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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的人?
蕭南在車廂裡聽得分明,她輕輕開車窗的一角,放眼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架華麗非常的馬車,而馬車車門前探出來的腦袋,也頗符合時下的風氣——富貴!
好傢伙,這人也太胖了,下巴都冒出至少三個折兒來了,一個腦袋足足比普通人的大好幾圈,且油光鋥亮的,一看就是個營養過剩的主兒。
蕭南見過太子妃蘇氏,也在其它宴會上見過她的父母兄弟,但說實話,她對眼前這個胖得堪比年底肥豬的傢伙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難道,蘇家還有其它的兒子?亦或是庶子?
不管這人是誰,他當街打出了太子妃的招牌,應該與蘇家有些淵源。
但,饒是如此,蕭南也沒打算看在蘇家的面子上放過這人。
雖然說太子的地位牢固了,太子妃也跟著水漲船高,但他們還沒成為聖人皇后呢,她蕭南若是因此怕了蘇家的人,丟人的可不止她一個人,而是整個崔氏和蕭氏都跟著蒙羞。
再說了,即便蘇氏成了皇后,蕭南也不懼怕蘇家,就像大公主說的,她是公主之女,堂堂郡主,只要這個江山還是姓李的人在坐,只要她不攪合謀逆作亂的事兒,就沒人能把她怎樣。
尤其在今天這個關鍵時候,蕭禹被罷官奪爵,蕭家陷入了危機之中,她更不能退縮,如果她稍顯軟弱了,那別人更會跑來作踐。
蕭南用力敲了敲車廂壁。正吩咐紅花亮出自家名號,順便好好教訓那個放肆的胖子一頓。
忽而一騎快馬從後面駛來。馬上端坐一年輕男子,身著紫的襴衫。
間還掛著一柄寶劍。
“籲~~”那紫衣男子利索的勒住韁繩,衝著那胖子斥責道:“放肆,馬車內乃是本國公的表親,你不過一小小白丁,也敢在貴人面前放肆?!”對面的胖子一開始並沒有認出紫衣男子是誰,但見他身著紫衣,便已猜到他定是勳爵世家子弟,如今又聽他自稱‘本國公’,腦子裡立時閃現出一個人影:二十餘歲的少年國公。相貌俊朗出塵,定是那位此時京中最風光的榮國公,李榮!
蘇復原就是個極有眼的人,剛才之所以敢擺譜斥責,最主要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家被打臉,而是他見對面這馬車平實無華,誤以為只是普通小戶人家,他這才敢打出族姐的旗號,冒充一回皇親國戚。
但此時。他發現之前‘踢’的並不是豆腐,而是鐵板,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狂悖,麻溜的翻身下了馬車。衝著高坐馬上的李榮,深深一偮,道:“某孟了。衝撞了國公府的貴人,實在失禮。還請國公恕罪!”一雙瀲灩脫俗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李榮冷聲道:“方才聽聞閣下自稱太子妃的胞弟。本國公記
不好,前幾
去蘇府拜會的時候,竟不記得曾見過閣下呢?!”蘇復白胖油光的臉上顯出尷尬之
,訕訕的說道:“不、不瞞國公爺,某、某確實是太子妃的弟弟,只、只不過是隔房的堂弟。”其實,他還是沒說實話,他的祖父與太子妃的祖父才是隔房的堂弟,血緣延至他這一代,他與太子妃只能算是族親。
李榮冷笑連連,輕斥道:“難怪呢,太子妃向來賢良淑德,蘇家上下也皆守禮規矩,本國公從未聽說蘇家有橫向鄉里、恣意妄為的子弟。”蘇復只聽得冷汗直,臉上卻仍堆著討好的笑,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是是是,國公訓誡的是。”李榮凌空甩了個鞭花,叱道:“罷了,今
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國公就饒了你。但,你必須謹記,
後決不許再打著太子妃的旗號為非作歹。真若出了什麼事兒,就是本國公放過你,太子妃都不會放過你。”蘇復費力的弓著身子,連連點頭:“是是是,某、某記下了,多謝李國公。”對於這種恃強凌弱的無用紈絝,李榮向來鄙視,他沒好氣的一甩手“行了,沒你的事兒了,走吧!”蘇復又是一番道謝,然後又衝著蕭南的馬車連連偮手,轉身踢了踢還在地上哀嚎的車伕,低聲訓斥了兩聲。
那車伕見自家主子都服了軟,也不敢再叫嚷,忙爬起來,面朝後,一手持韁,一手扶在車架上,嘴裡吆喝著,趕著馬車往後退。
不多會兒,這輛華麗的馬車退回了原處,停了下來,做出一副恭候貴人先行的模樣。
紅花早在李榮出現的那一剎,便退回到了馬車邊。
方才李榮疾馳而來,紅花並沒有看清他的面目,在不確定來人身份是誰的情況下,紅花謹慎的選擇退守在主人身邊,右手已經扣緊間的寶劍,左手還拎著那
烏金馬鞭,瞧她那架勢,隨時都能對任何敵人進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