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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演得熱鬧,看到臣被殺,昏君被押,這臺下老百姓看的也熱鬧。鼓掌,敲桌,跺腳的,大叫“趙大郎皇帝萬歲!”喊個不絕。韓通那裡也拍桌敲凳的嚷著。這趙爍卻被逗得捧腹大笑。
柴公子悄聲問道:“二弟,這當時的情景,是這個模樣嗎?”趙公子笑的直擦眼淚,附耳悄聲說:“大哥,要是這樣,小弟坐了龍庭,今兒就不能把大哥您送到這兒來了。”柴榮點頭說:“伸張正氣,驅除惡,這也正是天下萬民之望,不管它真真假假,只要合符民望,那有朝一
假亦成真了…”柴榮說這話的時候是高聲大氣說的,坐在一旁的老者聽了,忙接過話茬說:“客官說得好,老百姓也分不清誰真誰假,反正就盼望好人當皇帝,盼天下太平。”這時,戲臺上正唱著趙大郎登殿,眾臣民山呼萬歲那一段,臺下的觀眾也喊著萬歲。那韓通更是站了起來,振臂大叫:“趙大郎皇帝萬歲!萬萬歲!”這裡正吵轟轟的,趙爍忽地動了一個主意,悄對柴榮說:“大哥,依小弟看,韓通此人,雖是愚昧,但卻勇武有力。倒不如與他結伴上晉陽,路上遇事也好有個相幫…”沒待趙爍說完,柴榮把頭搖得貨郎鼓似的,低聲說道:“不行!不行!這小子
暴無禮,缺乏教化。形如匪類,與他結伴同行,只恐多惹事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趙爍笑道:“大哥說的很是,不過此行前往晉陽,雖說是劉王管轄的地面,但是路途崎嶇,時局動盪,路上不一定平安。對他這類人,也是因人施教,量才施用罷了,咱們也不管他教化不教化的。大雅之堂登得登不得的,但如若旅途之上遇有強徒,小弟又不能與大哥同行,如帶著他同去作伴,看來倒是可以助兄長一臂之力,小弟也較放心。”柴榮聽了,沉
不語。趙爍見了,知他已是首肯。便向韓通招了招手,韓通見是那個幫自己還了賭債,又給了吃喝的紅臉公子招手,這叫“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放下了酒壺,斂手斂足的踱了過來。
趙爍指著一邊的凳子讓他坐下,問道:“你是叫黑無常韓通嗎?”韓通側著身子坐了下來,答了個“是”趙爍又問:“你是做販油買賣的,剛才你說二?銀子的老本都輸光了,哪你這往下怎麼做?”韓通聽了,只瞪著眼,答不出話來。公子看了,知道這是個魯莽之徒。便說:“我看你倒是一條漢子,有心成全你,給你二兩銀子回去做本錢,不過…你得替俺辦一件事。”韓通聽了,心想:這二輛也沒啥大不了的。俺只要有本錢,好運氣,三把兩把,這二兩便到手了,不過眼下手邊空乏罷了。便問:“辦的事輕巧嗎?”趙爍說:“輕巧得很。甭用挑,甭用扛,俺大哥要上晉陽,你替我走一趟送他去就是了,這不輕巧嗎?”韓通聽了,心想,你這紅面漢子必是害怕路上有強人,不敢送他去,這才找俺去送。那窮架子又端上來了。便搖頭說:“不去,不去。”趙爍說:“你挑這油簍子也是做買賣掙幾個錢,還不是挑著擔子奔來跑去的。送俺大哥往晉陽,又不用挑這油簍子,俺又給你錢,怎的你倒不想要?”韓通說:“從這兒到太原一千五百里,得走一個月。二兩銀子,鬼才去。”趙爍說:“那你倒是要多少銀子才去?”韓通想了想,說:“二十兩,少一分也不去。”柴榮看了韓通這副德
就有氣,站立起來正要發話,趙爍見了,忙把他按著,依舊好聲好氣對韓通說:“二十兩也就是二十兩罷。咱們宿在西面那個店家,明天清早你到門外等著…”韓通說:“還得說明白呢,這錢得先給清…”趙爍道:“得了罷,答應了還能少了你的?明兒早點來就是了。”因見柴大哥一臉的不高興,便扯著他自回客店去了。
柴榮看著韓通就有氣,回到客店還不斷的埋怨,不該找這個黑無常陪著上太原。
趙爍說:“大哥,小弟確是無可奈何,不能親自送大哥上太原,又不放心大哥一個人上路,這個韓通五大三,孔武有力,陪伴大哥前去,路上好歹有個照應。即使碰上個打打鬥斗的,也有他擋上一陣。”柴榮聽了,覺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說了。次
