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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兒自痛苦中愣住,帶著前所未有的氣憤咬牙怒罵:“混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紅瓦兒養只貓都比你有良心…你這人活該去死!咳咳…”
“呵呵,是麼?我生下來就該去死?別人生下來就該享受天底下的一切?”翟的語言很冷,眸子更冷。他本就不稀罕她救,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菩薩一樣的女子,明明虛偽得要命,還假裝一臉清高。
瓦兒再次想掙扎著起身,幾次奮力支撐之後,終於坐了起來,頭沉重地幾乎要垂下脖子,可是她用盡力氣將臉朝著他的方向,深深呼了幾次之後,認真說道:“你知道麼?我從來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咳咳…你也該佩服自己,活著沒一點人
…還讓人討厭,咳咳…”一連串咳嗽阻斷了她的話,但翟的臉
已經驟變,不再面無表情,而是佈滿可怕的陰雲,似要暴風雨來臨。瓦兒看不到,不以為懼,她真是恨極了,因為她長這麼大,真沒見過他這麼惡劣的人!原本還抱著依賴的思想,想求求他救自己,看來是自己想法太可笑了,怪不得冀哥哥常說“我的小瓦兒快快長大,早點懂事…”
“瓦兒,你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冀哥哥的話瞬間給了她力量,像一股帶著溫暖的風吹進她的身子,讓人頃刻間連思緒都變得冷靜多了。瓦兒捂住小嘴,重重地呼,臉頰比剛才更加嫣紅。
她眼中沒有淚,只有自嘲。落入如此卑劣之人的手中,她是應該學會照顧自己了,否則等到冀哥哥來時,自己恐怕已經小命嗚呼了。不說話時,世界一片寂靜,此處應該是座幽密山林吧?除了他和她,再沒有其他人了麼?
翟不明白地冷眼睨她,不明白前一刻還憤恨不已的小臉怎地又突然平靜了?這個女人,倒是特別,其想法與做法時常出人意料,還該說她是愚蠢麼?
“我病了,你不救我也罷…或許,我病死了,就達到你的目的了…咳咳…”瓦兒哆嗦著重新鑽進被窩,整座屋子似乎只有被窩裡能給她一絲安全。
翟沉沉看她幾眼,開口道:“我是不想你現在死,但是,命是你自己的,你若就這樣病死,當真捨得?”瓦兒被他如此一,緊閉的睫
顫動不已。她當然不想死,非但不想死還要好好地活著。若在這深山野外,就這樣病死,永遠見不到冀哥哥了,冀哥哥沒有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可是,她也能看出
前這個男人是多麼無情,他的血
彷彿是冰做的,說的話只會讓人想到冬天。既不肯幫她,又何必刺
她。
此刻真的很難受,覺天旋地轉,整個身子連同整張木
都在打著旋兒移動。噢,自己一定是病得很嚴重了吧!記憶中,從來沒有如此痛苦過,冬
裡咳嗽幾聲雲姨就趕緊讓她喝藥…
“這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可以救你。”翟淡淡道。
瓦兒的手指緊了緊。
“你不是想我救你嗎?”翟動動眉頭,看她似乎不打算再作聲,心下厭煩,意圖她開口。
瓦兒將小臉撇過一旁,悶悶道:“你會…那麼好心?”
