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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說話的語氣雖稚了些,但行事談吐已經頗有章法,身上隱約有老相公的影子,只看得眾人暗暗稱奇。
長生卻不以為然,他本就是老相公啟蒙並親自教養的,他足足在老祖宗跟前呆了兩年,就算學不到骨子裡,好歹也能學點兒皮呀。
不過,這只是在外人面前的表現(世家子嘛,最善裝了),在自家阿孃面前,長生當然是‘原形畢
’,聽了阿孃的稱讚,他那已經不怎麼肥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得意與開心。
蕭南將孔明燈放在一邊,一手一個的將兩個孩子擁入懷中,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他們的背脊,一邊柔聲道:“靈犀和長生都是好孩子,阿孃能有你們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真的很高興!”兩隻小的紛紛靠在母親的肩膀上,聽了這話,齊齊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阿孃放心,我們會更加懂事的!”蕭南跟兩個孩子親熱了一會兒,又代他們好好看顧四胞胎,親眼看著六個孩子玩鬧成一片,這才放心的拿著孔明燈往學院趕去。
按理說,學院早已放了假,師生們都該回家過年。
但周猛不同,他是個純技術宅,在他的意識裡就沒有‘過年’這一說。
至於回家什麼的,就更不曾想過,因為他離開周家祖宅已經四五十年,真要算起來,邙山的別業才是他呆的時間最久的地方,應該算是他的家。
如今,別業裡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學院裡的客舍,周猛的‘家’也就跟著搬了來。
而且別看學院裡放了假,但客舍的奴婢們卻還在,確保這裡的常生活照常運轉。
周猛的幾個助教也都是技術宅,他們見這裡有吃有喝有充足的實驗材料和夫子,他們也都沒有回家,跟著夫子一起宅在實驗室裡,沒沒夜的做著各種實驗。
最近的一項實驗,是為了滿足蕭南的需求,改進木馬車。
周猛這麼配合蕭南,不是因為蕭南是校長,或是什麼齊國夫人。而是她經常在他面前說一些新奇的想法,她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往往能讓周猛有種茅頓開的
覺。
不知為什麼,周猛和蕭南相處的時候。總有種錯覺,他彷彿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與崔阿姐一起做研究的子(作者默:都是穿越女呀穿越女!)。
而那些子是周猛記憶中最美好的一節,所以,對於勾起這段記憶的蕭南,周猛無比配合。
當然,蕭南不是一味的要求人家幫她幹這幹那,她也會適時的說些新奇的點子,有時能幫助周猛解決目前的瓶頸,有時則能啟發他有更好、更新的發明。
這也算是一種雙贏吧。
周猛在學院越待越開心。周家數次派人來請他回家,他都不理不睬。
經過幾天的反覆實驗,周猛和助手們終於完成了對木馬車的改良工作。
“呼~~總算完了,希望不會耽誤夫人的大事。”周猛接過學生遞過來的溫熱溼帕子,隨便擦了擦臉和手上的木屑,便站在一旁細細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他的話音方落,門口便有人通傳:“夫子,蕭夫人來了!”
…
就在蕭南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崔幼伯卻異常清閒。
這。他又站到了城門樓的垛口前,手扶在冰涼的青石上,默默看著不遠處的敵營。
“今天是被困的二十了,也不知道趙六尋到援兵沒有?雪娘子那兒可還順利?”崔幼伯宦海沉浮近十年。多年的歷練和身邊親人的指點,讓他行事越來越縝密。現在他每走一步棋,都會進行周密的計劃。且奉行一個原則,決不把關鍵事情押在一個人身上。
半個月前他用火藥竹筒對敵的時候。趁著敵人驚慌亂了分寸,命趙六等幾個身材矮小的人混出了城。與此同時,他又讓雪娘子進行最後一次突圍。
賀魯的兵馬被那震天價響的巨雷聲嚇了一跳,守兵出現了短暫的怔愣。
崔幼伯的兩方人馬便藉著這個空隙鑽了出去。
但饒是如此,雪娘子還是受了傷,崔幼伯通過千里眼看得清楚,有數百支箭向它,它的小身子在空中跌落了好幾下,險些從半空中摔落地面。
崔幼伯咬著牙、攥著拳頭默默看著,有好幾次,他都想喚回雪娘子。
但一想到滿城的百姓,他還是硬著心腸閉上了眼睛,任憑雪娘子在箭雨中四處躲避。
最後,就在崔幼伯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雪娘子終於突圍成功,雪白的身上綻開朵朵紅梅,艱難的抖動翅膀衝入雲霄。
“可、可它受了那麼重的傷,能堅持到京城嗎?”自雪娘子離開後,崔幼伯每天都要如此唸叨一番。
“肅純,就知道你在這裡!”崔明伯大步星的上了城門樓,徑直朝崔幼伯走來。
崔幼伯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阿兄,城裡出了什麼事兒?”崔明伯站在他身邊,聽了這話,沉默了下,旋即道:“城內的糧草不多了。”被困快一個月了,城內一兩萬的百姓再加上上千府兵,人吃馬喂的,糧草的存量呈直線下降。
若不是崔幼伯提前做了準備,此刻城內可能都要斷糧了。
崔幼伯眉頭微皺,放在垛口青石上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沉聲問道:“還能支撐幾天?”崔明伯幫著料理了三個多月的庶務,對這些情況最悉,毫不猶豫的回道:“最多再支撐一個月。”一個月後,就算援兵到了,城內的百姓估計也都餓死了。
一個月,一個月,崔幼伯默默地在心底重複著,忽然,他眼睛瞪得溜圓,身子往外探了探,拼命看著城下的動靜。
當他看清城下的場景時,他額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無恥!”ps:一更。謝謝千打美人臉、女媧傳人親的打賞,謝謝曉寒微雨親的評價票,謝謝親們的訂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