二人清早起來,原來韓通已來了,在門前等候。一見趙爍,便趕著要先付銀子。趙爍見他來了,也自心裡歡喜。有一個人陪著柴大哥上太原,終究是比較放心些。便掏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給他。因見他依舊揹著兩個油簍,便說:“你既答應送俺大哥上太原,終不成還帶上這兩個狼亢東西吧?”韓通聽了,也覺得很是。便說:“你等一會,待俺找個
人家寄放。”說罷,便把簍子背上,跑了出去。
不一會,跑了回來。因見柴榮鞍馬齊備,準備上路,自己只揹著一鐵扁擔,憑兩條腿…想了一會,掏出那二十?銀子,擱到桌上,向趙爍說:“喂!你這兩個人聽著,這活兒俺不攬啦。這銀子俺也不要了。你另找人罷。”說完,回身就走。
趙爍見了,莫名其妙。一把扯住,說:“這漢子,你乍的?說著好好的,乍的一下又變卦?”韓通正沒好氣,見趙爍把他扯住,便要發作,使勁一拼,他不知公子也是天生的神力,如似撓鉤搭住般的,半點不鬆動,雙方一使勁“撕啦”一聲響,反倒把自己的衣袖扯了下來。不
大吃一驚。那牛氣也消了一半。便說:“你的人騎馬走路,俺光著兩條腿跑,能跟得上嗎?你另僱一個能跑的去吧。”兩位公子一聽,這也在理。
趙公子笑道:“咱這下也糊塗了沒想仔細。”便對韓通說:“這不容易嗎,買一匹牲口你坐著去就是了。”回頭問店家,那裡有賣馬的。
店家說:“有的。有的。從這兒往東拐不過半里地,就有個騾馬市。”趙公子聽了,翻身上馬,直奔東去。不過半個時辰,牽了一頭驢回來。韓通看了,滿肚子的不高興,心想:你們自己乘的是高頭大馬,老子只坐驢。不過反正也不用自己掏錢,得了個白得的,也就不再言語了。
趙爍見他愣愣笨笨的,倒是有點不放心,便又叮囑他幾句:“…你這韓通,剛才怎的喂阿喂的,大家說話倒有個稱呼阿…”韓通瞪著大眼說:“你沒告訴,俺乍知到你是個乍稱呼?”趙公子不提防遭他搶白,倒覺得有點道理。便說:“你說得也是,哪我現在告訴你。”指著柴公子說:“他姓柴,是俺大哥…”韓通搶著說:“你說了,俺就知道了。他是柴老大,你是柴老二。”兩位公子聽了,忍不住倒笑了起來,連說:“正是,正是。”趙公子又說:“俺這是有急事要往關中,回頭還要來這兒的,看看你把俺大哥送好沒有…”韓通說:“只要俺死不了,你家老大死不了,那一定送到。要是他死了,或是俺死了,那就…”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叫你送個人,你道說出滿口胡話來。”趙公子皺著眉頭堵住他再說下去。
柴榮說:“二弟,別跟他計較了,這種人是越說越渾的。你還是趕早上路罷。”看著天不早了,兄弟倆一聲珍重,各奔前程而去。
趙爍,柴榮兄弟二人,在韓陽集分手。趙爍依舊回到風陵渡過河,往關中而去。柴榮與韓通自往北去太原。柴榮坐的是青驄馬,自然走得快,韓通坐的驢,自然走得慢,拖拖蹋蹋的,申牌時分,柴榮馬快,韓通的驢慢,拉後了半里地。眼看快到解州地面。轉過了一片松林,驀地一
鑼響,兩旁草叢衝出十來個手執刀槍的剪徑賊。柴榮本無準備,冷不防嚇了一跳。眼看賊人已衝到跟前,急忙
槍招架,他身體原來就尚未完全康復,加上失時背運,失了氣勢。眼前對方人多,因此,幾個回合下來,便顯得手忙腳亂,只有躲閃招架的份兒了。無奈只好虛晃一槍,轉過馬頭,往來路跑去。韓通的驢慢,仍在後面,柴榮跑了一段路,遇上了韓通。
韓通見了便說:“你這柴老大,俺這不是來了麼,你還往回跑幹嘛呢?”柴榮無奈,只好說:“前面走不得,有強盜在那裡攔路打劫。”韓通聽了,然大怒,破口大罵:“**
的,那裡的狗雜種不怕死的,在這兒幹起這不要本錢的買賣來了。”一面罵著,一面驅動
驢,往前衝去。
柴榮聽得鄭恩這麼一嚷,估量他也許能打退強盜,壯了一下膽。慢慢的跟在後面繼續往前走去。韓通跑了一段路,來到一處松林路邊,果然見一夥人手持刀,席地而坐。遠遠看見又有人騎驢走來,前面幾個手持
的便站立起來,站到當中把路堵住,待韓通來到跟前,大呼小叫:“停下!停下!把
驢留下來,饒你過去。”這正是:送君千里終須別,
後相間富貴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