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敗軍羞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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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城內百姓,聽說皇帝投降了,不打仗了,都紛紛跑到城外來看熱鬧。如今又見大隊人馬進城,以為又是來搶掠的,都嚇得一轟而散,回頭就往城裡跑。耶律宏齊見了,心知面對開封城裡的百姓,造次不得,如今石重貴已經投降,城裡百姓也就是自己的子民了。於是,便約住軍隊,自己下馬緩行,向著城門叩拜,然後登上城樓,命人向前面的百姓高聲告喻說:“你等不用驚慌躲避,我家大王是來解救你們的。我家大王本來無意到此,還是你們漢軍人馬帶領來的…”百姓們聽了,沒那麼害怕了,又都出來觀看。但聽說到“是你們漢軍人馬帶領來的”這句話,知到說的是杜威,張彥澤,傅柱兒,馮玉…這一班賣國賊,心中無不窩火…

且說那耶律宏齊領著人馬,進得宮內,只見一片凌亂,財物全空,不大怒。向蕭翰道;“這石重貴倒是可惡的,既是向孤王投降,卻把宮裡的金銀財寶搬個光。留一座空落落的房子給孤…”蕭翰道:“那石重貴國亡家破,倉促出降,諒他也來不及搬運財寶。倒是下人來報,說是張彥澤,傅柱兒二人清宮時往家裡搬的。”耶律宏齊憤然道:“那你就該立即告訴孤王嘛!”蕭翰道:“一時倉卒,我也未知確切,因此也不好妄報。如今大王既已親臨,咱們一問便知端的的了。”說罷,便找了幾個宮監問話。果然確是張彥澤,傅柱兒二人所為。他們不但把宮內的財寶搬了個光,更把後宮那些標緻的宮女,皇族裡面一些生得靚麗的女眷,如安陽公主,舞陽公主,楚國夫人等都搶回家去了。

耶律聽了然大怒道:“這兩個賊子好大的狗膽。孤王親自帶領千軍萬馬跑了幾千里路拿下汴梁,咱們還沒進嘴巴卻先下他肚子裡了?這還了得!”蕭翰說:“據報他們不但搶宮裡的東西,就連六部三司的府庫也都被他們搜刮一空。”耶律氣的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快快拿下,給砍了算了。”蕭翰勸道:“大王且請息怒,如今這汴梁都已經是咱遼國的天下,他兩個就是孫悟空,也跳不出大王您的五指山呢。無須著急。依臣之見,先招朝中大臣會議會議,先安定朝廷,再處置這兩個賊子。”耶律聽了,只好暫且按下怒火,令人四出搜尋原來石晉朝廷的臣子,令他們速速前來朝會,那些大小臣工們聽了,都不知是吉是兇,只得戰戰兢兢地前來朝會。幸好來到殿前,只見耶律宏齊一團和氣,只是說石重貴年少無知,誤聽幾個讒臣擺,破壞兩國邦,如今大遼兵臨汴梁,已把石重貴廢黜,要另立新君,要眾人一起出來共扶朝綱…等等,說了一遍。可是,下面眾人仍是默不作聲。

蕭翰說道:“爾等皆是晉國臣工,到遼晉惡,朝政不修,汴京亂成這個樣兒,雖說責不全在爾等,但如今我家大王不辭勞苦,奔馳千里,為爾等撥亂反正,爾等正應群策群力,協助大王才是,為何一言不發?再說,這宮廷之內,為何一片狼藉?那眾多財寶,為何一件無存?你們說說這些東西究竟是誰去了?”問了一回,只是無人答話。蕭翰便點了桑維翰的名,說:“桑維翰是當朝的一品宰相,當年保郭無為和我大遼和好的是你,如今可是推卸不得的,你且出來說說。”過了半晌,無人答應。

馮道見無人答話,只好出列奏道:“啟稟王爺,桑相昨兒被進城的兵馬殺了。”耶律宏齊怒道:“胡說!孤王早已下令,汴梁開城歸降,非有攜帶武器,與俺大遼對抗之人,一律不得殺戮。桑相是個文官,身上無有刀劍,誰人將他殺戮?”馮道說:“事起倉卒,下官也不知底細。現有桑相之子,開封府主簿桑復亨在此,問他便知端的。”蕭翰聽了,便喚出桑復亨。

