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鄭氏吃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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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大膽子,竟敢謀害阿孃?”王氏站在門口,目光不善的掃向跪在地上的趙媽媽,心裡暗罵:這一個兩個都是個不省心的,婆婆不省心她認了,誰讓婆婆是長輩呢可趙媽媽一介奴婢,竟然也敢在主人間挑唆,真是可惡,這次,她定要好好懲戒趙媽媽一回崔幼伯夫婦見王氏進來了,齊齊上前見禮王氏也忙回禮,笑道:“早就聽說大郎和大娘子回來了,原想著你們剛回來要收拾家務,也就沒去打擾”王氏這話說得很親切,但若是仔細分析,還是能聽出其中的深意――你們剛回來就跑到榮壽堂,還正好遇到大夫人‘生病’,這這未免太巧了吧?!你們是想表示自己的孝順?還是想暗示他們大房不關心親孃?!

崔幼伯剛得到蕭南的提醒,這會兒聽了王氏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回道:“都是我們思慮不周,剛回來就叨擾大嫂”王氏雙眉微微一挑,她沒想到三年不見,這個最紈絝的小叔子竟然也懂得看人臉聽人話音了不錯不錯,總算有長進了既然人家小夫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王氏也不好再深究,轉移話題道:“方才聽丫鬟說,阿孃的舊疾‘又’犯了”蕭南沒有忽略王氏進來時看向趙媽媽的眼神,她就知道,王氏接手榮康堂的中饋好幾年,自是習慣了當家做主的覺,偏大夫人和她的幾個貼身媽媽總時不時的給她找點兒事兒,估計王氏心中早就不耐煩了,正想著找個由頭敲打敲打那幾個刁奴呢這一點,與蕭南的計劃不謀而合想到這些,蕭南斂住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嫂,我正想給你說這件事呢之前總聽說大伯母的身子不好可又不肯叫太醫今一見,我才知道,大伯母的身體都是被這些刁奴耽誤了老人家諱疾忌醫是有的,可也不能因此延誤了病情呀一味的順著大伯母,知道的說大堂兄大堂嫂是孝順大伯母,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表面‘順’著大伯母,實則不關心她老人家呢”王氏臉一變蕭南這麼說,就是暗指他們夫只順不孝,罔顧大夫人生病卻不肯請太醫咯蕭南卻話頭一轉,一手指向地上跪著的趙媽媽:“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堂兄和堂嫂最是明理孝順的人,也不是那種只顧順著老人,卻不肯真心為她好的愚孝之人定是你這刁奴,為了討好大伯母,故意在堂兄堂嫂面前說謊,隱瞞大伯母的病情,這才致使大伯母由微恙延誤成了重病此等只知媚主,卻不思真心侍奉主人的刁奴實在可惡”

“老老奴冤枉呀,夫人患鉑還不是因為――”趙媽媽心裡暗道不好,蕭南這是要拿她開刀呀,她用力磕了幾個頭,大聲喊冤蕭南卻本不給她辯駁的機會,直接打斷她的話“住口,剛才郎君給大伯母擦一下汗,你都冤枉郎君會吵醒大伯母如今你又在她老人家的榻前鬼號,難道就不怕驚擾大伯母了?哼,黑的是你,白的也是你,我們這些崔家的主人,竟被你個刁奴玩在股掌之中?!”

“沒有老奴哪敢呀,嗚嗚,郡主娘子,你可不能冤枉老奴呀”趙媽媽驚覺自己失態,壓低了聲音,哀聲祈求並巧言詭辯道:“明明是你氣病了夫人,怎麼說是我延誤了夫人的病情?”這次,不等蕭南開口,王氏便先斥責了一聲:“住口,什麼叫弟妹氣病了夫人?弟妹剛剛返京,諸事繁雜之餘還不忘來給大伯母請安,孝心可見一斑倒是你,主人面前,你也敢渾說,弟妹乃堂堂郡主,也是你這等賤奴能非議的?”說完這話,王氏轉頭看向蕭南,很是慨的說道:“弟妹說的沒錯,我原想著這幾個老婆子侍奉阿孃幾十年,終歸是有功勞的人,平裡才多加優待,沒想到,我的一時寬容,竟縱出了個祖宗來,不但在阿孃面前挑唆是非,還敢非議主人,簡直就是該死來人呀,還不把趙媽媽給我拖出去,按照家法,杖責二十?!”趙媽媽一聽這話,嚇得面無人,她她怎麼忘了,王氏跟自家夫人也不是很對付,看她們幾個老媽媽更是不順眼,如今有了現成的機會,王氏怎麼會放過趙媽媽猜得沒錯,對於王氏而言,她才不關心大夫人是為何‘生病’,她只關心她如何震懾內宅,掃除那幾個刺兒頭王氏的話音一落,門外便進來幾個壯碩的婆子,匆匆給蕭南夫婦行了禮,走上前就要捉趙媽媽趙媽媽見情況不好,也顧不得演戲,淒厲的喊道:“夫人,夫人,快醒醒呀,老奴就要被人治死了,您快救救老奴呀!”大夫人早就聽不下去了,她就知道,她這幾個兒媳婦,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尤其是王氏和蕭氏,一個從她手裡搶走管家權,一個搶走了她的兒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眼下,她們更是欺負到了她跟前,竟要拿她的貼身媽媽開刀難道這兩個不孝的東西不知道趙媽媽是她最得力的人嗎?

