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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通本來不善言語,一氣一急,更是說得不清不楚。可皇上卻聽清楚了。他知道韓通沒說錯,但他韓通卻不懂得當皇帝的也不能樣樣事情都較真的呀。沒辦法,只好板著臉,佯裝生氣,連聲喝道:“算了!算了!在朕面前能這樣說話的嗎?!在朕面前如此無禮,按朝廷律例就該拿去砍腦袋!還不快快住口?”經皇上這麼一喝,韓通這才不再敢說話了。
其實韓通說的本來沒錯,但皇上為啥不但不聽,還要發火呢?這點他就不懂了。不過,不管懂與不懂,皇上生氣哪倒是要怕的,以後不管就是了。
韓通原來就是個人,不通道理的,讓皇上這麼一斥喝,嚇?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也聽不懂皇上罵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聽得要砍自己的頭就嚇昏了,忙趴達一聲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般的,連連說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世宗見了,心中暗暗好笑,卻依舊板著臉說:“罷了!罷了!起來吧。你為朝廷屢立功勳,朕也犯不著為這事兒就砍你的頭…”因見韓通依舊伏在地上不敢起來,便一把把他拉起,繼續訓道:“你是個蠢人,說話不知分寸,朕不與你計較。可指揮使手下那群
頭小孩,年紀輕輕的,可他們打起仗來
賣力的,也為朝廷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是說起話來也是不知分寸的,那怎麼辦?難道寡人都把他們拉去砍頭?”那韓通嚇得厲害,只是不斷:“皇上饒命!皇上饒命!”的說著。周帝看見,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說:“好了,好了,你回去吧。不過,朕還得告訴你:往後,聽到有人說這個話,你還是得來向朕稟報,可指揮使那些小
頭的事,你就甭去管了。指揮使是朕的好兄弟,他自會管教,他的事,你別去指手畫腳的,惹惱了他的火,朕可保不了你。”韓通本以為告這一密可以立一大功,就算是不砍他們的頭,起碼也可以把那群小
頭的氣焰壓下去。不想吃力不討好,反倒捱了一頓訓,這才學乖了,這才知道這趙老二和皇上的關係有多好,從今往後,這趙老二的事是老虎放
,連嗅都別去嗅,是萬萬招惹不得的。
韓通走後,世宗隨又把趙爍宣進帳來,詢問明大軍班師後,趙爍殿後的軍事部署計劃。待趙爍說過以後,世宗似是漫不經意地笑對趙爍道:“你那班小
頭打起仗來,奮勇爭先,前次巴公原一役,如果不是他們捨身拼命,如何換來哪場勝利?可是畢竟年少無知,不識天高地厚,說起話來不知輕重…”說著,便把韓通前來告狀,說他們要造反等等,說了一遍。
趙爍聽了,嚇得汗浹背,連忙俯伏地上,連稱“微臣管教不嚴,罪該萬死。”世宗見了,忙把他拖了起來,笑道:“御弟何必如此,如今又不是金鑾殿上朝會,只不過是兄弟閒話罷了,怎麼就這麼緊張起來…”趙爍忙奏道:“皇上有所不知,這群傢伙出身貧寒,素欠教化,不識輕重,微臣也曾屢加告誡,可他們只當是耳邊風…”世宗道:“古人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嘛,那是急不來的。朕觀
前卿上奏本章說的:我朝的驕兵惰將,必須整治。寡人深以為然。今夜宣卿也正是商議此事。”趙爍忙接著說:“這驕兵驕將,惰兵惰將,歷代皆有,也不光是我朝才有。正如適才陛下指出,末將屬下就有這類驕兵驕將,就在陛下宣召末將之時,末將正在對他們整訓,以利對付明
將臨的惡戰。”
“好!好!”世宗擊節讚歎道:“御弟不愧將門之後,亦深得兵法髓,知機在先,防患於未發,朕當大可安枕無憂矣。”原來在皇上宣召之時,趙爍正召集了石守信,王審琦及“十兄弟”等人說話,說的正是
間他們喊“萬歲”的事,宣告了三條紀律:一:不許再提“跑泥馬”的事。二:不許再提“絳州戲文”的事。三:除了對皇上,不許對其他任何人喊“萬歲”違者立斬!眾人聽了,盡皆肅然。
