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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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不過那是轉眼工夫之前,可是轉眼工夫之後的如今,這“歷下亭”一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站在“歷下亭”跟釣魚之間,也就是釣魚客的身後。

這個人,是個年輕人,正是“嶗山”

“南天門”上,雅興登臨,觀出奇景的那個年輕人。

身後多了個人,釣魚客似乎仍然茫然無黨,的確是夠全神貫注的。

釣魚客茫然無覺,年輕人似乎存心驚擾,只聽他道:“‘歷下此亭古,濟南名士多’,湖畔柳蔭,靜坐獨釣,志未必在魚,但得浮生半,愜意之事,不過如此。灑脫風雅,何事如之,濟南的名士,的確不少。”隨聽釣魚客冷然道:“承蒙誇獎,愧不敢當,市井庸俗,不敢上比姜尚、子陵,杆下若無所獲,今宵便無佐餐,還請不要驚擾,他處遊覽去吧。”妙!這下捧沒捧成,釣魚客不吃這個,嫌驚擾,下逐客令了。

年輕人揚眉輕笑:“剛許閣下風雅名士,奈何如此妄自菲薄,風月無古今,林泉孰賓主,此地閣下可以垂釣,我便可以遊覽,若是嫌驚跑了湖中游魚,我賠你一條就是。”話落,抬手虛空一抓一收。

他這裡只這麼輕描淡寫地虛空一抓一收。

握在釣魚客手裡的那釣杆,竟忽地猛然抓起。

釣杆握在釣魚客手裡,隨年輕人這一抓一收之勢竟猛然揚起,已經算是稀奇,更稀奇的是,釣杆起處,絲線一繃,嘩啦水響聲中,銀鱗映星輝,一條兩尺多長的鯉魚,隨杆凌空躍起。

“叭叭”地一聲,落在岸邊草地上,不住翻騰躍。

這條魚既肥又大,今宵不愁無以佐餐,不管怎麼說,釣魚容應該喜得打跌才對。

哪知,理雖如此,事卻不然!釣魚客不喜反怒,看也沒看那條鯉魚一眼,一扔手中的釣杆,冷哼出聲:“我於“大明湖’垂釣多上,怎麼偏今有人前來驚擾,敢情你是個有心人,好,咱們會會!”他隨話轉身,帽沿陰影下出兩道光,直過去。

他這裡威態才現,年輕人那裡竟忙躬下了身,帶著輕笑說道:“諸叔別見怪,燕俠給諸叔見禮。”釣魚客先是一怔,繼而帽沿陰影下兩道光倏地明亮三分,急道:“燕俠?”年輕人道:“是的,諸叔,老人家膝下六個,燕俠居長!”釣魚客猛然動,脫口叫道:“大少,錯非‘南海絕學’誰能…諸明見過大少。”他摘掉大帽,起長衫,搶步上前,就要拜下。

年輕人上前一步,伸雙手架住,道:“諸叔,燕俠怎麼敢當,您這是折燕俠。”釣魚客硬是拜不下去,急得抬起了頭:“大少,禮不可廢!”年輕人道:“對!諸叔!燕俠來的時候,老人家再三代,執晚輩之禮,叫您一聲諸叔,燕快要是敢受您這個,讓老人家知道,非拆了燕俠不可!”

“可是…”

“諸叔,愛燕俠就別害燕俠,您不人願意把燕俠嚇得跑回‘南海’去吧!”釣魚客沒再拜下,但他也沒馬上往起站,可是他卻被年輕人一雙有千鈞力的手給抬得站了起來。

他又一陣動,道:“主子厚愛,折煞諸明,雖萬死不足以言報。”年輕人的那一手,被釣魚客諸明“南海’絕學“南海”之中,只有“南海王”

“無玷玉龍”郭懷的郭家;縱橫四海、脾脫七洋、傲誇寰宇、威震天下,跟世代簪纓,承襲“神力”侯爵的傅家、天縱奇女,蓋世無雙的胡家,並稱當世近百年來的三大家。

而年輕人又稱老人家膝下六個他居長,諸明稱他為大少,很顯然的,年輕人必是“南海”郭家的人。

“南海王”

“無玷玉龍”郭懷膝下六子中的老大。

那麼,他該姓郭,叫郭燕俠!

