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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德芳得意的將橫刀舉在面前,衝著毫髮無損的刀鋒吹了吹氣,心裡暗道,真不愧是鑄刀大師的得意作品,當真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呀!
接著,崔德芳把到小心的收入刀鞘,向前跨了一步,雙手用力一推,沉重的府衙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這時,又從隊列中走出十七八個部曲,他們排成兩列,手裡都握著橫刀,步履矯健的越過門檻,飛快的朝裡面走去。
而崔德芳則守在門邊,待收到前行探路的部曲的手勢後,這才躬身對崔幼伯道:“郎君,請!”崔幼伯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他一下襬,抬步向上走去。
緩緩的踏上幾個臺階,他才似想起身後的門吏,頓住身形,他頭也不回的輕聲道:“看來湟水縣果然匪患橫行,連州府衙門都畏懼其勢、鎖門不出。唉,也罷,某既為一州刺史,哪怕明知匪患可能會衝擊府衙,某也斷不會為了一時安全而棄府衙於不顧。”後半句話說得慷慨昂,大有與府衙共存亡的氣勢,只聽得人群中的幾個人影眉頭緊鎖——這新刺史是什麼意思,強行破除府衙大門在先,接著又故意歪曲‘事實’,只把郭別駕說成了畏懼匪患而捨棄府衙的懦弱小人?!
崔幼伯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輕輕一擺。
阿大會意,猛地鬆開大手,那門吏‘哎喲’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場眾人卻無人管他,紛紛跟著崔幼伯的腳步,直接開赴衙門。
不多會兒的功夫,二三百人都進了衙門,門外只留些一個捂著股哀聲連連的門吏,以及一群面面相覷的圍觀百姓。
一盞茶後。衙門裡走出四五個身著甲冑、手持橫刀的壯漢,他們走到大門旁。分列兩邊,彷彿門神一樣守著大門。
再接著。陸續又有三四十個身著小廝服飾的年輕小郎,動作麻利的來到馬車前,將馬車趕到衙門的后街。
那裡是刺史宅邸,崔幼伯的家眷雖沒有跟來,但他身邊也帶了一大群人,這些人不好住在衙門裡。
圍觀的百姓見狀,紛紛起了好奇之心,遠遠的跟在馬車後面,小心的看著熱鬧。
十幾輛馬車緩緩來到衙門后街的刺史府邸前。車伕勒住韁繩,幾十個小廝躍下馬車,只見他們分作兩組,一組十來個人先行一步進入宅邸,宅院的大門依然是鐵將軍把手,不過小廝們已經得了主人的吩咐,直接掄起斧子將銅鎖砍斷。
接著,十來個小廝扛著斧頭、掃把等物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院子。
剩下的二三十個人則兩個一夥,將車廂裡的大小箱籠都抬出來。一個個整齊的堆放在大門口。
兩刻鐘後,先行進入打掃、收拾的小廝滿身灰塵的走了出來,他們也沒有耽擱,兩組人馬匯合起來。開始忙著往裡抬行李。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個時辰,三四十個小廝利索的將行李全都抬進了院子,期間。並沒有管事模樣的人在一幫指揮、呼喝,幾十個人卻訓練有素的忙活著。無人喧鬧、無人偷懶、無人談笑。
跟過來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咋舌,暗道:“嘖嘖。不愧是博陵崔氏呀,連家中的使僕役都這般有規矩!”而站在人群中的幾個形跡可疑的男子卻滿臉陰鬱,他們繼續圍觀了一會兒,一直等到宅邸裡冒出嫋嫋的炊煙,甚至飄散出淡淡的飯菜香味兒,他們才悄悄的溜出后街,七拐八繞的進了一個巷子,然後尋到某處大宅,將拴在門前拴馬石上的馬解下來,紛紛翻身上馬,一前一後的朝城外奔去。
城外,湟水山谷的某處山坳裡,湟水折衝府的營地上,最中間的一座房舍中,正有七八個行伍出身的壯漢推杯換盞。
主位上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他們全都褪去外袍,挽起袖子,扯開領口,端著淺口碗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兩人一邊喝著,一邊得意的說著什麼。
小的那個說:“呵呵,還是阿叔厲害,一上來就給那崔家小子個下馬威…哈哈,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是個什麼模樣?嘖嘖,是還在城門口被檢查呢?還是傻呆在府衙門口不知所措?嗝~~”說著,他還很是豪的打了個酒嗝,然後繼續道:“阿叔,你說那小子會不會當場被嚇住,然後苦哈哈的跑來求阿叔‘幫忙’?”老的那個則故作高深的笑道:“這有什麼,一個
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靠著個女人才混到如今地位,能有什麼本事?我料定他明
就會跑來求和,到時候,我定會好好——”話還沒說完,外頭便走來幾個男子。
老的那個見狀,直接放下酒盞,笑道:“怎麼?崔家那小子這麼快就服軟了?”但很快,老的那個就發現問題,他的幾個下屬臉上沒有半分得意的笑容,難道事兒辦砸了?
“怎麼回事?城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兒?還是崔幼伯尚未進城?!”漸漸斂住笑容,老的那個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酒漬,沉聲問道。
幾人領頭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他的顴骨處有道刀疤,再配上他嚴肅的表情,整個人顯得有些猙獰。
刀疤男走到近前,行了禮,壓低聲音回道:“別駕,那、那人似是不簡單…”ps:厚厚,謝謝zuoshi、寰虎虎吖、雯雯心心、阿喵寶寶、依依selina等親的小粉紅,謝謝親們的訂閱,月底了,某薩會努力更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