當時,只因是皇上宣召趙爍,不知有何聖諭,眾人不敢便散,都在中軍帳裡靜候。待得趙爍回來,只見他鐵青著臉,把閒雜人等都喝令退出帳外,壓低嗓門對眾人說:“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整天賈的說這說哪的,韓通那廝都告到皇上哪兒去了…”說著,便把皇上說的轉告一番。彭壽聽了,還老大不服氣,揎拳捋袖的還要爭辯。趙爍瞪眼戟指,一聲斷喝:“閉上你的鳥嘴!再捅出漏子來我先砍你的頭。”回頭又向眾人說:“先前說的三條紀律,你們都給我記好,誰要是犯了我先砍他的腦袋。”完了,又告訴大家:“皇上的大部隊明晨就要班師了,咱們是打殿後的。大家可得把腦袋掖到帶去打這一仗,打好了,萬事皆休,前事免提。要是打得不好,驚動了聖駕,咱們都別想回汴京,就都埋在這塊黃土地上算了。”說完,領著眾人,出到帳外,召集了歸屬自己的一萬多人馬,分為四隊,石守信帶著李漢瓊、陶三
和三千人馬為第一隊。王審琦帶著郭德平、郭德安和三千人馬為第二隊。自己帶著張瓊,彭壽和三千人馬為第三隊。金墜兒等四員女將領著三千人馬為第四隊。至於如何打法,趙爍更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向個人密密授計。
次天
未明,晉陽城外的皇師已陸續南撤,但天亮之後,趙爍的部隊就陸續補充了上來。除了第四隊尾隨皇師緩緩南撤之外,第三隊進駐了南門城外的營壘,第二隊進駐了東門城外的營壘,第一隊進駐了北門城外的營壘,不但金鼓喧天,且是火箭火炮連連往城裡發
,城內的漢兵開始以為是周兵撤軍,正待鬆一口氣,跟著見又來攻城,也猜不透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又劍拔弩張,龜縮死守便了。
一直吵吵嚷嚷,鬧到天黑才漸漸停息,到了子夜這才寧靜,城內守軍這才睡上一個安穩覺。待到天大明,卻又聽得城外毫無動靜,好生奇怪,登上城樓仔細瞭望一番,又派人出城巡視了一遍,得知周軍果然全軍撤去,這才鬆了口氣,忙令人前往遼營報訊。
且說昨夜撤軍之時,趙爍已分配金墜兒和徐銀英,曾秀英,王月領三千人馬尾隨皇師先撤,女將們走在路上不斷的嘀嘀咕咕,曾秀英說:“大公子瞧不起咱們女將,為什麼要咱們先撤,不讓咱們留在後面殺敵立功?”王月
說:”他瞧不起女將?前兒不是墜兒
那張元徽一箭,也很難說是誰贏誰輸的呢?”墜兒忙說道:“別胡說!大公子是贏定了的。張元徽被大公子正打的暈頭轉向這才捱了我一箭的。”徐銀英說:“他們倆的事咱們別管!先說咱們現在的,前面給皇上護駕的有好幾萬人馬,咱們後面還有大公子的大隊,怕甚麼?咱們這就悄悄的往回走,打他個伏擊,完了再跟上大隊,不就得了。”墜兒說:“不行!這叫違抗軍令,要砍頭的。”曾秀英說:“什麼軍令?前兒樊愛能何徽臨陣逃跑被砍頭哪才是違抗軍令,咱們不是逃跑,咱們是去打仗。沒聽說打贏了會砍頭的軍令。”徐銀英向著墜兒說:“就是砍頭也砍不到你墜兒頭上,你怕啥?咱們去打!打贏了要砍頭就砍咱們仨的,不砍你的,這就行了吧?”徐銀英這麼一說,其他兩個更是跟著起鬨,都說:“打!打!打!”一個說:“…我就不相信打贏了要砍頭的…”一個說:“…砍頭就砍頭,打贏了讓他們看看咱們女將的威風,砍頭也值…”墜兒本來也想打的,就是怕大公子不答應,如今經她們一鬨,也就更動心了,便說:“你們別淨瞅著我說話,就像是我不讓你們去打般的,真要打,也得先跟大公子說好了,他沒答應咱們就去打,那就是違反軍令,要是打贏了猶自可,要是打輸了,哪可就不得了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砍誰的頭就能了事,就連大公子也得帶累上…”三人聽了,一時無話,也就只好央告墜兒。
曾秀英說:“好墜兒,就你去求求大公子,包定他能答應,讓咱們打一場勝仗,出頭面,揚眉吐氣一下…”王月
搶著說:“你得了個金冠,也讓咱們得個銀冠銅冠什麼冠的也好…”聽她們這麼一說,墜兒這才恍然大悟,心裡暗笑:她們鬧洋洋的要打遼兵,原來是衝著我這頂紫金冠來的,正要發話…
卻是哪徐銀英搶著說:“既是要先跟大公子說,哪就你去跟他說不就得了?反正你倆是睡一個被窩的,還有什麼說不通的?”墜兒聽了,羞得兩頰通紅,嚷道:“又不是我要去打,是你們要去打!幹嘛我一個人去說?罷了!罷了!你們要打自己去說,我不去打,也不去說那也罷了。”說罷,甩手便走。
曾秀英見了,知是徐銀英說話沒分寸,傷了她的面子,忙把她扯住,一番好說歹說,這才把墜兒說回過來,四個重又密密商議,想出了殲敵計策,這才對幾員偏將佈置一番,令他們帶領大對跟著皇師先行,她們四個各領一百輕騎,一塊兒回去找大公子。
這正是: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