問過去一句。
“緩什麼,有什麼可緩的?!”皮天磊氣越發不順,到現在他還轉不過彎來,認定是有人從中做梗。
“妹,你說,是誰跟咱過不去?”片刻後,他問。
“哥,這不是誰跟誰過不去的事,難道你忘了去年發生在西州的事?”
“提西州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皮天磊猛地彈起身子,西州兩個字,對他是大痛。已經被打掉的西州黑老大萬虎、萬鳳兄妹,跟他是拜把子兄弟,當年他們一同創業,一同起家,時不時的還要互相支援一下。皮天磊跟萬鳳,還發生過一段曲曲折折的情,那可是刻骨銘心的啊—天星意識到自己走了嘴,尷尬了一下,但今天這話,她想講透。
“哥,我知道萬鳳姐對你很重要,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讓你重蹈覆轍。你想想,西州跟東州一步連近,發生在西州的事,對東州能沒影響?再者,我聽說,省裡那位姓龐的,前段子來過一趟東州。”
“他來又能咋,我不是萬龍,皮氏集團也不是萬氏集團!”皮天磊近乎叫囂道。妹妹說的姓龐的,就是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龐海生。震驚全國的西州打黑,就是由他一手導演的,這位原本不太出名的領導,因為西州打黑,名聲大噪,聽說很快就要挪到省委副書記的位子上了。皮天磊對此人是恨之入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萬鳳,就是讓姓龐的到了絕境,開著自己五百萬的座駕從跨江大橋上飛下去,永遠離開了他。萬鳳的哥哥萬龍,一開始被皮天磊他們暗暗轉移到了深圳,眼看都要逃出境外了,姓龐的竟趕到深圳,拿著公安部副部長的手諭,要求深圳警方全力配合,最後在通往機場的路上,將萬龍擊斃…
在萬鳳的墓前,皮天磊曾經發下毒誓,不為他們兄妹雪仇,他皮天磊就誓不為人。
往事湧來,皮天磊痛苦地閉上眼。萬鳳離開他已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在暗處,不讓任何一個人看見,包括他親愛的妹妹。可是龐海生,還有西州打黑的一幕幕,卻無時無刻不咬噬著他的心。過了好長一會,皮天磊睜開眼,衝妹妹道:“天星,這個會他們不讓開,咱不開了,你準備一下,過兩天由我皮氏集團做東,請東州各路的兄弟們坐一坐。”
“哥!”皮天星受了驚嚇似的猛地起身,一雙大眼驚恐地盯住自己的哥哥。
“別怕,哥不是想跟他們作對,哥就是想跟東州的弟兄們說一聲,讓大家好自為之,千萬別授人以柄。”
“這種方式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