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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狂奔,本就不平坦的路面上磕磕碰碰,車內的妖姬看到被包的跟粽子似地的身軀哆哆嗦嗦不停,起初也沒多大在意只是吩咐在外面的兩個趕馬的屬下放慢了速度。
話說趙爍自從被那四名北海金剛傷了之後,整個身體跟被掏空了一般,靈魂隨之飄飄然進入了茫茫的混沌中,四處找不到求生的出路;以至於後來妖姬揹著他逃脫之事就跟做夢一樣。
起初他自爆體內殘存的真氣,充斥著體內的五臟六腑分佈了全身所有經脈,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情況,可要說在那個時刻的趙爍是這個世界裡絕對無敵的存在,因為他有著神秘的真氣來源,想一個瀑布一般,源源不斷帶來不斷的動力,但凡事有利也有弊,真氣的本源不受壓制的亂竄,豈能是一個平凡之軀所能駕馭的!再加上以前的舊疾未愈,三處道上鼓起的包率先蹦裂,巧合的一擊使得前兩位鐵衛不明所以的被秒殺,同時自己也被野馬無韁的神氣反噬。
所幸的是趙爍真氣散盡但也不至於死,倘若在第一時間有外力注入的話,本就無法適從的丹田之氣再加上陌生的氣息勢必會爆炸的連渣都不剩;也許是天意如此,後到的妖姬以及在後面追擊的完顏烈,使得這段時間的趙爍慢慢的承受著搐之痛,連妖姬自己都想不到背在肩膀上被一路甩來甩去的趙爍會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保住一條小命。
糊糊的趙爍到了土默特後算是經歷了自己歷年來最最難熬的一夜,這一夜四道不同的真氣在他體內大廝遊走,空空如野的丹田承受著默默地摧殘!同濟仁內的幾位都是當世少有的醫道、內家高手,只可惜他們不知道趙爍的神仙體質,只是一味的催動真氣治癒他受損的經脈,絲毫不知道趙爍此刻的丹田前不久才被肆無忌憚的真氣
的一乾二淨,這就如被洪水澆灌了三天三夜的土地再被烈
暴曬到乾涸裂縫,然後又是四條江河相繼肆
;可憐的趙爍幸好麻木不仁,就這樣被冰火兩重的折磨了一宿!想必這也就是為什麼同濟仁四位內家頂尖高手的內息被狼
虎嚥般汲取的原因吧!
好不容易疼痛逐漸消失,這又被不明就裡的妖姬給帶上了馬車,左搖右晃下趙爍的意識慢慢清醒,動了動手臂
覺負擔著千斤的重力只好睜開眼查看,無奈的他聞著石膏的濃重氣味在黑乎乎的藥膏殼子裡左顧右盼…
“小姐,前面有路障!”馬車外面的兩位女子同時發聲,隨之馬車也被猛的一拉就勢停住,趙爍只覺得整個身子不受控制般滾到了前段,頭部似乎頂到兩團軟綿綿地物體,一震火熱傳來,藥膏殼子內的趙爍暗呼過癮!
“什麼情況?”車內悉的聲音響起,來不及趙爍思索,整個人被拋到一邊!
妖姬說話間已經站到了馬車外面,全然沒有察覺已經清醒的趙爍此刻疼的牙咧咧。
出來才看到前方的道路已經被堵死,卻也不是什麼路障,而是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他們穿的亂七八糟的手中的兵器也大不相同,有的拿著短劍有的拿著弓弩,契丹彎刀、中原長矛,還有一兩個揹著竹簍的女人手中拿著一塊吃剩的羊蠍子啪啪的掰斷在往身後的竹簍裡扔!這場面說小也不小,只是讓馬車旁邊滿臉寒氣人的妖姬有點哭笑不得。
“你們想做什麼?還不快讓開?”其中一位女子上前說著話。
人群好像並沒有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讓出路來反倒向前走了幾步。
倒是一旁冷漠的妖姬兀自站在原地不動,身邊的另外一位趕馬的女子活了,也不說話直接拔出手中那口劍柄雪白的長劍橫在馬車前。
這時妖姬伸手製止了兩位屬下的衝動,趕在丹尼爾官道上橫行的只怕這整個契丹也只有一個人了。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何必搞這些小把戲!”妖姬一說話聲音讓馬車中的趙爍瞬間想起了一個人,當下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憂!外面渾然不知趙爍已經獨自一層層剝開了笨重的石膏,上半身出來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跟自由;下意識的一伸懶
,立刻覺得肩膀處、腹部火辣辣的生疼,丫的看來這傷口還是沒痊癒痛快,尋思著往下一看頓時鬱悶不已,這哪裡能看到被四人一刀穿透的傷口,分明已經完好如初了啊;趙爍還沒竊喜,車外傳來不男不女、尖銳刺耳的狂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跟本聖主有緣份,這都能識得出來!讓人聞風喪膽的雪域妖姬,看來還是很適合做本聖主的內人!”放蕩不羈的聲音從人群裡傳出,妖姬聞聲立刻動怒,甩手一抓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成一把五尺冰劍,冷哼一聲冰劍急如閃電夾雜著浩瀚劍意對著人群席捲而去。
豈料人群絲毫沒有躲閃,那些男女老少詭異的前行著,笑聲穿越在他們身體內,老遠看去一群人身邊都盪漾著妖異的氣波,他們的身軀越來越亮幾乎透明!
