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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到家中,顧瑩靈痛定思痛,驚定思驚,越想越害怕,她沒想過生活裡會有那麼多的恐怖。那個胡為,原來到金鳳樓吵鬧,這也罷了。如今又招來個妖僧,
個什麼罩,罩得自己
糊糊人事不知的。幸虧公子他們把自己救了回來,不然的話,如今都不知到被妖僧擄到那兒去了。越想越是後怕。止不住的心驚膽顫,渾身抖戰,如今有公子在身邊就好了,可以把心裡的驚恐向他傾訴,有他在身旁,自己也不會那麼恐慌。可是…
自把顧瑩靈救回來後,公子就被眾將領和兩個兄弟扯到酒樓喝酒去了。竇總兵也是滿懷高興,備了酒筵,一為眾將慶功祝捷,二為顧瑩靈壓驚,正派了家丁前來請公子夫過府赴宴。聽家人回報公子不在府中,顧瑩靈姑娘因驚恐所致,體玉欠安。連忙偕同夫人一同過府問候。公子聽得竇總兵來了家中,趕忙的向各兄弟們告別,回得家中,正好竇總兵向家人詢問顧瑩靈的病情,公子忙向竇融夫婦道謝,彼此客套幾句後,依舊各各就座。丫環們繼續向竇夫人細細告知小姐病情。
竇夫人聽了,對總兵說;“嫂夫人這病,正是驚恐所致。相公可還記得,去年我們家的小兒,也是驚恐致病,相公是從那裡請了一位大國手,三幾帖就藥到病除了。”竇總兵聽了,以手拍額笑道;“不是夫人提起,下官倒是忘懷了。趙家兄弟不必煩惱,這位大夫是有真才實學的。去年小兒也是驚恐致病,更是十分危急,正是全賴他治癒的。不過他家居在陽穀,離大名頗有些路程,愚兄這也不打擾了,即刻回去派快馬把他請來,好為嫂夫人診治。”公子聽了,減輕了幾分愁懷,忙向竇總兵夫婦道謝。
竇總兵回到府衙,派了一個穩妥的家人,帶領四個兵丁,備了輕車快馬,火速登程,前往陽穀而去。
這位大夫姓黃名軒,字藥師,的是杏林高手,齊魯名醫。且又佛手慈心,活人無數。遠近方圓百里,無人不知其名。素敬竇總兵治兵嚴謹,一向保境安民,因而結為知。今見竇融派了家定送信前來,知他下屬的女眷患病,便忙忙的收拾一下,隨著來人前往。
黃大夫來到大名,竇總兵又忙著親自陪同前往趙府為顧瑩靈診治。不免是望聞問切,聆音察理,觀貌辨。診過脈理之後,眾人出到前廳,趙爍忙問;“小妾受此驚嚇,終
心神惶恐不安,還請大夫多多費神…”黃大夫說;“公子儘可放心,如夫人雖大受驚嚇,所幸六脈平和,並無大礙,且待晚生開出處方,煎服之後,將息幾
,自然康復的。”說著,家人隨即擺出文房四寶,黃大夫開好方子,送與二位過目。
公子看過,又轉送總兵看。不外是參芪苓術以固氣護中,辰砂,磁石,龍齒,龍骨以重鎮安神…竇總兵看後,即命家人到市上配藥。正是“藥無分輕重,效者是靈丹。”那顧瑩靈服藥之後,晚間果然一夜安眠無恙,不再驚慌恐懼。雖然睡醒過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惶恐,也要公子在身旁伴著才較安定。不過,比起昨天也就好了好多了。公子看了,也較寬心。次一個清早,便親自前往竇府先向黃大夫道謝,又請大夫再行復診。
竇總兵聽說顧瑩靈的病情好轉,自然是高興不已,依舊陪著黃大夫一同前到趙府為顧瑩靈複診。經細細診察,見顧瑩靈病體果然已大為康復,竇總兵自是十分高興,黃大夫也就要告辭回陽穀。但因公子仍是放心不下,總兵便懇留黃大夫多延留兩天。黃大夫見是人情難卻,也就留了下來。兩天之後顧瑩靈體玉便已康復如常,眾人皆大歡喜,黃大夫辭歸之,竇總兵早準備妥輕車重禮,派兵護送黃大夫返邯鄲而去。
晉陽那邊,雖然下面的兵將們齊齊勸進,可北平王總覺力有不逮,再三猶豫,只是發了一道勤王救駕文告,又派史弘肇領兵西出井陘救駕,但朝野上下,依舊是眾議紛紛,人心動盪。就連史弘肇帶去“勤王”的人馬也都懶懶散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三天還未過壽陽。至於太原城內也還是這麼亂著。號令發出去了,誰也沒認真執行,全亂了套。士兵們都圍著王府,高呼萬歲,要北平王馬上稱帝。
這一,一群將領們又推舉了王爺的幾位親信來勸進。郭威對北平王說;“…現在天下大亂,百姓無主,群情動盪不安,常言道國不可一
無君,民不可一
