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無奈以對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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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兒躺在被窩中,將臉半掩在被下,手指緊握在一起。她努力抑制住喉間不適,不想在她面前顯得脆弱,心中已暗罵數遍,終於狠狠口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翟輕輕在邊坐下,幾乎是瞬間瓦兒全身自動緊繃,隨即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雪白額頭上的劉海,指腹有意無意貼著她的肌膚,肌膚光滑柔軟,不再異常熱。

他注視著她,看進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裡,那雙眼睛雖然沒有焦點,但被一簇火焰映得灼灼閃耀,讓整張小臉都變得亮起來。那是憤怒的火焰,甚至是憎恨的,他當然知道,因為這一切的主導者就是自己。可惜,他並不覺得自己如她所言是“惡人”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惡人”也絕對不是他,讓她如此憤怒、憎恨的同時,他的心竟然微微痛快,帶著一種得逞的愜意。

瓦兒受到他輕睨的目光,可以想象出一雙陰冷嘲諷的眸子,她連續咳嗽了幾聲,不再期望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答案,乾脆將臉扭過去,不再面對他。

翟眉一皺,將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卻因這個動作扯到了傷口,眉宇間更是陰沉。他聲音低啞,雖然瓦兒極不願承認,但仍無法否定這惡人有一副好嗓子,像古琴的彈奏,低低切切讓人不聽也難。就像此刻,他正用極地冰雪一樣冷冽的聲音衝著她說:“看起來,你心中有不少怨氣,不過勸你還是為自己想想,怨氣不散,傷身。”瓦兒本不想回答,轉而一想,你是誰啊?我這麼悽慘狼狽還不是因為你?於是在她手指的掌控下,從牙縫裡擠出:“咳咳…少貓哭耗子,我這般模樣,你定是在心中偷笑吧!

沒見過你這麼卑劣的人,就像生長的陰暗裡的蟲子,見不得人好…咳咳…”像被人在傷口上猛擊了一把,翟頓時手指一緊,幾個紅印清晰浮現在潔白的下巴上,看上去觸目驚心。他眼眸灰暗無比“哼,愚蠢!卑劣又如何?誰註定就是生長在陰暗裡的蟲子?你以為那些生活在光明處,衣著光鮮之人又能好到哪去?以後少擺高高在上的姿態,你現在在我手裡,不過是個瞎眼的俘虜而已!”憤世嫉俗,噴薄而出。如此明顯,他難道有什麼不得已的處境麼?道不清原因,明明是對方冰冷憤恨的話語,瓦兒卻莫名覺喉頭一澀,似有微微疼痛在心中一閃而逝。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絕對不適用在她身上,縱使知道眼睛被他害瞎,她也沒執意要恨他到底,反兒每每從他簡核的字裡行間捕捉到一絲對世間的嫉恨。

“你心中有恨麼?”瓦兒心情直轉,淡淡問道。

口再次悶痛,不怔住。同樣的問題,方旋也曾問過,奇怪的是在方旋面前他可以裝得淡定如風,以平靜粉飾;被眼前這女人一問,卻如悶雷爆響,猛然驚覺自己在她面前表現得太直接,太真實…

瓦兒見他不語,輕咳幾聲,顧自低聲道:“你心中定是有恨吧?否則不會做出如此偏之事。我雖不知道你究竟恨誰,為什麼恨,但必定跟我身邊的人有關…咳咳…我思前想後,自己身邊沒什麼壞心眼的人,又怎會得罪於你…”翟冷眼瞅她,突然放手,聲音比之前冷靜許多“自以為是的你,又會明白什麼!閉嘴!咳咳…”他低聲咳嗽不斷,越演越烈,一時難以調息,身子震得微微搖晃,出輕細的“嘎吱”聲。瓦兒突然憶起大嫂離去前說的話,他的傷口似乎又血了。想到昨夜,因重傷昏的他,秉著善良美德的她不脫口而出:“你現在這麼虛弱…”

“閉嘴!”翟再次惡劣道,自己最虛弱的狀態怎能每次都讓她瞧見?不,幸好她是瞎子,看不到他蒼白如雪的面頰,看不到他因痛楚緊窒的眉心,也看不到他無意的沉痛。瞎子,果然讓人心情暢快許多。

瓦兒囁嚅了幾聲,終沒出聲,陷入自個兒矛盾中。

幽幽的風,夾著寒透進屋子,屋子本就不大,唯一的就擺在斜對著門口的角落,此時正被生病的女人霸佔著。翟隱忍著下一顆藥丸,掃視一眼屋子的每一處,目光重新回到上。冷峻的五官突然染上一絲詭異笑容,他低脫下靴子,毫無預警地掀開被子。

