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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狂略為得意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有人要你死,那便可以合作了。”枯草面目凝重起來,手中沙劍竟也瞬間灰飛,慢聲而道:“你可知道下此藥的代價?”
“此戰後,劍狂不會再對太虛有任何的留戀,又何惜這小小的代價?”劍狂說罷,將手中的藥丸食入腹。放棄壓制的修羅之力,瞬息作用的癲狂之能,讓劍狂的內力一瞬間暴增數十倍,是爆發,是執念,劍狂的雙眼不再有神。
“枯草又敗給你了…真的不甘心呢,你真的贏了!”枯草默默地對已經失去神智地劍狂說著。
血紅的真氣瀰漫著,撕扯著周圍地空氣,讓人覺得呼
都困難了許多,見到劍狂失控,許多明智之人已經紛紛撤離,只有少許的武痴之人,等待著看枯草如何化解。
“殺!”修羅的第七層沒有名字,枯草也不曾知道第七層有什麼,也許這單純的一個字就是修羅第七層的絕式吧。
“聖魔一體乾坤!”
“鬼神決六鬼降臨!”
“逆鱗聖功龍游八方!”枯草,芸兒,清劍三人幾乎同一時刻發出至極之招,抵禦修羅絕式,便已是宣告枯草的戰敗。
一天後,萊蕪仙境內,三人步行至此,正是枯草,芸兒與清劍。
“怎樣?”清劍得意的在前指點著萊蕪的一切給枯草和芸兒看,這裡的一切,自被洪水淹沒之後,一切又都是清劍所一手再次經營起來,他本就好遊歷四方,故此間天下的奇花異草自不會少。
“故地重遊,卻恍如隔世。”枯草不知為何長嘆而道。
“這裡就是要讓給我們的地方嗎?禮物太大了吧。”芸兒的表情詭異,說話時偷偷地看了看枯草。
清劍一聽卻是急了,道:“喂喂喂,鵲佔鳩巢也不是這麼快的吧?”芸兒道:“找兩個給你義務看地盤的傻瓜,你該偷笑了。”她清楚,清劍這個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常住,漂泊才是清劍。
清劍也知她是開玩笑,故做驚訝道:“怎麼?我不向你要房租,你反要向我要保護費不成?”芸兒亦故做認真道:“是啊!這邊的人可都是黑道的出身!”然後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清劍正了正,問枯草道:“關於劍狂…”枯草卻道:“他麼…其實那一戰之前,我只想作戲做足,讓劍狂體面的贏下來,我可兌現對他的承諾,也可少許多的挑戰的人來煩我,誰料旭“或許是武者的天
吧,我沒管住自己,對方亦然。”卻聽芸兒在旁
嘴道:“嗯?天魔解體的效果早就沒了,副作用也已體現。青寒不是說
給他們了嗎?你們還管他做什麼”
“也對。”枯草淡然一笑。從此後,便絕口不再提任何有關劍狂之事。
“你有什麼打算嗎?真的歸隱嗎?
“清劍問道,而這時,芸兒亦憑住呼,等枯草的答案。
“歸隱?何為歸隱,真的不與人往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變成了石頭了吧,每一天都未知,那不是很好麼,若是
都相同反覆,那與死有什麼區別?”聽了枯草的答案,清劍點點頭,道:“我還在想假如你真的歸隱了,會是何種的怪樣子呢。”夜,繁星閃閃,皓月當空。
枯草與芸同撫一琴,其實更象是一種遊戲,芸不懂撫琴,卻天奇高,沒多時,就已經有點樣子了,卻讓枯草很是驚奇:“我曾以為撫琴是這世界上最難學的東西了,沒想到,對你來說,卻是這麼簡單。”
“二十年…你都在做什麼?”芸兒按著枯草的手,頭輕靠著枯草。
枯草以手按琴絃,道:“二十年,北到北溟之地,南到離火之山,以及幻境中的金剛輪山,我都有去過了,遍遊四海,我在尋找我究竟為什麼而存在,後來,我懂了,勝敗又能如何?你勝了一次,就會發覺後面還有更多的對手在等你,當你再打倒他們,會發現敵人又多了幾倍,一生都在為了求勝而努力,直到一命嗚呼的那一天,也不會有盡頭,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消極的態度,若都是你這種想法,世界就不要進步了。”芸兒假裝教訓的口氣說著。
“善不近名,惡不近刑,知足常樂,愛我所愛,這種樂趣不是所有的人都懂的,都做的到的。”枯草說著,輕輕的擁住芸兒,卻見芸兒面有愁容。
“怎麼了?”枯草疑問道。
“我選中的人…不該是絕情之人…”芸兒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哦…”枯草似有所悟。
崑崙絕頂,嘯嘯寒風,透骨之寒,紛紛白雪,似晶明亮。
在山的最高處,屹立一人,青衫不改,長劍猶存,痴仇一生。枯草與劍狂的決鬥,她亦未錯過,只不過,他並未與枯草還有芸兒會面,但是仍然會有人發覺她的存在。
夜下,萬仞劍出,劍舞,兩儀劍法,削雪無痕…
劍停時,雪亦停了。
“開始有你,最後也只有你陪著我…”黯然的凝視,手中劍不知覺中已然凝冰。痴仇微微閉目,將劍拋卻到萬丈崖下,可剛剛出手,便已有悔意。
一切因劍而生,亦因劍而滅。
就在痴仇拋卻手中劍的瞬間,卻聞背後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響,只聞一男子的聲音:“丟一隻鞋子未必砸的死人,可是寶劍卻是會哦。”痴仇聞言,愕然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