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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大夫人順利示了一回弱,成功挽回了兒子的心,很是得意,她似是嚐到了甜頭,時常在家苦練‘演技’,在外一有機會就會扮演慈愛婆母或者祖母。
這一,臘梅盛開,太子妃廣邀京中四品以上、及有爵人家的女眷至東宮賞梅。
大夫人是相公夫人,自然也在邀請之列,當著相識或者不的貴婦,她眼中含著焦急,挨個詢問:“…可知道有什麼好辦法止孕吐?”接著,她便一副憂心忡忡的慈愛婆母模樣,嘆聲道:“我家那個,唉,就是襄城郡主,現在不又有了身孕嘛,比起前兩次,她這次可遭了罪,每
裡吃不下飯,喝點兒水都能吐出來,我見了好不心焦。
我家、我家侄兒又不在京裡,那孩子臨行前反覆請求我照看好他娘子,可、可這孕吐還真是不好治呀,這些子,我什麼都顧不上,只想著幫忙打聽個靈驗的偏方或者找個好大夫…”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說出來,讓聽到的人都紛紛
嘆,尤其是那些同為婆母的貴婦們,一想到自己的兒媳婦,也忍不住暗暗點頭。
再看看滿頭銀絲、滿臉皺紋的大夫人,眾人也都新生憐憫:唉,她也是個可憐的人呀。中年得子,好容易養大了,千方百計給他求了貴,孫女都有了,卻忽然被人以過繼為名奪了去。
養大的兒子不是自己的了,孫子也成了宗法上的族親。
這事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呀。
大家都是做母親的。以己推人,多少都能理解大夫人。對她過去幾年的某些失禮、野蠻行徑也都能體諒。
這會兒見她明明與出身高貴的兒媳婦不和,卻念及愛子和未出生的孫兒。費心費力的幫兒媳尋找止孕吐的偏方,甚至不惜自降身份的懇求低品級命婦,真真是個慈愛大度的好母親呀。
恰巧這蕭博的
子袁氏也在場,她聽了大夫人的話和眾人的議論後,端莊秀麗的面龐上閃過一抹不悅。
思忖片刻,袁氏捏著帕子來到大夫人身側,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問道:“鄭大夫人,你竟不知?我家喬木的孕吐半個月前就好了?”雖只短短一句話。但袁氏的意思很明白:遠在開化坊的我都知道的事兒,你這個住在隔壁的前婆婆竟然不知道?居然還好意思拿著歷史當新聞?
大夫人愣住了,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袁氏見狀,邊勾起一抹淺笑,目光掃過在場的貴婦,笑道:“說起治孕吐,什麼偏方都比不上那位裴太醫,鄭夫人,您不會連裴太醫是誰都不知道吧?!
一個多月前。喬木確診有了身孕,我家阿孃便特意進宮求了皇后殿下,蒙恩準,從太醫院尋了這位裴太醫。並與他約定,每隔七八,便去崔家為喬木診脈。”說到這裡。袁氏故意
出疑惑的表情,似是喃喃自語。偏聲音大得在場人都能聽到:“沒道理呀,若是鄭夫人常遣人去探看喬木。應該能遇到裴太醫呀。不是我誇這位太醫,醫術真不錯,只給喬木看了半個月,開了些食療的方子,喬木的孕吐就好了。”阿晼的嫂子程氏也在,聽了袁氏的話,也輕聲附和“袁少夫人所說甚是,那位裴太醫的醫術確實不錯,襄城郡主還推薦給了我家小姑,經過他一番調理,我家小姑的身子也好多了呢。”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人
,見此情況,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尤其看到大夫人老臉通紅,訥訥無語的尷尬樣子,大家腦補一下,也都能猜出幾分。
唉,這位鄭大夫人還是那般不靠譜,明明本不關心兒媳婦,卻還故意做出一副慈愛的樣子,她是把大家都當成傻子了不成?
還有不少人想起了襄城郡主的賢名,那可是經由皇后殿下親口讚許過的,或許不如傳言中的那麼賢惠,但應該比郡主公主們強許多。
再思及那位崔玉郎,未成婚前是何等得紈絝,如今呢,跟他一起騎馬打獵逛青樓的紈絝依然紈絝著,而崔郎卻科舉入仕,年輕輕的就升至正六品,又是太子心腹,他前途不可限量。
崔玉郎的子回頭,絕對與蕭氏有關係,對於這樣能輔助郎君的兒媳婦,眾婆母們都非常喜歡。
想到這些,眾人看向大夫人的目光多了幾分嘲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麼好的兒媳婦,居然還不滿意,公然在外面抹黑自家兒媳的臉,嘖嘖,真、真是個老糊塗。
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中,大夫人終於回過神兒來,羞惱得差點兒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