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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易也不好回吻一口,只能呆呆地看著莎夏那可愛的面龐傻笑。艾莉在那兒愣了半天,面上卻沒有一絲喜悅,她緊咬著下,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忽地跪倒在阿易面前,面
懇切地道:“阿易先生,謝謝您剛才替我們解圍,那筆錢…
那筆錢我會慢慢還給您,還請您原諒,我知道,您想要那顆凝魂石,但是很抱歉,我…我還是不能賣給您,對不起…”剛剛經歷過那番屈辱窘迫,被這位少年出手相助之後,艾莉的心裡卻僅僅只是稍微輕鬆了一些,她知道,自己還是揹負著高額的債務,只是這個少年應該不會像那些無賴一樣敲骨髓罷了。
阿易連忙將她扶起,有些悲慼地道:“我…我只是想幫助一下夫人您和莎夏妹妹,並不是想讓您欠我什麼,而且…那顆凝魂石我實在是非常需要,不如這樣吧,您將凝魂石借我一個月,那兩萬金幣就當做租借的費用,您看怎麼樣?”艾莉的雙眸亮了一下,隨即又覺得不妥,滿面歉意道:“如果只是租借一個月,當然可以,只是…只是僅僅使用一個月,無論如何也不值得您花兩萬金幣啊,阿易先生,這…這叫我怎麼能安心…”阿易揮了揮手,微笑道:“沒事的沒事的,這塊凝魂石對我來說用處非常大,花兩萬金幣我一點兒不覺得虧,艾莉夫人,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您也不要再推辭了。”此時,艾莉心中的大石才怦然落下。
可是她還是良心不安,她知道阿易讓她佔了天大的便宜,又為了讓她安心而頻頻寬,心中更加
且慚愧,不
再次跪了下來,對阿易千恩萬謝,嚇得阿易連忙攙扶,又費了半天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她不再提起報償的事。
轉眼就到黃昏,艾莉實在是心裡不安,便請阿易留在家裡一起用晚飯,聊表謝意。阿易沒有推辭,但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他便提出想帶莎夏出去逛逛,莎夏當然樂意得很。
而艾莉知道他的騎士身份以後,也對他更加放心,就讓他帶著莎夏出門去了,阿易牽著莎夏的小手,一路逛一路買,不管是衣裙、裝飾、零食、玩具,只要莎夏看上的,他全都一股腦地買了下來,莎夏還從沒這麼隨心所地花過錢,開心得一路抱著他親個不停,
得他像泡過龍血似的,越買越來勁,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大包小包
得他都有些拿不下了。
回到她們家後,艾莉看著阿易卸下身上那堆成小山的各種東西,想到他又破費不少,心裡更加不好意思了,可是眼看自己女兒笑得高興極了。
一下子撲進了阿易的懷裡,像只小貓似的親暱地磨蹭著,阿易也滿面寵溺地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艾莉突然覺得心頭一暖,甚至產生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和自己女兒,真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兄妹。
艾莉又是滿面歉意地連聲道謝,還罵了莎夏兩句,莎夏趕緊躲到了阿易身後,像找到擋箭牌似的向阿易求救,阿易當然會護著她一些,連忙解釋說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想要買來送給莎夏的,莎夏並沒有索求什麼,艾莉雖然不怎麼信,卻也只好無奈地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莎夏見母親不追究,馬上就回復了活力,興沖沖地就要拉著阿易進屋一起玩兒剛買的小玩具,阿易當然樂意得很,他的童年孤苦飢寒,自然從來沒玩兒過什麼玩具,一路上看見這些巧有趣的小玩意兒,早就心癢難耐了。
便任由她拉著自己進了房間。玩兒了一會兒,艾莉就端著餐盤走了進來,莎夏嬉笑著黏住了阿易,說是要坐在他身邊一起吃飯。
“莎夏,不能這麼沒禮貌,回你自己座位上去!”艾莉立刻嚴辭教訓道。
阿易看著莎夏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也只好對著艾莉微笑道:“沒事的艾莉夫人,就讓莎夏和我坐在一起吧。”艾莉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阿易先生,你也不能這麼慣著她,唉,算了算了…”莎夏見母親妥協,越發有恃無恐,在阿易身上歡樂地蹭來蹭去,吃飯的時候也是主動給他夾菜乘湯,一邊嬉戲一邊吃,艾莉因為阿易首肯。
