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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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俠已然臉微沉,冷然道:“我不為己甚,助紂為,為虎作悵,這筆帳我會記在你們掌教頭上,來路不遠處那家野店已然關門不做生意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清瘦老者沒再說話,深深地看了郭燕快一眼,飛身破林而去。

他走了,那矮胖老者跟另四個,自然也急急跟著走了。

剎時間,這片密林裡,就剩下郭燕俠跟威猛大漢、小姑娘三個。

只聽威猛大漢道:“閣下…”郭燕回過身去含笑道:“可是虯髯公當面?”環目虯髯的威猛大漢呆了一呆,道:“不敢,正是虯髯,閣下認得我?”郭燕俠道:“我覺得像,不敢冒認,可是入耳三字‘囊中丸’就知道錯不了了,當今武林之中,練氣成丸,以氣御劍的,應該只虯髯閣下一家,別無分號。”虯髯凝目道:“不錯,確是哪此,虯髯一向也頗以‘囊中丸’自負,可是直到今天,虯髯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劍術。”郭燕俠道:“閣下客氣。”虯髯公道:“援手之情,不敢言謝,只是,閣下真姓燕名俠?”郭燕俠道:“以閣下看呢?”虯髯公道:“一劍劍花七朵,據我所知,在劍術上有這麼高絕造詣的,舉世之中,不過二家:一家世代簪纓,貴滿虜重臣,一家未聞有男丁,這兩家都不可能,只有那另一家”郭燕俠截口道:“虯髯閣下,我提個人。”郭燕俠道:“有‘活財神’之稱的宮弼宮老,他讓我得便致候。”虯髯公環目猛睜,急道:“我那宮老哥哥,這麼說,閣下確是…”虯髯公鋼髯賁張,猛然抖動,人也為之猛然動,叫道:“原來是大少,虯髯兩眼不花,我就說,錯非是這一家,誰家人能…”抱拳躬身,急急一禮:“虯髯見過大少!”郭燕俠忙答一禮:“閣下講宮老為哥哥,我尊宮老為父執,還請不要折我。”虯髯公轉望小姑娘:“丫頭,這位就是你最為仰慕的“郭家六龍”裡的頭一條,如今就在當面,你還發什麼愣?”小姑娘驚喜絕,急急施禮,連話聲都發了抖:“貞姑娘見過大少!”虯髯公一旁道:“大少,這是我的徒弟,就這麼一個。”郭燕俠含笑答禮:“我該叫姑娘一聲小妹妹,別跟我客氣!”他這聲“小妹妹”不要緊,姑娘貞姑喜極了淚,驚喜得著淚道:“大少,我,我…”郭燕俠為之一怔,旋即一陣動,道:“妹妹,別這樣,郭燕俠無德無能,你會讓他慚愧。”姑娘貞姑忙道:“不,大少,我,我…”她話沒說下去,卻突然捂著臉轉過了身,香肩不住聳動。

顯然,她不只是喜極淚,而且是喜得忍不住哭了。

郭燕俠好生動,也有幾分不安,一時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好。

只聽虯髯公道:“大少,讓她哭吧,別管她了,她盼著見您六位盼太久了,今兒個能在這兒見您,太突然了…”郭燕俠強笑道:“這叫我怎麼敢當…”虯髯公那裡轉了放蜂:“大少什麼時候來的?”郭燕俠明知虯髯客是有意移轉話鋒,當即他奉命巡視各地,以及“濟南”的經過說了大個概。

虯髯公聽得濃眉聳動,環目放光:“原來這次對付魚殼跟呂家後人的是大內秘密衛隊‘血滴子’,我原只以為允禎只是對付這兩家,沒想到他居然連郭家也敢碰,我看他這個皇是當膩了…”郭燕俠淡然笑了笑,道:“外有年羹堯、嶽鍾棋,內有胡、傅兩家,他確實也有碰郭家的本錢了。”虯髯公環目煞威暴,道:“大少…”郭燕俠含笑截口,道:“虯髯,你這是何必?”