瓦兒詫然,小手抓緊被子,單薄嬌軀因驟然灌進的冷風簌簌顫抖,驚問:“你做什麼?”她的反應早在翟預料之中,他斜斜挑起冷眉,勿自躺下,並不忘長臂一伸,將她急逃開的身子攬入懷中。瓦兒徹底愣住,立刻掙扎“你這無恥之徒…想做什麼!”翟沉默以對,只是手臂更加用力,無一絲憐惜將她緊箍入懷。他的薄微微揚起,不顧身上疼痛,笑容俊美狂,長腿壓住她亂踢的‮腿雙‬,一手緊箍她纖細肢,一手緊扣那柔軟雙臂。瓦兒柔弱的身子又生著病,哪有什麼力氣,如貓般掙扎幾下,四肢便被捆住無法動彈。

羞憤的火熱撲哧一聲湧到臉上,額頭迅如風寒熱般滾燙起來。瓦兒見掙扎無效,又驚又怒,張嘴不知道用什麼惡毒的話語來表達內心的憤恨:“惡人翟!卑鄙無恥之徒,你放開我…咳咳…放開我…惡人,無恥!咳咳…”翟仍在微笑,將臉埋進她細的頸子,柔軟的絲在枕上撲開,少女的幽香瞬間充斥他的鼻間,他閉上眼眸,聲音含著嘲:“連罵人都沒新意,掙扎也是假的吧!”

“惡人翟,你混蛋!咳咳…”瓦兒滿臉通紅,就連冀哥哥也未曾如此親密抱著自己共塌而眠,這惡人竟然如此輕薄她。

翟見她動的模樣,嘴一動,貼上她細緻的耳朵,輕聲道:“我比較喜歡你叫我‘翟’!恩?再叫一次來聽聽…”再叫一次?該死的傢伙!做夢!

瓦兒雙膝想往上頂,哪知他壓得死緊,被子將他們糾纏的姿勢完全掩藏。她緊咬牙,心在腔裡憤恨地就要蹦跳出來“你放開我!放開…”

“噓…”翟在她耳邊吐氣,不該有的陌生的酥麻自耳朵傳散,頓時轟去瓦兒的意識,他飽含威脅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你若再動一下,我可不保證會生什麼事…”

“惡人翟…”

“你若再多說一個字…別怪我吻住你的小嘴!”他的聲音極輕,威脅力不減,瓦兒頓時驚若寒蟬,誓再也不要被他輕薄去,否則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冀哥哥。

冀哥哥,冀哥哥…救我啊!冀哥哥…你也在想我嗎?你能聽到我在呼喚你嗎?我該怎麼辦?被這惡人害成這樣,我敵不過他,逃不掉,又不能尋死…我還想留著命回到你身邊,留著命為這段恥辱報仇!冀哥哥,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啊?冀哥哥…

瓦兒被迫閉上了眼睛,眼眶裡的淚珠全部被掩藏起來,只餘烏黑睫路的蝴蝶在暴風雨中抖動,久久不能停歇。

翟虛弱而疲憊,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成長經歷告訴他,不需要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需要依靠任何一個人,尋求信任和依靠是懦弱的表現,會削弱一個人堅韌的意志,所以,他早就不需要這些。

殺手任何時候都是防備著的,對身邊所有的人和事保持極高的警覺。

一路尋到深山之中,一為躲避銀冀及大內侍衛的追蹤;二為自己養傷。受傷了自然不能再帶個瞎子四處亂撞,他需要一個相對隱秘而安全的地方休養數,所以,幾番兜轉終於在人煙稀少的茂密叢林中,看中此處。木屋主人雖是一對看來憨實的中年夫婦,但他片刻不敢令自己放鬆,直到暗地試探多次確定這隱居的二人真無殺傷力之後,才安心住下…

口一劍,加上內傷,武功再高的人也難免氣虛體弱,即使強撐不願,但他終究只是凡人,此時最需要的是躺下好好休息。

,只有一張,翟現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箍在懷中,一同休息。閉上眼睛,他意識時醒時昏,鼻間繚繞著幽幽處子之香,比極品香還要令人心曳神。薄一緊,想到這具溫軟軀體是屬於王宮內那個高高在上的銀冀所有,冰塊便從他的心臟開始凍結。

銀冀!這麼多年來,你享盡天下榮華,享金錦衣玉食,動動指頭就有美女投懷送抱,更有這樣的女人對你死心塌地…你可曾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生活著一名當年只比你晚出世片刻的兄弟?他多年來連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知道了也無法光明正大貫用,他在刀尖血口過子,他的生命低賤如草,卑微如蟻…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件事,難道真當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麼?

糊地想著,堅實的下頜收得死緊,雙手絲毫沒有放鬆。

“或許…跟你成親是個好主意…”不知道是否在夢囈,他的面容逐漸柔和,角嗪著一抹孤獨的壞笑。

聞言,瓦兒才剛放鬆的身子又立刻僵直起來。半晌後,上不見有動靜,已經覺這個頑固冷酷又惡的男人似乎沉睡過去,而他的身體如一道道枷鎖,仍然讓人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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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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