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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國人都講究個‘面子’,在稱呼上也喜歡撿好聽的說。
就拿侯郡君來說,她的郡君稱號是未出閣的時候,門父蔭而得,而且她父親的官爵也比公爹的高,所以相較於賀蘭娘子,或者賀蘭郡君,她更喜歡人家稱呼她侯郡君。
其它的貴婦也心領神會,樂意給侯郡君做這個臉面,所以張口必稱‘侯郡君’,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選擇的遺忘了她是賀蘭家的兒媳婦。
現在蕭南故意點出她的夫家,就是提醒她,要記得規矩禮法,切莫總拿所謂的‘關係’‘面子’說事兒。
侯郡君正滿心不忿的想著,上座的蕭南又開口了,聲音很輕柔,但內容一點兒都不柔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賀蘭娘子此行似乎並沒有投拜帖——”侯郡君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得溜圓,她真是沒想到,蕭南竟是一點兒臉面都不給她。
來崔家前,她已經拜訪了好幾家權貴(親仁坊是高檔社區,權貴宗室什麼的扎堆呀),每次都用這種法子,主人雖暗自惱怒,卻也不敢真的撕破臉皮。
畢竟最近京中氣氛詭異,太子和吳王相爭已不是什麼秘密。
朝中很多勳貴和大臣也都在猶豫,一時摸不準到底是太子勝出,還是吳王順利逆襲。
而吳王府此時舉辦鴻門宴,哦,說錯了,是生辰宴,大家也都能隱約猜到是吳王府要動手的信號,面對吳王親信們或威脅、或死磨硬泡的相邀,他們並不敢強詞拒絕,只能一副被無奈的樣子,乖乖就範。
就是隔壁的崔家,那位二夫人不也乖乖被‘請’去吳王府了嗎?
怎麼到了這邊,就踢到鐵板了呢?
這個蕭氏,也太放肆了,難怪高陽說她是鐵桿兒太子黨。
蕭南見狀,暗自冷笑:臉面?拜託,親,臉面不是人家給的,而是要自己去爭的。
蕭南本不看侯郡君的臉
,優雅一笑“當然,我並不是責怪賀蘭娘子失禮,而是覺得,倘或我不在家,豈不是讓你白跑一趟?”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盞,蕭南輕呷一口,繼續說著:“對了,娘子此來,所為何事呀?”侯郡君深深
了口氣,壓住
中翻滾的怒火,強笑道:“妾聽人說娘子身體不適,很是擔憂,特來探望。”說到這裡,侯郡君的目光故意上下打量了蕭南一遍,帶著幾分質問的語氣,道:“不過,妾身看著娘子的氣
很好,並不似有恙,向來定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詛咒娘子。”蕭南放下茶盞,拿帕子按了按
角,道:“我確實有些不適,倒不是生了病,而是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淺,不好張揚。若不是賀蘭娘子追問,我也不會輕易說出來。不過,此事事關子嗣,還請賀蘭娘子替我保密。”蕭南頓了頓,故意看了看侯郡君的臉
,又說道:“我相信娘子,才坦言告知。我也希望娘子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將此事傳出去。”侯郡君滿臉的不置信,懷孕?開什麼玩笑,這邊邀請你參加生辰宴,你立刻就懷孕了,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蕭南卻不等侯郡君開口,以衣袖掩面打了個哈欠,一副疲累至極的樣子“好了,我乏了,要鬆散鬆散,娘子請自便。”說著,蕭南身子一歪,由跽坐改為斜躺,當著‘客人’的面就這麼直接‘鬆散’了,將蕭駙馬的名士範兒學了個百分百。
侯郡君氣得渾身發抖,她對著身邊的幾個婢使了個眼
,自己則抬腿就要往堂上衝,嘴裡還說著:“郡主,懷了孕更該出去走動走動。外頭天氣正好,吳王府又有宴集遊樂,還有京中有名的百戲湊趣兒,不如咱們去瞧瞧熱鬧?!”幾個侍婢得到主子的提示,也紛紛圍上來,其中兩人朝玉簪和玉竹撲去,其它的則半月狀的衝向蕭南。
“放肆!”玉簪和玉竹大怒,伸手從主位後的屏風後側取出武器,一人手持一烏金馬鞭,擋在蕭南身前。
侯郡君自持有會武藝的奴婢,並不把玉簪兩人放在眼中,她冷聲叱道:“放肆的是你們,我好心請郡主出去遊玩,你們這兩個刁奴竟敢欺主。郡主寬厚仁愛,我卻是個眼裡不沙子的人,今
,就由我代替郡主好好懲戒你們兩個。來人,還不把這兩個賤婢拿下。”侯郡君之所以敢在堂上直接動手,原因就是蕭南的護衛不在身前,她只要搶在護衛們趕來前將蕭南拿住,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到時候,就算郡主的甲衛們都到了,她又蕭南在手,他們投鼠忌器,絕對不敢亂動,自己依然能帶著蕭南安全離開。
蕭南也不裝睡了,直接坐起來,大聲叱道:“侯氏,你大膽,竟敢在本郡主面前撒野,以下犯上,難道你要造反不成?!”已經撕破臉了,侯郡君也不再裝下去,陰測測的一笑,道:“郡主說笑了,妾身一介女子,哪來的膽子造反。只不過想邀郡主一同出去遊樂,妾身可是一片好心吶,郡主切莫冤枉了妾身。還有,郡主已然有妊,為了腹中胎兒,妾身勸郡主還是不要亂動,這些奴婢笨手笨腳,誤傷了郡主可就不好了。”侯郡君帶著幾個奴婢已經到了近前,將蕭南主僕三個團團圍住。
蕭南聽侯郡君越說越得意,心知她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她的掌中物,有些得意忘形。
“呵呵,這麼說來,本郡主還要謝賀蘭娘子你的‘照顧’咯?”蕭南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微微捻動,因掩在袖中,旁人並沒有發覺。
侯郡君扯了扯嘴角,道:“不客氣,咱們原就是人,照顧郡主也是應當——啊~~”話還沒說完,侯郡君抱著胳膊慘叫起來。
緊接著,只見幾道亮光閃過,嗖嗖嗖幾聲,幾個婢也紛紛抱著胳膊或者大腿慘叫。
玉簪和玉竹也揮動鞭子,將自己跟前的婢
翻。
“你、你~~”侯郡君看著受傷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赫然著一枚黃燦燦的銅錢,銅錢邊緣鋒利,有三分之一都
進了
裡。
蕭南手裡把玩著幾枚同樣的銅錢,笑得雲淡風輕“呀,不好意思,手滑了…”ps:一更,補昨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