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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停在她前方的銀轎車突然打開車門,讓她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那輛車裡有人,看見駕駛走下車,居然是宋廷煒,她下意識別過臉,只希望他沒有注意到自己。
好一會兒,隱約察覺車子前方的人已經離去,她這才抬起臉來,看見那抹高大頎長身影走進弘德營造。
他看見她哭了嗎?蔣伊涵一臉懊惱。為什麼她難得軟弱一次,就被宋廷煒那個自大的男人遇到?雖然她也不確定他是否真的看見她剛剛在哭泣,因為他是直接走進他父親的公司。
一年多前,在弘德營造公司,她第一次看到德叔口中出優秀的律師兒子,聽說他從沒有輸過任何官司,德叔熱情的介紹他們認識,但宋廷煒看她的目光卻是相當的冷淡,表情也是,當業務員多年的她,清楚知道自己被討厭了,只是不明白為何被討厭,因為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之後又見過兩、三次吧,再來就是兩個月前那場無聊的“相親”算了,她幹麼在意那個男人有沒有看見自己哭泣,反正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彎身將喜帖進車子的置物箱裡,拿著公文包,鎖好車子。
蔣伊涵深呼後,不忘審視一下儀容,這才走進弘德營造。
弘德營造是蔣伊涵所任職的進口建材公司的主要客戶之一,他們所做的工程,品質有保證,是國內知名的營造公司,也是豪宅建商們最愛的合作對象,幾乎包下臺北市一半以上的豪宅建設工程。
她踏進弘德營造後,看見工地經理王保在旁邊,於是走過去。
“保叔,早。”五十多歲的王保是宋弘德的好兄弟,十幾歲時,就跟在他身邊做事。
“伊涵,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王保一笑,黝黑的臉上皺痕深刻,是認真打拚和歲月的痕跡。
“因為上次增加了訂單的數量,合約內容我做了修改,今天特地拿來給德叔簽名。”她進入公司不久後,上司就讓她負責弘德營造的訂單,她本來還想,這麼大的客戶怎麼會讓她這個菜鳥負責,合作之後才知道原因。
德叔雖然是弘德營造的老闆,但是工人出身的他,在辦公室裡完全坐不住,因此要找他談訂單,通常得跑好幾趟,因為他不喜歡在電話裡談訂單的事。可有時明明約好了,他卻又有事臨時外出,害得業務白跑了好幾趟,讓許多前輩都直呼受不了,但公司又不能失去這個大客戶,因此這個苦差事才落到她頭上。
她剛開始負責弘德營造這條線,也有點快要失去耐,每次聽說德叔現在去了哪個工地,她急忙開車過去,結果他已離開,又聽工人說老闆可能去了其他工地,她忙趕過去,卻依舊撲了空,最後聽到工頭笑說老闆可能跑去哪裡qk了,她的笑臉都快僵掉了。
不只這樣,有次更誇張,她曾在晚上九點多接到德叔打來的電話,告知他現在有空,要談訂單現在就過去,她也只能撕下臉上的面膜,配合大老闆的時間,飛車到公司,就怕大老闆又閃了,總之,她就是追著德叔跑就對了。
她一直很不理解德叔的行為,直到有一次她從秘書那裡知道德叔在公司,她立刻前往卻看見德叔表情凝重,保叔告訴她,有個工人受傷了,很嚴重,恐怕會從此癱瘓,讓德叔非常難過,她才曉得原來大老闆會常常跑去工地,是因為注重工人們的安全。保叔說現在年輕的工人有時做事不確實,搭的鷹架只要少了顆螺絲,都有可能會讓工地的弟兄們受傷,因此老闆不怕辛苦的每天都去檢查。
當下她深刻受到德叔的人情味和義氣,所以,她也不怕辛苦的堅持下去。
而跟久了也就了,她的稱呼方式從宋董事長到宋老闆,最後喊德叔,到現在兩人認識都已經快三年,弘德營造幾乎快要變成她第二個辦公室了。
“可德哥他受傷了,住在醫院裡。”
“德叔受傷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傷得怎麼樣?”蔣伊涵震驚不已。她幾天前見到德叔,人還好好的啊。
“前天下午的事,腳踝扭傷,年輕人可能三、五天就會好,但老頭子就要在醫院住蚌十天、半個月的,欸,不認老都不行了。”王保嘆了聲。老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