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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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威鏢局”大廳裡,燈不通明,除了諸明、石英,還有那”撫臺衙門”總捕常老常逢,跟一名藍翎小武官。

做官的這回抓住了洋禮似的,正耀武揚威,不可一世,諸明、石英也正據理力爭,雙方僵持不下。

常逢還沒怎麼樣,卻火了那個藍翎武官,起威個小武官,見官他都得施禮打千,可是這會兒在百姓面前,他官威十足,扳著一張臉,他橫眉立眉,就要下令查封。

燈影一閃,大廳裡多了個人。諸明忙道:“燕鏢頭!”可不是郭燕俠回來了,他跟清明打了聲招呼,然後轉望常逢:“常老最好等一等,我相信‘撫臺衙門’馬上就會有令諭到來。”常逢冷冷一笑:“令諭?你還指望‘撫臺衙門’下什麼令諭?”郭燕俠道:“撤銷查封我‘龍威’的令諭。”常逢冷笑道:“你跟我開玩笑,你有多大能耐,能讓我們撫臺大人收回成命。”郭燕俠道:“我沒有這個能耐,但是‘八方鏢局’有。”常逢道:“八方鏢局’?”郭燕俠道:“‘八方’他們要是不能讓‘撫臺衙門’收回成命,他‘八方’就要跟著‘龍威’同時關門歇業。”常逢為之一怔,一時沒能說上話來。”那名藍翎小武官大喝道:“大膽,居然敢用這種手法要脅官府,我先查封你‘龍威鏢局’,再把你抓回去定罪,來…”他這是叫人,只是“人”字還沒出口,郭燕俠已目威稜,揚起了沉喝:“我看你們誰敢動!”藍翎小武官人目郭燕俠那自兩邊的兩道威稜,心裡一懍,一時竟一聲也沒再出口。

郭燕俠冷然又道:“不要以為你們帶的人多,我還沒有放在眼裡,急了我,我讓你們一個個都躺下。”藍翎小武官驚喝道:“你要造反!”常逢道:“他可不要造反,我跟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藍翎小武官驚怒笑道:“那他準是叛逆,這種人還能留?可得趕緊把他抓起來。”話是這麼說,可是在郭燕俠目中一雙威稜的瞪視之下,他變成了只說不練的天橋把式。

不只是他,常逢照樣也是隻說不練。

就在這尷尬窘迫的當兒,一名“撫臺衙門”的捕快跑了進來,一哈,湊上前去在常逢耳邊說了幾句。

常逢一怔,忙轉臉又向藍翎小武官低語,藍翎小武官臉一變,二話不說,轉身往外不走。

常逢生怕被留下似的,忙帶著那名捕快跟了出去。

諸明衝石英遞了個眼,石英跟著出去送客了。

轉眼工夫,大門外蹄聲已起,很快的由近而遠,石英習奔人廳,道:“大少,總鏢頭,他們撤了。”諸明忙轉瞼:“大少,你把‘八方’怎麼了!”郭燕俠道:“也沒什麼…”接著,他把上“八方”這一趟的經過說了一遍。

諸明、石英兩個人都聽直了眼,諸明叫道:“這個女人什麼來路,又會是何許人?”郭燕快還沒說話,兩眼寒光忽閃。

就在這時候,外頭院子裡響起個女子話聲:“我已經來了,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麼?”郭燕俠道:“這就是她。”諸明、石英雙雙臉一變,就要撲出去。

郭燕俠抬手攔兩個,低聲說:“別讓她見著咱們太多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諸明、石英收勢停住,兩個人留在了廳裡,讓燕快一人往外行去。

出廳再看,廳前院子裡站著個美婦人,正是紅菱。

郭燕俠人目紅菱的美,以及那成的風韻及氣度,不由為之一呆,但他旋即又定過了神,道:“芳駕真是信人!”紅菱道:“你也不用這麼說,主要的我還是為我家自己,我不瞞你,我家跟官家很有淵源,但是我絕不允許我家的任何一個人沾上官家事。”郭燕俠道:“這麼說,是兩位令媛沒有聽芳駕的?”紅菱道:“現在說這已經無關緊要了,好在我還做得了主,她們終必得聽我的。我到‘龍威’來,有三件事:第一、我兩個女兒也受了懲罰,雖然是不聽從母命應得之罪,應該也算我對你們‘龍威’的一個待。

第二、我雖然他們撤銷了對你們‘龍威’的查封,但那恐怕只是暫時的,今夜我就準備結束‘八方’,我讓他們給我十天半月工夫,十天半月之後,他們還會對付你‘龍威’,到那時候就跟我們母女無關了,你們最好早作防範,早謀對策。第三、你找到我‘八方’去,多少帶點上門欺人的意味,在如今該做的我已經做過之後,反過來我要向你討取一點公道了。”郭燕俠靜靜聽畢,他笑了,微一笑之後,他斂去了笑容,換上一付肅穆的神,道:“現在就芳駕的來意,我一一略作表示,第一、年輕人總以為自己已經成長,而能有所自立,有所表現,真說起來沒幾個願意完全照上一輩老人家的意思行事的,兩位令媛未鑄大錯,我願意為她們兩位求個情…’”紅菱道:“你很厚道,也很難得。第二呢?”

“第二,”郭燕俠道:“眼前‘龍威’跟‘八方’之暗的事,已成過去,即使他們再將對付‘龍威’,甚至夷平‘龍威’,絕不敢再怪芳駕賢母女,但是他們最好不要再對付‘龍威’。

‘龍威’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龍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未必把官勢放在眼裡,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官家會發現,‘龍威’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紅菱道:“年輕人,我為你的膽識豪氣心折,而且許你是我生平所見的第二人。但是我要勸你幾句不人耳之言,民不跟官鬥,古有明訓,再龐大的武林勢力也鬥不過官,到頭來落個叛逆之名,那太划不來,尤其這位皇上,不同於以往,‘龍威’不過一個鏢局,能忍還是以忍為上!”郭燕俠道:“多謝芳駕指點,‘龍威’自人斟酌行事。”紅菱道:“那麼,第三呢?”郭燕俠道:“芳駕是位前輩,是位長者,長者既有所命,做晚輩的不敢推辭,恐怕芳駕容我推辭。”紅菱笑了,道:“年輕人,你也很會說話,我簡直越來越喜歡你了,既是這樣,你打算選…”郭燕俠道:“我不敢選,這是前輩的指點,而不是比武竟技,前輩賜教那一樣,我敬領一樣。”紅菱深深一眼,道:“你很謙虛,恐怕表現你無所不能的一份驕傲,不亢不卑,恰到好處。好,年輕人。無論如何,我能認識你,總算不虛這一趟‘濟南’之行,我動拳腳,你就接這一樣吧!”話聲方落,人已欺到,衣袂飄飄,如御虛而至,單掌微揚,輕拍而出。

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其實含蘊無匹勁力,一片無形無影的暗勁隨掌湧出,直向郭燕俠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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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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