“不!”虯髯震聲道:“老人家德威服天下,滿虜允禎何物,他弒父、屠兄、鳩弟,那是他滿虜自家事,咱們可以不管;他滿虜竅我神州,役我百姓,揚州十,嘉定三屠,此大仇大恨,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無時無刻不力圖雪報,如今又豈能容他輕易再動郭家?大少,你報請人家,只一聲號令,我漢族世胄,先朝遺民,無不…”郭燕俠抬手攔住了虯髯公的話,臉一整,肅穆說道:“虯髯,燕俠謹代表郭家,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是郭家事,不敢偏勞整個漢族世胄,先朝遺民,而且發號施令自有神尼苦大理師在,郭家又豈敢僭越?還請放心,儘管允禎他外有年羹堯、嶽鍾琪,內有秘密衛隊‘血滴子’,真想動郭家,還沒那麼容易,眼前‘獨山湖’事要緊,咱們還是把心思放在呂、魚兩家吧。”虯髯不怪為一代俠俠,聽了郭燕快這番話,立即轉趨平靜,道:“虯髯失態,大少指示。”郭燕俠道:“虯髯,別這樣;真論起來,我要晚你一輩,你這樣我當不起,‘獨山湖’救人的事,咱們各幹各的,而且不要再耽誤,我只請教,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魚殼仗的是水,他絕不會遠離“獨山湖”可是呂家後人義在何處廣虯髯公道:“不瞞大少,據我所知,魚殼已經把晚村先生後人接去了‘獨山湖’。”郭燕俠道:“那最好不過,省得顧此失彼,照這麼看,允禎之所以要殺魚殼而甘心,恐怕不只是為魚殼當年受玄曄之聘,衛護過允祁。”虯髯公道:“大少是說,他還恨魚殼接去了晚村先生後人,藏在了‘獨山湖’?”郭燕俠道:“以你看呢?”虯髯公猛又動,鋼髯賁張,環目暴睜:“允禎他挖了呂家的墳,鞭了晚村先生的生屍,呂家後人不過只剩一個年幼女兒,只要是人,任誰都會伸把援手,何況晚村先生又是那麼一位人物,大少,是誰該恨誰啊?”郭燕俠聽得也為之血氣一湧,忍了忍,使自己趨於平靜,道:“親仇不共戴天,掘人之墳,鞭人之屍,更是神人共憤。呂家後人能,她必然會親手討還這筆血債,不能,相信咱們這些人不會坐視,必然會有誰助她報此血海深仇。”虯髯公道:“大少,虯髯算頭一個,絕不後人廣郭燕俠道:“那得先保證這位呂家後人再說,不要再耽誤了,咱們可以走了。”虯髯公道:“大少,咱們一塊走!”郭燕快看了姑娘貞姑一眼,只見她已經收淚住聲,平靜多了,此刻一雙滿帶淚跡的美國正望著他,當即道:“為免惹眼,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姑娘貞姑一急變,要說話。

郭燕俠及時接道:“反正咱們都是往‘獨山湖’去,前頭總會再見的,虯髯、貞姑妹妹,我先走一步了。”貞姑沒來得及說話,此刻急得脫口叫了一聲:“師父只聽虯髯公道:“傻丫頭,沒聽大少說麼?前頭總會再見面的,快走吧,郭家絕學冠絕字內,再遲咱們就落後更遠了。”師徒倆也急急縱身而去。

口口口郭燕快一陣急趕,他倒不是怕後頭虯髯公跟貞姑追上,他是心急救人!

落西山,時近黃昏,以他的身法跟腳程,他約莫著‘獨山湖’該到了。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了一片小小村落。

這片村落實在小,可是這片密林卻實在大,大得兩邊看不見盡頭,只看得見黑壓壓的一大片。

轉眼工大之間,他到了村口計文處,他收勢緩了下來!

不過經剛落西山,甘丈外的事物還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一樣東西看得他心頭一跳。

那是村裡幾戶人家的門口,都曬著魚網。

這該是個漁村。

漁村應該近水,不近水哪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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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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