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掌櫃的手忙腳亂不是,偏就有那添忙的,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店裡又進來一位。
這位跟前三位不一樣,前三位都是壯的中年人,一看裝束就知道是江湖道兒上的爺們兒;這位則是長袍馬褂兒,俊逸白淨非常斯文、典型個公子哥兒讀書人。
公子哥兒讀書人歸公子哥兒讀書人,這種天兒,難得他長袍馬褂穿得上身,可是怪了,那三位大把大把的汗珠,混向衣掌水淋似的都溼了,連掌櫃的熱得鼻尖上都冒了油,他別說汗了,居然連一點兒汗星兒都沒有。
許是,讀書人深諸心靜自然涼之道吧。
這位一進店,立即引來了那三位的六道目光,倒不是因為他沒出汗,而是這條路上還沒風過這麼俊逸不凡的人物,就算曾經看過,既然是這種裝束打扮,不是坐轎,就是馬車,再不該有匹坐騎代步,怎麼也不該是憑著兩條腿走來的。
掌櫃的可沒覺得他怎麼特別,進門來的都是客人,江湖道上的爺們兒更不好惹,招呼是招呼上來,可是隻動嘴,沒動人,人忙著切著端那呢,分不開身了。
公子哥兒是讀書人,讀聖賢書的人都有修養,人家沒介意,不在乎,自己找張桌子坐了下來,還微一笑說:“不要緊,我不急,你慢慢來。”人白淨,這微一笑,連那口牙都是既白又整齊的。
好不容易,掌櫃的忙完,把那三位的-一端上了桌,他過來招呼公子哥兒,那三位等了半天了,酒一倒,筷子一拿,也就要開動。
公子哥兒他沒理已經到了他桌旁的掌櫃的,突然對那三位說了話:“三位能不能稍侯一下?”那三位一怔,都停了手,好不容易才從他身上移往面前桌上的六道目光又投了過去。
掌櫃的也微一怔,可是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沒接話。
只聽公子哥兒又說了話,他居然這麼說:“三位稍侯一下,聽我跟掌櫃的聊兩句…”哪有這種事兒?這又是為什麼?他要跟掌櫃的聊,關人家吃喝什麼事,他愛聊他聊他的,幹嗎攔人家吃喝?
那三位也怪,只六道目光望著他,沒一個吭氣兒,沒一個問,可也沒一個動筷於,顯然聽了他的。
倒是掌櫃的想說話,可是公於哥兒沒給他機會開口,公子哥兒又微一笑,還是衝那三位:“因為我略懂醫道,知道這種天兒太急吃喝,會壞肚子傷人…”敢情是為這?
他解釋了,不知道那三位滿意不滿意,因為那三位仍沒一個開口,沒一個動。
掌櫃的抓住機會說話了:“您這位…”開口沒成一句,只三個宇。
只三個字就夠了,好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公子哥兒還是沒讓他說下去,硬把他的話截了:“掌櫃的開這個店多久了?”掌櫃的可能說了,忙道:“開了不少年了。”公子哥兒道:“平常看店照顧生意的,不是掌櫃吧?”好好兒的,問人家這個幹什麼?不是不能問,而是這時候問不著嘛,簡直怪事!
怪事不是,偏就碰上了怪人有耐聽,那三位一動不動,一聲不吭,聽著呢!
掌櫃的道:“不!多少年了,這裡裡外外的,全忙我一個人兒。”公子哥兒“啊喲!”一聲道:“真瞧不出,也真難為掌櫃的了,只是既然這麼多年來一直只忙掌櫃的一個人,掌櫃的你該是位練的好手了,怎麼今兒個在座在人不過三位,掌櫃的你怎麼就手忙腳亂顧不過來了呢?”掌櫃的臉
微一變。
那三位只互望了一眼,仍沒別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