桑復亨聞喚,出列哭訴道:“啟稟大王,臣父早已被皇上貶修城牆去了,身邊並無武器。昨是聽得皇上宣召,回宮路上被張彥澤殺害的。”蕭翰聽了,對耶律宏齊道:“是有這麼回事,桑相原來已被石重貴貶到開封府去修城牆了的。”回頭又向桑復亨說:“張彥澤為何殺你父親,你可知原故?”桑復亨說:“啟稟王爺,臣父被貶開封府,因見張彥澤,傅柱兒領人在城裡到處搶掠,因為制止他而被他殺的。”耶律宏齊向蕭翰怒道:“俺叫他進城招降,他卻跑進來搶劫,快叫人把他捉來問話!”蕭翰勸道:“大王別急,剛才說的正是宮中財寶被搶的事,現在說的是官員被搶的事,桑相被殺的事,說來說去都說到他們倆的身上去了。那正好,這都是該開封府管的事。如今桑相雖然死了,桑復亨也是開封府主簿,那就更合適了。內宮失盜,城內搶劫殺人,這都是開封府管的事,今兒不如就叫桑復亨先審理這宗公案。”耶律宏齊聽了,點頭稱是。

桑復亨是個耿直之人,連來汴京大亂,張彥澤,傅柱兒到處殺人搶掠,無惡不作,朝野上下盡皆敢怒不敢言,他父親被殺,更是憋著一肚子氣。今見遼主查問,料想這事定非是遼主指使所為,正好藉此機會整治這兩個賊子,以報國仇家恨。便問道:“請問王爺,下官是即時在此審理還是回開封府審理?”蕭翰道:“眼下是非常時期,正應趁此即時審理,也好向咱家大王有個代呢,怎麼等得你回開封府去審?”桑復亨聽了,正中下懷。又向蕭翰道:“稟告王爺:辦事需得開封府的人員,才悉門路。而皇城內外,都是上國的兵馬,請借大王的人員一用方好行事。”蕭翰點頭道:“如今審案,你就是替咱家大遼國辦事了,儘管按你的主意行事。你要開封府的人可以,用咱們的兵也行,咱們大王今天就看著你辦案就是了。”桑復亨聽了,命人就在殿下設了公案,又命人到城裡找來開封府的一干衙差人等,即時升堂。派一撥人到後宮傳喚宮監問話。又派一撥人到六部三司查看。不一會,衙差領了幾名宮監前來,一列的跪在案前。

桑復亨發話道:“本官今奉上國大王之命在此辦差,爾等都是在後宮管事的主兒,我且問你們:這宮內的金銀財寶,為何統統都不翼而飛,一件都不見了?”這些宮監們眼看著前皇帝一家子跟馮玉出去投降一去無回,緊接著張彥澤,傅柱兒領著人馬進宮殺人縱火,大肆搶掠,早已嚇的無所適從。如今又被押來審問,料定必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的了。可是,來到殿前,只見龍上坐的雖然是個番王,但審問的卻是開封府的主簿桑復亨,問的又是宮中的財寶,這顆懸著的心就落下來了。各人都想:這些財寶又不是咱們偷的,咱們儘管說出來就是了。於是,便爭先恐後,一五一十地,把張彥澤,傅柱兒二人在後宮掠宮女,搶財寶的事一一說出。還把張彥澤把楚王妃搶了回家…宮監丁良因為不肯出金庫鑰匙被他剖腹挖心,陳屍午門等都說了出來…

這裡正說著,那些去六部三司的也把人帶了回來了。一審問,說的也都是張,傅二人把國庫裡的銀錢搬光了。

搬到哪裡去了呢?桑復亨卻不敢審下去了。他想:是誰叫他們搬的?要是搬到遼王哪裡去了,豈不是犯了大忌?所以不敢問。

蕭翰心裡是明白的。這兩個傢伙把金錢美女都搶了回家,並沒獻給大遼。他要的是桑復亨把這事審出來,好讓耶律宏齊知道這兩個漢也不是好東西,是信不過的。便對桑復亨說:“你審下去呀!咱家大王今兒個就是讓你查個水落石出呢。”桑復亨仍不免心下猶豫,說道:“張彥澤,傅柱兒可是上國派來的,下官不便傳喚…”那耶律宏齊聽到這分上,這兩個賊子分明是扯著虎皮作大旗,趁火打劫,想私下沒了。心想:“老子五年來衣不解甲,沒了二十萬人馬,這才打下這晉室江山。如今倒好,老子還沒入嘴,你卻進肚子了。”氣不打一處上,拍案嚷道:“審下去!審下去!什麼上國不上國的,今天是孤王叫你審的,誰都可以審。”回頭向赫哲道:“快帶人去,把這兩個?夥抓來。”赫哲領命,帶了一隊遼兵出去,不大一會,跑著回來覆命。他說:“…去到兩人家中,果然是堆滿了金銀財寶。真個是填海山,堵得連人走路都得踩在金子銀子上面。而他們兩個都喝的爛醉如泥,各各摟著個宮裡的娘娘,睡得死豬般的,捆著扛到宮門還自不醒,故而就扔在門外,報請大王發落…”耶律宏齊聽了,氣得紫漲了臉皮,連連擂案吼叫,正要發話,不料下面先自一片哭鬧,亂了起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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