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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活著,還是要孩子?
蕭南覺自己的
神和**分離了,此刻,她完全
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也聽不到四周人慌亂、焦急的聲音,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腹中那個漸漸微弱的脈動。
孩子,她的孩子,難道註定沒出生就要夭折?
忽然間,蕭南竟有種茫的
覺,自己重活這一世,到底是為了什麼?
報仇?還是追求幸福?
如果只是復仇,以她現在的身份,是件極簡單的事兒。
她不過是讓蘇媽媽去打了個招呼,李敬這個進士科新郎君至今還沒有通過吏部的銓選,在客棧裡坐冷板凳呢;還有那個白氏,她只是將韋源外宅的消息透給了安同郡主,都不用她出手,白氏就在京城‘消失’了。
等他們受夠了煎熬,她再給他們個‘痛快’,這個仇也就算報了。
可然後呢,報完了仇,她又該如何?
蕭南猛地發覺,她很對不起腹中的孩子,懷孕這段時間裡,她忙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忙著安撫這個收攏那個,想得都是陰謀詭計,孩子在她肚子裡,怎能不受到絲毫的影響。
因為自己穿越又重生的經歷,蕭南特別信因果循環。
所謂因果,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她前頭在殫竭慮的籌算,如今老天就給了她一個教訓。
否則,為何之前定期診脈的時候,太醫和醫女都說她的胎像穩定。胎兒健康,偏偏到生產的時候就‘寤生’了呢。
呵~~寤生,這是怎樣的人品爆發才能遇到的奇事呀。
蕭南苦澀的扯動了下嘴角,神也重新與**融合。那種將身體撕碎的痛
再次襲來,讓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郡主,您怎麼了。嗚嗚。你們都愣著幹什麼呀,你們兩個,不是醫女嗎,還不幫郡主診治。”玉竹聽到蕭南聲嘶力竭的痛呼聲,又著急又心疼,一把扯過扎著手站在一旁的醫女,推搡著把她推到產前。
“快呀,你不是會針灸嗎,快點給郡主止血呀。”針灸?!
對呀,她怎麼忘了還有這個法子。
蕭南扭過頭,啞著嗓子吩咐道:“參片!”玉簪一直緊緊盯著蕭南。忽然聽到這細微的聲音,她忙轉身從一旁高几上取了一片切好的參片,送到蕭南的嘴邊,讓她含著。
苦澀的藥味在嘴裡蔓延,蕭南覺得有了幾分力氣,這時,窗外傳來崔幼伯悲慟的聲音:“保大人,我要保娘子!”剎那間,蕭南淚水奪眶而出。她對這個丈夫一直很失望,有時也會懷疑自己選擇留在崔家到底對不對。但此刻,她發覺,崔幼伯也不是那麼差勁。
只這一句話,蕭南覺得她過去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深深了口氣,蕭南將參片壓在舌下。對窗外喊道:“不,保孩子。郎君,讓人去請劉一真。”劉一真是太醫院的太醫,最擅長針灸,人稱‘劉一針’。
玉竹聞言,不等崔幼伯回答,她搶先回道:“婢子這就去,郡主,您一定要撐住。”說著,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玉竹大步出了產室,和崔幼伯打了招呼,便奔去後院馬廄,牽了匹最快的大宛駒,狂奔著出了親仁坊。
襄城郡主難產,又有大公主的情面,玉竹非常順利的請來了劉一針。
飛快的趕回崔家,劉一針腿腳發軟的下了馬,還不等穩下神來,就被那個彪悍的女人拖進了葳蕤院。
崔幼伯正等得心焦,見劉一針來了,忙跌跌撞撞撲過去,求神醫救命。
但劉一針畢竟是男子,哪能進產室,玉竹只得把兩個醫女叫出來,讓她們仔細介紹了下蕭南的情況。
兩醫女相互補充的說完,劉一針臉凝重,他思忖好久,在崔幼伯和玉竹雙重催促下,才鄭重的對那個善針灸的醫女說道:“取三陰
,先止住血。然後讓穩婆按摩腹部,你則點按至陰
,以調整胎位。隨後再刺合股、支溝、太沖…”醫女
神高度集中,一邊聽一邊在心裡默默重複著,唯恐漏下一絲半毫——沒辦法呀,屋裡那位可是襄城郡主,如果在她的手上出了事,她也要陪葬。
醫女聽完又重複了一遍,確定無誤後,這才返回產室。
“三陰…”醫女拿著銀針,輕輕的在蕭南腳踝上方的三陰
紮了下去。
“哎喲,血止住了!”穩婆乙一直盯著,見終於止住了血,忍不住歡呼一聲。
第一步的成功,讓那醫女有了信心,她忙叫來穩婆甲,告訴她按摩的位置和力度,自己則找到至陰,用手指輕輕點壓著。
“嗚~~”蕭南只覺得肚子被人拉扯、扭轉,痛得她忍不住喊出來。
“郡主先忍忍,孩子的腳馬上收回去了。”蕭南疼得大汗淋漓,穩婆甲緊張得滿頭大汗,她一邊輕輕著,一邊安撫蕭南。
“娘子,你還好吧?”崔幼伯還在廊廡下亂轉,聽到蕭南的慘叫,他腳下一個踉蹌,再次一股跌坐在地上。
蕭南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哪裡還顧得上回應。
屋子裡的兩個穩婆活似拉拉隊,替喊著“郡主,用力呀,胎位已經調整過來了,您再加把力…郡主,用力,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用力…”良久,太陽已經高懸正空,屋子裡終於傳出一聲清亮的啼哭。
“生了?!”崔幼伯猛地抬起頭,還不等他掙扎著站起來,產室的門開了,穩婆甲喜滋滋的出來報信——“恭喜郡馬,恭喜老夫人,郡主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郎君…”ps:呵呵,二更,小包子出來了,求訂閱啦!(。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