無主。現在中原地面,也就只有大王能與遼國抗衡的了。遼人亡我晉國之後,耶律宏齊自己執政,不再另立傀儡皇帝,而大王的北平王的王位是石晉皇帝所封。晉國已亡,大王的爵位名實?亡。大王
統率諸侯,驅除外寇,還能以何名義去號令天下?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大王既
興兵抗遼,正應先正皇位,然後出師,方為名正言順。如今天命之所歸,人心之所向,大勢之所趨,盡歸大王一身。所謂;天予不取,更待何時?只恐時
遷延,人心渙散,更或有那一路諸侯揭竿唱義,得了先機,那時悔之晚矣。”劉知遠聽罷,恍然頓悟,對郭威說;“將軍一席話,使孤茅
頓開。但我等原是晉臣,如今遼人入寇陷我京師,擄我國主,孤若驟爾棄主另立,恐惹後人非議,”於是立即下令,擇
登基。
經有司報奏;後辛未,正是吉
良辰。於是劉知遠親帥百僚,郊祭天地,就在晉陽宮行登極大典,接受百官朝拜,自立為皇帝,國號仍稱曰晉。因鄙重貴亡國之恥,遂不用他的“開運”年號,仍繼用郭無為的“天福”是為天福十二年。
乃封皇弟劉崇為太原尹,從弟劉信為侍衛指揮使,皇子劉承訓,劉承訓,劉承勳及劉崇之子為將軍。
封為郭威為樞密副使,王章為三司使,蘇逢吉,蘇禹協同平章事,一些早期歸附的各鎮將領,一律都委以節度使之職。
並立即把立國之事詔告四方,傳示天下。次又再發檄文:除原來發出“勤王”兵馬外,大漢皇帝亦將親帥三軍,出兵井陘,截擊契丹。以拯救故主於羅紲…。
只因數前北平王曾向各州縣發出勤王文告,其中一份送到大名府。太守竇融閱後,忙召集部屬商議,並把文告與眾人看。眾人傳閱後,各皆默默思考。
竇總兵說;“近一兩年契丹揮兵南下,爭戰不斷,朝廷先是下旨命北平王他截擊,後又命他出師救汴京之危,他都諸多推搪,未動一兵一卒。如今朝廷已亡,主上被虜,他卻邀各路人馬去搶救,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陳德賢道;“北平王手下不過五七萬人馬,前者契丹南下,有二十萬之眾。杜威雖握重兵堵河北一路。但本就不是個將才。指揮失當,怯敵畏戰。但他位高權重,北平王若領兵前去,必得受他指揮,這豈不是‘豬羊跑進屠夫家’,自尋死路?那時他不肯出兵,看來是明智的。後來契丹兵臨皇城,杜威,李守貞的十餘萬兵馬都已投降契丹,趙延壽的人馬又逡巡於冀中一路,朝廷內的馮玉是盡人皆知的投降派。這個時候不出兵,他就是聰明之舉…”趙爍道;“北平王最樂意看到的,正是這;戎狄帝陵,中原無主。這次首倡救駕,呼籲諸侯聯手出兵,我看這就是既聰明,又狡猾的行動了。”眾人聽了,盡皆發笑。竇總兵忙問;“賢弟請道其詳。”趙爍道;“陳參軍剖析的十分透徹。北平王兩次不出兵,確都似合乎情理,無可非議。但也不能否認,北平王兩次不動兵馬;不耗糧草,不勞士卒,已坐得了漁人之利。各位請看看,自李唐之後,三代
替,那一個不是在前朝瀕危,天下紛亂之際,擁兵自重,擴充實力,到後來收拾殘局而得天下的?不能不說;北平王現在得的正是這一漁人之利。那是他聰明之處。而現在號召諸侯聯手救駕,那又是他狡詐之處…”眾人都聽得入神了。竇融問道;“賢弟真知灼見,愚兄願聞其詳。”趙爍道;“北平王原已受皇上猜疑,他是絕不願這個皇帝再在他頭上坐著的…”郭無為道;“哪我就不明白了,他既是不願意這個皇帝在他頭上坐著,這還去救他幹嘛呢,不就讓契丹人抓去算了。就如大哥你,就是這個皇帝發配你充軍的,當然你也不願意去救他。把他救了出來,那你不是還得充軍。”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郭無為也不管他們笑,只管說下去;“剛才你也說了,那北平王的兵少,契丹兵多,就算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雜牌軍,也沒有多少人,能救得了這個皇帝出來嗎?”趙爍說;“二弟說得好,他這次號召諸侯救駕,必然會是兩種結果,一是救得到,二是救不到。但不管救得到救不到,最後都達到他的一個目的…”陳德賢問道;“請問如果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那又都能達到他的一個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