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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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表兄,好久不見!”武五娘笑得溫婉,聲音柔得宛若一池水,俏生生的立在崔幼伯面前,屈膝行禮。

崔幼伯只楞了片刻,便恢復了常態,他也淺淺一笑,回禮道:“原來是武家表妹,經年不見,尚安否?”武五娘表情依然溫柔,隻眼中帶著幾分苦澀,扯了扯嘴角,說:“尚可。倒是表兄,幾年不見,仍如當年那般風神秀徹、出塵灑脫!”崔幼伯輕挑眉梢,笑道:“武表妹說笑了,某宦海沉浮數載,整俗務纏身,哪裡還有半分出塵、灑脫?呵呵,表妹不說我一身俗氣,已是口下留情了!”武五娘粲然一笑,聲音清脆的說道:“表兄何須自謙?世間又有哪個庸俗之人會坦言自己‘俗氣’?表兄這般,才是大俗大雅。”崔幼伯角彎起,沒再說什麼,心中則在思忖,這武氏怎麼來湟水了?

武五娘卻仍一派‘他鄉遇故知’的欣喜,不住的與崔幼伯說著過去幾年的事兒,以及當年兩人都喜歡的話題。

在外人看來,這一男一女相處得甚是融洽,至少落在今舉辦宴集的主人郭繼祖眼中,他不住心中暗喜,覺得自己的計策成功了一半。

“表兄還記得嗎?當咱們一起秉燭論詩,表兄從先秦說到今朝,典故名言、高人雅事,信手拈來,小妹真是受益頗多…”武五娘還在回憶往昔,想起當年她初次見到崔幼伯時,他是那般的俊秀高雅。是那般的學識淵博,她幾乎是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誠然。崔幼伯的姓氏和他的門第,是她心動的最大的原因。但崔幼伯出眾的外表和才學,也讓她傾慕不已。

那時,她一門心思只想留在崔幼伯身邊,哪怕委身為妾,她也願意。

恨只恨蕭氏善妒,自己都那般委屈了,她竟然還步步緊,硬是把她趕出了崔家。

回想當年,武五娘被崔家‘送’回武家後。也不知道崔老夫人的人跟武五孃的父親說了什麼,她回家沒有多久,武父便給她定了一門親事。

一門讓她痛苦至今的親事。

武五娘一想到那段幾乎毀了她一輩子的親事,她就忍不住心生怨恨——她恨蕭氏,為何這般善妒,明明什麼都有了,卻還這般霸道;她恨崔老夫人多管閒事,明明都是老糊塗了,卻還什麼事都要一手;她恨父親。明明知道她的心事,卻還將她低嫁給一個寒門士子,且遠遠的打發出京城…

或許是生活太不如意,武五娘怨恨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她甚至恨起了崔幼伯,明明他對自己也是有好的,為何還這般‘懦弱’?任由一個女人騎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時間久了。這股子恨意變成了執念,她甚至忘了當初為何會恨那些人。她心中只有單純的‘恨’。

也正是這個‘恨’字,今她才會再次出現在崔幼伯面前。

“咦?”崔幼伯銳的發覺武五娘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他不納罕,低聲問道:“六哥曾提起,說是武表妹的夫君在蜀地為官,今怎不見表妹夫?”其實他更想問,武五娘是來訪親,還是隨夫上任。

因為若是武氏的夫君是來上任的話,為何他這個刺史不知情?

武五娘溫婉的表情一僵,笑得有些言不由衷,道:“郎君他、他三年前就、就病逝了,我、我是來投奔母親的族叔的。”崔幼伯臉微變,做出一副吃驚又歉然的樣子,低聲道:“抱歉,我竟不知…唉,還請武家表妹節哀…”武五娘並沒有出太多的悲傷,貌似已經習慣了,表情有些麻木,但眼中竟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她掩飾得極好,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崔幼伯在官場磨練了近十年,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他還是準的捕捉到了武五孃的那抹異,心中的疑惑更重。

“…無妨,最艱難的時刻,我、我已經熬過來了…”武五娘垂下眼瞼,幽幽的嘆道“我原就是個不祥之人,自嫁與我家夫君後,他的身子就不甚康健,郎君去了,我也未能為他產下一兒半女,唉…”其實,武五娘很慶幸她與亡夫沒有孩子,倘或她身邊帶著個拖油瓶,將會影響她再嫁的質量。

崔幼伯一臉憐惜,就像一個關心妹妹的兄長,柔聲勸道:“武表妹何需這般,人之生老病死自有命數,豈是他人所能左右的?表妹不也常說‘子不語怪力亂神’,緣何還信這些‘祥’與‘不祥’的荒唐說辭?”武五娘猛地抬起頭,雙眼灼灼的盯著崔幼伯,顫聲道:“表兄不嫌棄我?”這話說得…很容易引起誤會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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