蓬!一團刺眼的青芒過後,一道黑影從蒼白中盤旋而出,速度之快留下了數道仍舊在人群中穿梭的殘影,黑影渾身散發的氣息強大而久遠,讓馬車中的趙爍都讀出了危險的信號。
又是震耳聾的朦朧聲,官道兩邊的山崖處嘩啦啦地滑下許多冰雪覆蓋的石頭,卻是妖姬的冰劍跟黑影接觸到了一起!兩人的氣息籠罩著一大片土地,馬匹不由得驚起嘶鳴不停。
“嘎嘎!你跟本聖主幾不見,修為退步了不少啊!”霧氣散盡終於看清了黑影的面貌,渾身穿著一副散發著幽藍焰火的皮革戰甲,長的跟普通人也沒啥兩樣,突出的一點是皮膚白
,眉梢豎立,高高的鼻樑在這麼白的臉上還能整的如刀劈劍銷過一般,眉心處刻著一輪火焰印記說話間閃閃發光;全身黑氣妖嬈給人一股
惡的壓迫
。
自稱聖主的男子說完話輕鬆地朝妖姬走了過去,剛才那一柄冰劍就是被他發出實質的殺氣輕而易舉的凌空擊潰,而之前走走頓頓的四五十人也成了六人,一字排開面若死!
趙爍忍痛活動了下麻木的雙臂,無可匹敵的壓力慢慢近,天曉得外面那人要如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跟妖姬是
人,抱著一線希望的趙爍從馬車內的縫隙中窺探外面的情況。
聖主腳步很慢,每走一步他腳下的土地就跟棉花一般變得柔軟泥濘,這讓馬車中的趙爍想起了古老的門**—盤龍鑽!
妖姬一路焦急的送趙爍回斷魂崖,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自己的死對頭,知己知彼的她進退兩難,打發不走這個瘟神只好曉之以理了。
“穆高峰!今本尊有重要在身,沒時間跟你耽擱,你且讓開!”妖姬冷冰冰的說出幾個字。
哪知那男子得理不饒人的閃身站在妖姬對面,兩人僅僅隔著一丈之遙,他看了看馬車表現出一副很在意的摸樣,話也不說就看誰沉得住氣了!
“穆高峰,你再不讓開,休怪本尊不客氣了!”妖姬見慣了男子那副死樣知道這樣下去可能真會僵個一天兩天的。
“誒呀呀,看來本聖主是該教教你怎麼跟丈夫說話了!那馬車內拉的是誰啊?讓你這麼重視?”穆高峰還想繼續開個玩笑,當看到妖姬真的怒不可洩時不由得轉移了話題,心中也對馬車中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少廢話,你管不著!”妖姬說著話,間的銀
鎖鏈業已橫在
前!
穆高峰一見妖姬要來真的,當下也收起不可一世的態度,謹慎的盯著那邊;看了看馬車後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車中是誰啊?難不成是你從哪撿來的小情人?”說著話的穆高峰還真欠,妖姬先沒動怒,倒把趙爍給氣了個半死!瑪德作為一個男人被戴上這麼一頂帽子,當下就要踢開下半身的藥殼子下去理論。
“是我情人又如何?穆高峰你以後少來糾纏本尊,不要以為本尊就奈何不了你。”趙爍跟穆高峰頓時都蒙圈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殺人狂魔的情人的?趙爍停下掙扎一下子回味不過來妖姬那話的韻味,臉上泛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跟欠扁的摸樣!
車內的趙爍高興了,外面的穆高峰急了!
“嘿嘿!敢跟本聖主玩這一手,是不是情人待本聖主一看便知!”話音未落,穆高峰已經疾步跨出丈許,妖姬緊隨其後閃到馬車旁;雷霆電閃間兩道先前對話的殘影已經消失不見!
這正是:情到困境尤為知,是友非敵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