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魂鬼何在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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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陰芳卻與玉柱子完全相反,自她隱居到這長白山的天峰上之後,卻不斷的在劍術上下功夫,因為,在她的心理上,有著負擔,她一直預,有一天那個投入黃河中的玉柱子,會找上門來,因此,她除了勤練她們卜家的絕藝——追魂銅鈴針之外,更在劍術上,力求突破,所以在她與玉柱子二人一經手,一個是使以正宗劍術,另一個則是以劍為叉。

於是,就在這天峰,斷腸溝上面,兩個人殺在一起,各不相讓。

就在一掄雙方搶攻搏殺之後,卜麗芳似是從玉柱子的招式中,窺到了奧秘一般,立即一個倒翻,人已立在玉柱子面前兩丈開外。

“等等!”

“你並沒有敗象,而我才剛剛殺得起,你怎麼又要羅嗦個沒完沒了的?”玉柱子有些不耐。

“你的劍招怪異,有些像是獵人玩叉的路數。”玉柱子一驚,但表面上卻力持鎮靜,淡然的說:“什麼招數路數的,我不懂,我玉柱子只知道能殺人的招數,就成了。”突然,卜麗芳似是全身一顫,粉臉立刻煞白,抖著聲音問道:“那‘黑豹子’任衝,是你什麼人?”真是晴天一聲悶雷,玉柱子也是驚呆的虎目圓睜,他連回答都忘了,心中卻在想:她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要知玉柱子,一向對這位黑大叔,敬畏有加,沒有黑大叔,今天就沒有他玉柱子,所以黑大叔對他有著無比的嚴酷,他也不敢稍有反抗,這種已成習慣的服從心理,似乎成了這世上唯一能剋制他玉柱子的剋星,如今突聽面前的滅門大仇人,竟然說出黑大叔的“字號”心中自是驚奇不止。於是,電閃一般的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那就是如果面前這個蛇蠍美人,與黑大叔也有著什麼過節,正好兩碼子事一起辦,有一天如果見到黑大叔,也好說給他聽,叫他高興高興。

望著只顧冷笑的玉柱子,卜麗芳不由怒道:“任衝是你什麼人?快說!”

“他是我什麼人,幹你何事?”

“剛才你所使出的劍招上,就和著任衝的‘奪命叉’路數,你說,是不是出自他的傳授?”

“是又怎樣?”玉柱子此言一出,何異於承認?

於是,卜麗芳驟然間,滿眶熱淚滾動,她情不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斷腸溝,面上表現出極度失望與痛苦。

只聽她自言自語的說:“你既未為我而跳入斷腸溝,卻為什麼把我的仇敵,調教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難道你真的那麼恨我嗎?”也就在她意落淚的瞬間,突見她臉一寒,銀牙一咬,對玉柱子喝道:“你與任衝可算得是一丘之貉,得不到的,就含恨而毀之才覺痛快,偏、自私、不講情義。我真不懂,上天為什麼要特別眷戀像你這種惡人?”玉柱子心中一鬆,原來她與任大叔有過節,那就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於是,接口冷笑道:“你應該知道,上天眷戀我的目的,而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叫我玉柱子送你上西天!”他話聲一落“龍泉寶劍”光華暴漲,有如無數毒蛇,直向卜麗芳面門啃咬一般擊去。

於是,卜麗芳像一頭靈,身如飄絮般,盤飛在玉柱子的四周,遠遠望去,兩隻光華畢、銳芒噴灑的寶劍,有似兩條雲中搏鬥的蛟龍一般,彼此盤繞,互相纏鬥。二人戰之緊張處,就見烏雲片片,自二人身前或腳下,悠悠飛過。再看那拼鬥的二人。只見玉柱子一身錦緞,在“龍泉寶劍”的刃芒中,酷似水裡蛟龍;而那一身紫衣的卜二小姐,手中寶劍光圈不及玉柱子的大,但在她其白如玉的纖手中,仍然是揮灑自如,正像一隻沖天的綵鳳,只可惜二人如今是以死相拼,而非是“龍鳳配”烏雲愈驟愈多,也愈厚,二人的拼鬥,也到了立判勝負的時候了。

突然間,卜二小姐冷笑一聲,在烏雲的遮掩中,關外卜家的獨門暗器銅鈴針,她已自間取出來,就在玉柱子暴怒中“幻幻步”足踏魁鬥,硬劈卜麗芳面門時候,就見卜麗芳右手揮出一束銳芒,硬架當頭擊來的“龍泉”但她卻把一大半的勁道,運用在左手的銅鈴針上面。