“哼。”翟冷哼一聲,勾起微笑“如果你開口求我的話,我會考慮的。”瓦兒小嘴乾澀,呼越來越灼熱,臉蛋固執地不面對他,心中直後悔昨天晚上一時心軟,對這種人了善心。
翟收起微笑,面龐陰鷙得嚇人,大步上前坐在沿之上,只聽嘎吱聲響,瓦兒連緊張的力氣都快失去,飢餓讓她脾胃緊縮,嬌小身子蜷成一團,反身向裡側去。
被她的模樣怒,他突然狠狠攥緊
在被褥外面的尖俏下巴,硬是扳過她的臉,手指冰涼,與她肌膚上的火熱形成明顯的對比。銳眸瞬間暗下幾分,為指尖傳來的溫度而皺起了眉。
看來這個倔強的女人比想象中要病得重,他不會讓她就這樣死的,但是他定要讓她求自己。
“嘖嘖,病得不輕嘛。”翟懶懶地俯下頭,溫熱氣息吐在瓦兒的頸邊,刺她的知覺。瓦兒藏在被窩裡的手指死攥著被子,因氣憤而抖。
“惡人翟…如果你是想我求你…別做夢了!”意識模糊,雙耳轟鳴,如在寒冬與酷暑裡駁來換去,從肺裡擠出這句話卻是無比肯定。
他的再次靠近了幾分,悄悄地貼上那潔白的耳朵,故意侵蝕著她的頑強“惡人翟麼?我是惡人,難道你也忘記那位冀哥哥麼?你若是死了,他說不定連江山都不要了,就隨你去了喔…”這句話像重錘猛然錘進她的心口,冀哥哥…冀哥哥才是自己最牽掛的啊!意識頓時又清醒了幾分,冷汗從額頭直冒出來,瓦兒咬著牙將下巴從他指間掙開,想揮去那吐在自己耳邊的氣息,無奈手臂泛力,抬不出被窩。
瓦兒啊瓦兒,你真要為那傻瓜似的傲氣和決心而任由自己陷入絕境麼?這裡荒蕪一人,就算這人是隻狡猾陰險的狼,為了好好活著,你也得低下頭去啊…大丈夫都能屈能伸,小女子又如何?至少…女子報仇,三年也不晚啊!
“求我吧!”翟輕蔑地了一下她的耳朵,看她顫慄的模樣,頓
快意。
“你傷寒氣虛,眼盲心躁,而我會醫術,我可以幫你…”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冰涼的手探入被窩,尋找著她的小手。
同樣冰冷但柔軟的小手被他握在掌中,瓦兒厭惡地想甩開他,他一笑,握得更緊。
“你…”
“叫我翟…叫我翟我就救你。”他更加俯身而下,嘴幾乎碰著她蒼白臉頰,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對細緻的眉
,淡雅緊蹙,正痛苦掙扎。
冷汗下瓦兒的額際,意識幾乎昏
,黑暗席捲所有知覺,她
覺自己正一步步朝無底深淵走去。
“翟…”極其輕微的一個字,若有若無,飄散在空氣中,猶真似假。握著她小手的男人瞬間一震,掩飾住口傳來的比她更疼的痛楚,將手指一轉,輕釦上她手腕上的脈門。
過了一會,他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倒出一顆白小藥丸,捏住她的下巴,將它放進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嘴中。
畢竟,她現在還不能死。
想到最後模模糊糊聽到的那個字——是她叫他的名字麼?她終究是妥協了。冷薄的譏誚地掀起,目光靜靜地落在她雙頰嫣紅的臉上。…當瓦兒再次從昏
中醒來時,窗外小雨停歇,雲層壓得很低,風依然透過窗戶上裂來的紙縫吹進來。
屋子裡有人的動靜,幾乎是立刻的,心臟緊了一下。屏住呼
又過了一會,隱隱
覺到那出動靜之人似乎不是惡人翟,她繃直的身子才悄然鬆懈。輕輕一動,
出細微聲響,在一片安靜中很是清晰,驚動了正在桌旁的人。
婦人四十來歲,打扮樸實平凡,聽見上聲響,飛快調過頭來,看到瓦兒睜開的眼睛,高興地走過去:“夫人,您醒了啊。”夫人?瓦兒腦中閃過問號,是在叫自己嗎?這山林中不是隻有翟在嗎?怎會還有別人?如此一想,既疑惑又欣喜。
那婦人來到邊,語氣有點
動:“夫人醒來簡直太好了,翟公子在
前守了一天了。”瓦兒靜聽了一會,遲疑地開口,嗓子好象有把火在燒:“你…是誰?”婦人見她開口,更是開心,忙道:“我是這木屋的主人啊。昨
翟公子帶夫人一起前來借住,還給了我們大錠銀子,其實…”瓦兒頭暈腦脹,明白了一半,難不成翟對這位大嬸說自己是她夫人?真都無恥的!當下神
更加
動,咳聲溢出
間,喉頭刺痛難忍:“咳咳…什麼翟…”婦人
本聽不清她的話語,見她面
突然紅,急著一邊轉身一邊道:“夫人一定餓壞了,我煮了些白粥,夫人可以先吃一些。”
“水…”瓦兒費力擠出字眼。
“哦哦。水,先喝水。”婦人有點笨手笨腳,忙放下粥,又倒上一杯水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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