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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至今,他實在忍不住了,試探的問道:“肅純,你說,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更想說的是,都護府亦或是平西大軍那邊是不是出了岔子,但這話太容易引起誤會了,饒是他與崔幼伯親近,他也不敢言明。
尤其是這兩邊都跟程家有關係,而崔幼伯最近與程家的聯繫非常親密,倘或其中真有個什麼,崔明伯覺得自己這麼說了,萬一崔幼伯不,反而怪他多事、無端毀了他與程家的‘合作’,那就太冤枉了。
崔幼伯眉峰一跳,眼中閃過一抹光,看來,這世上真不缺聰明人呀。
不過,這事兒關係非常,一不落實了,他便一
不能隨便與人說,哪怕這人是他至親至近之人。
“應該不會有問題,咱們被賀魯困在湟水,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萬一賀魯兵分兩路,主力前來湟水,另一路做疑兵,四處襲擾邊境城池,將都護府的大軍牽制住,即便趙六等把消息傳出去,都護府那邊也不能立刻身趕來救援呀。”崔幼伯將之前他安
自己的話說了出來,這話表面聽著很有道理,且賀魯也就有可能這麼做。
但,還是不能解釋為何援軍至今未到——既是騙局終有被戳破的一刻,大都護沒這麼笨!
崔明伯的眼皮跳了跳,崔幼伯方才的那番話並不能說服他,不過他也聽出來了,崔幼伯許是想到了什麼,但卻不能隨便與人說。
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崔明伯明白,有些事哪怕是父子、親兄弟間也不能直言。更不用說他這個相不足半年的族兄了。
“嗯,肅純說的有理!”崔明伯故作恍然的樣子。用力點點頭,又與崔幼伯說了些衙門裡的事兒。便起身告辭了。
送走崔明伯,崔幼伯坐到書案後,案頭上放著一個匣子,正是李榮命下屬轉給他的。
崔幼伯沒有急著打開,他還沉浸在郭繼祖方才說的那番話裡——“崔郎君,難道你就沒想過,都護府或平西大軍的援軍為何至今未到?”
“老夫在鄯州十幾年,不敢說對西邊兒的事瞭如指掌,但也聽說了不少有趣的事兒…”
“…柴家自武德年間便駐守西北。柴老駙馬過世後,柴氏兄弟一文一武又在此地為官多年…兼之平陽大長公主在軍中頗有威望,許多領兵都尉、將軍的娘子更是大長公主的娘子軍出身…”
“且,老夫還聽到一則趣聞,說是當年賀魯駐守瑤池的時候,與柴駙馬往慎密。”
“…”郭繼祖零零碎碎說了許多‘趣聞’,聽著似有所指,偏又不明說,細細咀嚼下。崔幼伯便得出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在車廂裡的時候,崔幼伯意識到這一點,他先是憤怒,接著便是焦急——如今大唐正西突厥
戰。京中卻放著個與賀魯‘
好’的柴駙馬,這豈不是太危險了?
柴駙馬與畢力術那些突厥密探不同,他是大唐權貴。且領有實差,即使他沒資格參加小朝會。但能探聽到的消息肯定不少。
比如平西大軍何人掛帥、何時啟程、大致兵分幾路、大概行軍路線…柴駙馬都能打聽到。
而這些消息一旦被賀魯所知,那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呀。
這一點也恰恰說明了為何援軍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