於是,一場拼鬥,在清脆的悶哼中結束了。

於是,又見鮮血在烏雲籠罩中,噴灑一地。

只見卜麗芳大半個肩膀,帶著整個右臂,被“龍泉寶劍”生生劈落當場。

當玉柱子收回“龍泉”的時候,他發覺就在龍泉寶劍的劍身上,清晰的沾附著晶紫發亮的毒針,大的數一數,何止三五

躺在血泊中的卜麗芳,那原本美麗的面龐,卻正在扭曲,扭曲的連眼珠子都泛起白,她兩眼似是看著玉柱子,她不懂,玉柱子是怎麼躲過銅鈴針致命的一擊?

原來,玉柱子捏準卜麗芳的退路,立即揮出十成勁力的一擊,卻正好卜麗芳把自己的勁道,用在左手,右手只是輕一擋,但她再也想不到,玉柱子的那一擊,是如此的勁急,而當右膀被劈,左手銅鈴針才到,銅鈴針不但失去準頭,而且最令二人不解的,是玉柱子手中的“龍泉寶劍”竟然還具有鐵的功能。

看著已經氣絕,但怒目瞪視的卜麗芳,玉柱子竟朝天哈哈大笑,得意的劍尖指向倒臥血泊中的卜麗芳,狂吼著說:“你終於還是逃不過我玉柱子的一擊,你還是有什麼死不瞑目的?”一面揮起手中“龍泉寶劍”猛力揮向卜麗芳的頭部,跟著一腳踢出,就見卜二小姐的一顆人頭,勁急的飛入那萬丈深淵的斷腸溝中。

於是,玉柱子高舉著手中寶劍,仰臉望向烏雲密佈的天空,高聲叫道:“父王!孩兒已親手殺了謀害咱們全家的賤人,你老人家也該瞑目了吧!”也就在他雙手高舉寶劍,腳踏在一灘正在橫的鮮血上的時候,突然,一股刺目的光芒,夾著撼山倒海的力量“咔喇喇”自玉柱子的劍尖,自貫入他的全身,那股有似塌天地襲的金芒,有一股人類難以想象的力量,因此,玉柱子在拋劍不及的情況下,整個人被幻化成一堆焦炭,在他彈起數丈高而又落下的時候,卻沿著斷腸溝的溝緣,一路碰落到萬丈的無底深溝中。

依稀,玉柱子在受擊的時候,腦海中除了老和尚“啊哈”的笑聲之外,一切雜念俱無。

於是,一股震天價的雷聲,就在這斷腸溝的上面,響徹而入雲霄,連那個軟橋,也被震的顫抖不已。

暴戾之氣非福,但暴戾卻是人為的,因此上天永遠不會容納暴戾之人。

什麼是道?它具有正之分嗎?本沒有,但人心卻有正之分,所以說:“心真而道真;人若化暴戾而致祥和,化干戈而為玉,此乃真正人類有福,蒼生有幸。”一年後,從關內駛出一輛騾車,篷車中坐著兩位年輕貌美的‮婦少‬,‮婦少‬的懷裡,各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

“姐姐,小柱子該吃了吧!”

“讓他多睡一會兒,倒是小蓮,別讓她著涼,常給她換換布。”

“是的姐姐,我會的。”原來,這篷車中坐的兩個美豔‮婦少‬,卻正是西河鎮上的花魁女劉蓮,與卓家大妹子卓玉蓮。

他們在替玉柱子各生下一男一女之後,聯袂出關,在卓玉蓮的指引下,雙雙來到這淒涼的小鎮上。

小鎮上房屋依舊,卻在上山的人口處,發現了白骨一堆,於是,二人抱著孩子,往山上行去,但在走至半途,卻被一位又又高,黑乎乎的大和尚所攔阻。

“回去吧!山上盡是頑熊虎豹。”

“我們只要撿拾我二人丈夫的骨灰,立刻就回返中原。”

“你們已有了他的骨血,何需再自尋煩惱?把這兩個孩子教養成人,這比撿拾幾骨頭,更能順天意”黑大的和尚,灑脫的邁開大步,走了。

而兩個美豔絕倫的‮婦少‬,把懷中的孩子,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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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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