只聽郭燕俠道:“諸叔言重了!”諸明動不減,道:“真的,大少不知道,不!大少應該知道,自當年‘海威堂’跟‘天津船幫’追隨主人離京前往‘南海’,主人仗郭將軍跟‘海皇帝’懷兩家的曠世絕學,仁義襟,廿年來威服四海,領袖天下,跟傅、胡兩家鼎足並稱。

如此霸業,如此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主人不但視‘南海’弟兄如子弟,對外人也仁義恩德。

諸明身受計年,無以為報,唯一遺憾受命遠離南海,長駐山東,暗中監視滿擄動靜,因而不能追隨左右,朝夕親近,其實又何止諸明?駐外弟兄無不人同此心…”郭燕俠道:“諸叔,老人家也更思念弟兄們,所以每年總要派人代表他老人家來看看!”諸明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主人又何嘗忘記過哪一個?所以我說‘南海’弟兄身受主人仁義恩德,無不…”郭燕俠微笑截口:“諸叔,整個‘南海’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您老這麼說,不就顯得生份見外了麼?”諸明道:“大少既這麼說,諸明就不敢再多說了,提起主人每年派人來,諸明倒想起來了,每年來的不是宮老,就是祁老,今年主人怎麼派了大少…”郭燕俠微一笑道:“今年宮老、祁老兩位都走不開,尤其他們兩位年事已高,老人家打算從今後借重他們兩位主理內部事務,不願再讓他們兩位奔波勞累,所以才改派了燕俠,而且老人家認為燕俠六兄弟都已長成,應該出來歷練歷練,跟諸位長輩們多請些教益了!”諸明道:“大少客氣…”

“不,諸叔!”郭燕俠道:“燕俠說的是實話。論所學,燕快六兄弟得老人家親傳,對諸位長輩們或許不敢稍讓。

但是論經驗歷練,比起諸位長輩們那就差得太多了,還請諸位長輩們多加指點,以不負老人家對燕俠六兄弟的期望。”諸明道:“大少的修為,我是親眼得見,的確不愧為主人親傳,放眼當今,恐怕已經找不出幾個對手了…”郭燕俠笑笑搖頭:“諸叔您別誇我,論燕俠六兄弟,要許老六燕南是翹楚,他學得最好,除了老人家的親傳之外,他福緣深厚,又得關山月關叔的垂青,身兼兩家之長,一套‘大羅劍’,連老人家都不稍讓,所以大夥都說,‘郭家六龍,末者為最’。”諸明道:“郭家六龍,郭家六龍,主人是各‘無玷玉龍’,大少六位合稱‘郭家六龍’,真是名符其實,再恰當也不過了!”郭燕俠笑笑道:“諸叔,燕俠臉上都有點了發燙了,老人家‘無玷玉龍’美號是當之無愧,可是我們六個這‘郭家六龍’全是大夥兒起鬨叫起來的,其實,我們六個,除了老六燕南配稱一條龍之外,其他五個,本就是五條長蟲。”諸明笑了,笑著話鋒忽轉:“大少怎麼知道上‘大明湖’來找我,是不是上家裡去過了?”郭燕俠道:“沒有,我一到‘濟南’就奔這兒來了,是祁老告訴我的,到了‘濟南’哪兒都別去,上‘大明湖’畔,‘歷下亭’前找您準沒錯,要是找不著您,他願意輸點兒什麼!”諸明又笑了:“祁老知我,他也愛釣魚,前幾年來的時候,我們倆人手一杆,從早上釣到掌燈,然後回家紅燒、清蒸,打上幾斤酒喝它個夠。”郭燕俠道:“我可不成,我沒那份兒好耐,也沒那份兒好酒量,我又要提燕南了,讓關叔磨得一點兒火氣都沒了,往那兒一坐,能坐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甚至一動不動,他也練出了一份好酒量,整個‘南海’沒幾個人喝得過他。”諸叔道:“聽您這麼一再誇六少,真恨不得馬上能瞻仰瞻仰!”郭燕俠道:“跟他別客氣,他比我們更受不了這一套,您放心吧,往後不愁沒機會。”諸明把釣杆往肩上一扛,把那條鯉魚往魚簍裡一丟,一手提了起來,道:“今兒個歇工了,走,咱們家裡去!”郭燕俠笑笑沒說話,跟著諸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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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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