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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女兒再有兩年便能議親,而她也將榮升祖母輩…兒女俱全、子孫繞膝,這是她前生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幻境,今卻都要實現了,蕭南心中的
動
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是以,當她和小夥伴們一起送走了柴玖娘,回到家中時,還是按耐不住那股興奮與狂喜,命人將四胞胎帶過來,她像個怪阿姨一樣,把每個孩子都狠狠的親熱了一番。
長泰不自然的扭動小身子,低聲嘀咕著:“阿孃,人家已經是大孩子了!”長寧也羞紅了臉,雖然阿孃的懷抱好舒服,可、可阿孃的表情實在太嚇人了,心裡忍不住猜測:“阿孃這是怎麼了?難道又被誰給氣到了?!”受刺了吧,所以才會失態?
阿瀟和靈犀一樣,都是極會撒嬌的孩子,被阿孃用口水洗臉的時候,她非但沒有覺得彆扭,還一臉嬌憨的嘟起小嘴兒,學著蕭南的樣子,吧唧吧唧回親回去。
長壽繼續一臉面癱,蕭南剛親完他,他還在蕭南懷裡的時候,就直接抬起袖子,將臉上的口水擦了個乾淨。
順便,小傢伙還毫不客氣的丟給親孃一個厭嫌的白眼。
“…呃,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其實她記錯了,這小子一直都這麼‘特立獨行’。
蕭南被小兒子嫌棄了,不由得惱羞成怒,一指頭戳在長壽的額上,沒好氣的輕罵道。
長壽眉眼不動,只涼涼的說了句“阿孃,我是你生的!”我若是兔崽子,您就是隻老兔子,哦不,是老母兔子。
蕭南的額角搐了下。頭一次,她覺得兒子太像她阿翁也不是什麼好事。她恨聲道:“哼,你還記得你是我生的呀。”不孝子。真是個不孝子,白讀書了,竟然連綵衣娛親的道理都不懂。
這次長壽連白眼都懶得丟一顆了,直接掙扎著從蕭南懷裡下來,落地後,小傢伙蹬蹬跑開幾步,大有與‘笨阿孃’劃清界限的意思。
蕭南見了,額上不由暴起十字路口,挽起袖子。正去捉長壽這個‘不孝子’。
這時門外傳來通傳“夫人,大太夫人身邊的葛媽媽來了!”蕭南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緩緩站直了身子,對玉竹道:“你帶孩子們去花房吧,那裡安靜些,孩子們也能好好溫習功課!”玉竹屈膝行禮“是!”然後便指揮十來個丫鬟,讓她們伺候四個小主人去暖房。而玉竹也緊跟其後。
打發走了孩子們,蕭南抬腿走到主位,盤膝坐下,揚聲道:“傳!”
“是!”門外廊廡下服侍的小丫鬟忙答應一聲。
半盞茶後。體型發福的葛媽媽快步走了進來。
進門後,她先深深了口氣,心裡再暗罵一句。
“姓趙的老貨真真狡猾,竟是攛掇太夫人讓我來做這件事。偏這件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這就是做奴婢的悲哀了,明知道此行會得罪蕭南。而得罪蕭南有什麼樣的下場,葛媽媽遠比其他人都清楚。
可主人發話了,她就再害怕也要來,還不能埋怨主人。
所以,葛媽媽將一切都算到她的老對頭趙媽媽身上,人還沒回去呢,便開始想著如何報復對方。
做足了心理建設,葛媽媽扯出一抹諂媚的笑,弓著身子、低著頭,無比謙卑的挪著小步走了進來。
還沒走到堂屋的一半,葛媽媽便跪下行禮“老奴請夫人安!”蕭南斜倚在隱囊上,眼皮都沒抬,懶散的說道:“你是太夫人身邊得力的婆子,原就比普通僕役尊重些,無需多禮。起來吧!”葛媽媽卻不敢真的起身,誕著臉,討好的笑道:“瞧夫人說的,老奴是什麼阿物呀,雖有幸服侍太夫人,說到底也是個奴婢,見了主人,豈能失禮?”蕭南扯了扯嘴角“行了,我知道你是個守規矩的,起來吧!”葛媽媽又叩了個頭,這才站起來。
蕭南手指在隱囊上劃來劃去,很是隨意的問道:“太夫人命你來,可是有什麼事?”葛媽媽臉上的笑容一僵,偷眼瞧了瞧蕭南的臉,然後小心翼翼的回道:“好叫夫人知道,今兒鄭家三娘子來給太夫人請安。那什麼,鄭家十三娘是太夫人最小的侄女兒,五年前出閣,至今尚未有孕。太夫人聽說、聽說夫人您這兒有、有生子秘方,便、便想請夫人幫幫鄭十三娘…”聽到‘生子秘方’四個字的時候,蕭南的臉
就變了,後面的話她
本沒有聽。
“胡說,什麼生子秘方,這不過是坊間閒人酒醉後的狂悖之言,下頭人不知輕重跟著亂說,難道你們這些婆子也腦子壞掉了,竟然任由這些胡言亂語傳到太夫人跟前,”蕭南怒喝一聲,冷聲道:“看來,我真要提醒下阿嫂,好好管教下榮康堂的丫鬟婆子了!”說到‘婆子’二字時,蕭南的語調格外冷,只聽得葛媽媽臉煞白,肥碩的身子也微微發抖。
“夫、夫人息怒,老奴、老奴前些子生了場病,並不在太夫人近前伺候,所以、所以這些事,老奴實是不知呀,還請夫人息怒!”她就知道,此話一說,夫人定然生氣。
蕭南冷哼一記,沒好氣的說:“什麼都不知,你就敢在本夫人面前亂說?”葛媽媽害怕得厲害,腦中再次想起蕭南指揮一群大兵,將太夫人的僕役按在地上杖責的場景,哆嗦著雙,求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呀!”蕭南深深
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你又沒有觸犯家規、國法,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只是,你回去後要好好跟太夫人講明,不要亂信外頭的
言蜚語。記住,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ps:二更。謝謝親們的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