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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某處邊鎮上,一支滿載貨物的駝隊緩緩從漫天的黃沙中走來。
領隊的是個壯碩卻不失明的漢子,他一路吆喝著“前頭有個小鎮,咱們先去那裡歇歇腳。再有幾十裡,就是縣城了,兄弟們再加把力,待到了縣城,那裡有酒有
,咱們再好好享受…”
“好~~”回應他的是眾人有些沙啞的喊聲,以及叮叮呤呤的駝鈴響動。
小鎮很小,只有一個勉強算是客棧的地方,客棧的院子極大,房舍很是簡陋,但在這荒蕪的地界兒上,能有個歇腳、吃飯的地方已是不易,路過的行人、商隊,也都將就著住下。
靠著來往的商隊,小鎮漸漸興旺起來。
不過,近兩年來,西北邊境戰事不斷,兩年前,西州更是被西突厥一通燒殺、劫掠,雖不至破城,但也損失慘重。
州治所所在地的縣城都這樣了,那些邊鎮、土堡就更悽慘了。
有些地方,甚至成了毫無人煙的‘空城’。
這個邊鎮當年也被禍害的不行,但經過兩年的休養,漸漸恢復了過來,雖不及往昔繁榮,但也不再是死氣沉沉,好歹有了人煙。
只是,受戰事的影響,向西的幾條商路都斷了,再加上最近匪患成災,小鎮上再難看到商隊的影子。
所以客棧的生意很是清冷,夥計拎著條看不出顏的巾子無聊的在屋裡發呆。
忽然間,他聽到悉的駝鈴聲,起初還以為是聽錯了。隨後又聽到了男人們
啞的呼喝聲,他這才確定:孃的。終於有客人了,再沒人光顧。他就可能被掌櫃的趕出去了。
他都做好去投奔土堡馬賊的打算了。
嗚嗚,終於不用做馬賊鳥。
夥計用力一甩手裡的巾子,麻溜的躥了出去,殷勤的跟領隊的漢子打招呼:“幾位郎君,住店呀,快屋裡請。”
“哈哈,某算什麼郎君呀,不過是個跑江湖混飯吃的遊俠兒,”那漢子很是直。一臉絡腮鬍子,幾乎遮住了半張臉。他聽了夥計的話,大笑幾聲。
嘴裡雖這麼說,但被人尊稱為‘郎君’,他還是蠻高興的,順手丟給夥計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開兩間房,多準備些熱水。另外再準備些上好的草料~”
“噯~~”夥計被那沉甸甸的錢袋砸得好開心,拖長聲調的將絡腮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雙手抱著錢袋,躬身將他和他身後的幾個人進大堂。
院子裡,兩個在客棧幫忙的閒人滿臉堆笑的湊到負責看管駝隊的幾個人近前“郎君。要不要幫忙?我們不要錢,只給幾個餅子就成。”回話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他瞥了閒人甲一眼。道:“就你們兩個?我這裡一共有幾十大箱的貨物呢,你們搬得過來?!”一聽有門兒。閒人乙忙接口道:“好叫郎君知道,咱們還有十幾個兄弟呢。他們也都是做慣這種活計的,只要小的喊一嗓子,他們就能趕來!”年輕男子滿意的點點頭“每人四個胡餅,外加幾塊駝峰鮓,幹好了,我們頭兒沒準兒還會賞你們幾個辛苦錢!”
“有鮓?”兩個閒人驚喜萬分,點頭如搗蒜“郎君放心,咱們定會把這事兒給您辦得妥妥的!”既然人家如此大方,兩個閒人不敢耽擱,閒人甲跑出去叫人,閒人乙則跟在年輕男子身後,先幫著做點兒活兒,順便說些恭敬、討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