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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和韋氏也穿著朝服,髮髻上簪著金鈿,她們緩步進來的時候,又兩個小丫鬟正蹲在地上給大夫人穿鞋。
穿上高頭雲紋履,間掛好玉佩和荷包,大夫人的整套行頭算是收拾妥當了。
王氏韋氏紛紛上前見禮,婆媳三人寒暄了幾句,便一起走出正堂。
王氏走在大夫人右側身後半步遠的位置,她一邊問大夫人昨夜睡得可好之類的家常話,一邊偷偷打量大夫人的臉。
她是榮康堂的當家主母,昨夜隔壁的喧鬧她早就發現了,今更有小丫鬟來報,說是襄城郡主‘寤生’,極可能難產。
當時就把王氏嚇了一跳,她與蕭南雖不是什麼閨姐妹,但好歹也是隱形的同盟,大家又同是女人,推己及人,王氏倒真為蕭南而擔心。
兀自一個人在佛堂幫蕭南唸了十幾遍‘難月文’,祈求佛祖保佑她們母子平安,直到外頭的丫鬟提醒時辰,王氏才出了佛堂過來給大夫人請安。
見了大夫人,王氏不住想著,這位婆婆主持了崔家幾十年的中饋,現如今卸了任,但手裡多少還有些得力的人,自己能探聽到的消息,大夫人也能知道。
如今看到大夫人的神情,王氏也愈加肯定,婆婆已經知道蕭南難產的事兒,可再仔細看。卻發覺婆婆眼中只有焦急,並沒有擔心。
低頭想了想,王氏便猜到了婆婆的心思——大夫人只擔心孩子亦或是蕭南難產而死對崔幼伯、崔家的影響,並沒有真心為蕭南母子心憂。
猜到了這一點。王氏心底一片寒意,緊接著她便聯想到了自己,去年郎君外室醜聞被三戟崔家發現的時候。婆婆又是怎麼對自己的?
王氏冷笑,心底卻想起蕭南的那句話:做得再好,婆婆也不會當你是女兒,而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外人。
看來還是人家想得透徹呀,自己只記得出嫁時阿孃說的話,阿孃說真心換真心,只要她好好孝順婆婆。婆婆早晚會知道,也會真心待她。
但現在看來…蕭南還是郡主呢,又有強大的孃家做依仗,大夫人都敢如此。自己呢,王氏漸衰。一旦有什麼利益需求,第一個被犧牲的就是她。
抿了抿,王氏心中有了決定,以後還是多跟榮壽堂親近,至於大夫人,她老人家還是靜養的好。
婆媳三個分別上了自己的馬車,車輪滾滾,半個時辰後,便抵達了皇城。
皇城外。大公主帶著兒媳婦下了牛車,袁氏眼尖,看到了鄭氏的車架,忙提醒婆婆:“阿孃,是崔家大夫人和兩位少夫人的車架。”
“無關緊要的人,無需理她。”大公主頭也沒轉。徑直進了城門,在內城,換了公主規制的肩輿,一路朝兩儀殿走去。
此刻,大公主還不知道蕭南難產的消息,更不知道大夫人自私的想法。
如果她知道了,絕不是漠視鄭氏這麼簡單。
這邊,鄭氏已經下了馬車,她也看到了大公主的車架。
大公主的車很好認,她是一品大公主,乘坐的是與皇太子同級的四望車,青油纁,朱裡通幰,朱絲絡網。
車外,則是大公主規制的步障,即車架左右各兩具行障,每具行障中間挑著障竿,長八尺、高六尺,表面用紅羅,裡子是硃,整幅羅障繪滿團圖案,兩邊長帶飄垂,大老遠就能看到。
鄭氏剛要緊走幾步上前給大公主請安,不想,大公主卻似沒看到她一般,帶著兩個兒媳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城。
險些討了個沒趣,鄭氏愈加氣結,手裡的帕子險些擰成了麻花。
進了兩儀殿,鄭氏的火氣還沒有消,故意躲著大公主,即使見了面,也只是淡淡的行了禮,更沒有將蕭南正在生產的事告訴大公主。
不多會兒,皇后到了,諸命婦齊齊行禮。
跪坐在正堂單榻上,皇后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開始跟親近的人說起了家常。
第一個被問詢的自然是最受寵的長樂公主。
“麗質,你今兒怎麼不把兩個小郎君帶來,本宮甚是想念那對活潑的小孫孫呢。”皇后看向大公主的目光非常慈愛,心裡也是慨萬分,麗質終於擺脫了早亡的命運,如今有女又有子,
後的生活也將更加美滿。
大公主在父母面前永遠是最輕鬆的,她微微一笑,道:“阿孃還說呢,兩個臭小子昨兒聽爆竹上了癮,鬧著家裡的奴婢又是燃火把,又是點爆竹,足足鬧了一夜,天亮才入睡,這會兒呀,他們正打著小呼嚕睡大覺呢。”皇后聽大公主說得有趣,也忍不住輕笑出聲,接著,她又想起了許久未見的蕭南,繼續問道:“喬木呢,怎不見她來?”大公主忙回道:“喬木快臨盆了,太醫說預產期就是這幾呢。”一邊說著,大公主扭頭看向大夫人,似乎在詢問大夫人蕭南的近況。
大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想到皇后有這麼多女兒外孫女,竟獨獨惦記著蕭南,她想裝著沒看到大公主的眼神,但大公主的目光越來越熾烈,她本就躲不過,只得出列:“臣妾有事回稟…今晨丑時(凌晨1:00—3:00左右)襄城郡主發動了,臣妾出門前,郡主還在生產…”ps:一更,求推薦,求訂閱,各種求啦,(*^__^*)嘻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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