“住手,我看誰敢帶走趙媽媽!”窒騰地從榻上坐起來,一指指向趙媽媽,中氣十足的喊道崔幼伯默默的站在角落裡,方才蕭南提到‘擦汗’的時候,他忍不住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不料卻看到雪白的絹帕上染上了一道道的黃痕跡起初崔幼伯以為是汗漬,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汗漬應該不是這個顏於是他悄悄拿起帕子放在鼻端一聞,竟是悉的脂粉香味兒――蕭南不施粉黛,但幾個美婢卻是用的而且崔幼伯還曾聽最擅長化妝的金枝提過,市面上有一種香粉,顏微黃,許多善化妝的女子,用它來調和脂粉的顏,使那些白的香粉看起來更自然些當然,金枝也告訴了崔幼伯一些趣聞,比如誰家貴婦喜歡用這種香粉裝病裝部阿孃竟是裝部崔幼伯不是個天真孩童,他只稍稍一想,便猜到了阿孃為何在他面前裝鉑無非就是想他去找娘子問罪,進而達成她的心願罷了說實話,崔幼伯可以理解阿孃為何這麼做,但他卻不能原諒阿孃騙他利用他因為,發現阿孃裝病的事實後,崔幼伯會不住猜想,剛才阿孃口口聲聲說想他,這是不是也在騙他?

崔幼伯也覺到了,自從他過繼到榮壽堂後,大夫人對他就不似過去那般百分百的疼愛了,他回洛陽那幾年,大夫人對他更是冷淡除了幾封公式化的信,其它的什麼都沒有給他哪怕是一個荷包,一雙襪子,大夫人再也沒有給他做過崔家不是沒有針線房,崔幼伯也不缺那點兒小東西,但這是一份心意呀過去十幾年,大夫人每年生辰都會給他親手做一件[衫,但過繼後的那一年,以及洛陽的三年,崔幼伯望穿秋水也沒有等到這一切的一切,崔幼伯不是木頭人,他都有覺的――阿孃,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全心全意疼愛他寵著他的阿孃瞭如今,阿孃更是開始對他撒謊,使心機了用力閉了閉眼睛,崔幼伯忍下心底的悲哀,涼涼的說道:“阿孃?您的病好了?”窒正指著兩個兒媳斥責,耳邊突然傳來兒子的聲音,她這才發現自己忘了裝病的事兒,忙以手扶額,哀哀叫了兩聲,軟軟的依靠在隱囊上“哎喲,我的頭好暈,好痛,趙媽媽,快來扶著我!”趙媽媽應聲就要起來,蕭南身側的紅花卻按住了她窒大怒,一邊扶著額,一邊低吼道:“蕭氏,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竟敢忤逆!”蕭南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大伯母,我剛才已命人請了太醫,太醫馬上就到了,您既然不舒服,還是讓太醫好好診治一番吧至於這個刁奴,還是給堂嫂處置比較好”王氏輕輕頷首,對著窒笑道:“是呀,阿孃,都是這個刁奴矇蔽,兒竟不知您得了鉑險些誤了大事您既頭疼,還是躺下來好好歇一歇,待太醫來了,給您診脈”窒見兩個兒媳都不聽話,火氣上湧,有些耍賴的說道:“我不要什麼太醫,我就要趙媽媽,你們若是孝順,就按我說的辦否則,否則我就去告你們忤逆!”王氏臉一變,心中對窒的恨意更濃――難道在這個婆婆的心目中,她這個兒媳竟不如一個老奴?

崔幼伯看不下去了,走到窒榻前,強扶著她躺下,嘴裡還勸著:“阿孃,我知道您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就更不能動怒,您還是躺下來歇會兒,太醫馬上就到了,這次給您請的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盧太醫,他定能醫好您的病”正說著,門外傳來一聲陌生男子的斥責“好啦好啦,別推了,老夫的骨頭都要散掉了…”聽到這個聲音,王氏的嘴角搐了幾下,目光滿是複雜的看向蕭南:不是她想的那般吧?!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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