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這麼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這頓晚餐。飯後收拾完餐具,艾莉給阿易倒了杯綠茶,然後十分抱歉地道:“阿易先生,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莎夏這孩子,我平時太忙碌疏於管教,她又沒什麼朋友,所以遇到您以後,難免有些纏人,還請您不要介意…”阿易正在給莎夏試戴新買的簪花。
此時一聽,連忙微笑道:“不會不會,莎夏妹妹很可愛,也很懂事,她之前和我逛街時,還想著要給夫人您買點兒東西呢,您看,這就是她給您挑的一條項鍊。”說著就從旁邊的一個小盒裡取出一串珍珠項鍊遞給了艾莉。
艾莉接過一看,那上面足有三十多顆渾圓瑩白的大珍珠,中間還有十多顆各小珍珠編成的連環扣,做工相當
緻,她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珠寶首飾,眼前都有些花了,心裡也是一喜。
可是轉眼就又急又愧,連忙將項鍊推回,急切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實在是不能收…這個死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要,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她不可!”說著就又揚手要打莎夏。
莎夏這回倒沒那麼怕了,直接作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鑽進了阿易的懷裡,尋求庇護,阿易一邊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一邊將項鍊遞迴給艾莉,微笑道:“艾莉夫人,您就收下吧。
其實…其實我很喜歡莎夏這孩子,我想認她做妹妹,您看怎麼樣?”艾莉一愣,有些猶豫地問道:“這…阿易先生,請問您今年多大年紀了?”
“啊?我今年十八歲。”
“十八歲?十八歲就成了奧金級的騎士?”艾莉驚得合不攏嘴,騎士職業評級是出了名的難如登天,很多人一輩子也成不了奧金級騎士,可這個少年十八歲就做到了這一點,這實在是令人驚訝。
“呀,阿易哥哥比莎夏大了八歲呢。”莎夏抬起小腦袋,有些驚奇地望著阿易。
“對啊,莎夏以後做我的妹妹好不好?也不用再叫我名字了,就直接叫我哥哥吧。”阿易摸著她柔軟的頭髮,寵溺地笑道。
“恩恩,好啊好啊,哥…哥哥…”莎夏有些害羞地叫了一聲,然後就滿面欣喜地撲在阿易前磨蹭,似乎很是滿足。
阿易只覺渾身上下都被這小丫頭的甜軟嬌聲給得酥麻不已,笑著回應一聲之後,又對艾莉問道:“可以麼?艾莉夫人?”艾莉點了點頭,心裡自然是一千個願意,欣
道:“恩,當…當然可以,莎夏沒了父親,能有阿易先生這樣的哥哥實在是她的幸運。”阿易雖然猜到莎夏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但一直沒敢問,此時確認這個事實,對這對母女倆不更加同情,道:“恩恩,那夫人您以後也直接叫我阿易好了,這樣沒那麼疏遠。”艾莉不好推辭,也只好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而阿易卻疑惑道:“艾莉夫人,您是奧金級的藥劑師,應該相當富裕才對,為什麼會欠下這麼大一筆錢呢?”艾莉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她並不打算隱瞞,便先對莎夏道:“莎夏,你先去院子裡玩一會兒吧,媽媽和你哥哥有話要談。”莎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阿易也開了口,她也只好拿著幾樣玩具去了屋外,而艾莉則長嘆一聲,神陰鬱地訴說起來。
“兩年前,我丈夫上了賭博,當時我已經被評為奧金級藥劑師,他又是個商人,我們家境殷實,一開始我就沒在意,覺得他輸不了幾個錢…後來…後來他越賭越大,把自己的店鋪和田產都給輸光了,我生氣極了,嚴令他戒賭。
後來有一段時間,他確實沒再賭錢,可有一天,他突然說想要再買店鋪重開生意,我信了他的話,把我大部分的積蓄都給了他做本錢,誰知道…誰知道他又拿去賭了。
而且還輸得一乾二淨,甚至還找賭場的人借了大筆的高利貸,我當時真是快要氣瘋了…”說到這裡,艾莉竟又忍不住紅了雙眼,氣得渾身都在微微發顫。阿易也聽得咬牙切齒,暗想,這樣濫賭的父親,沒了他對莎夏來說反而是件大好事。
“那…那個畜生,最後…竟然簽了一份自己女兒的賣身契,又換了幾百個金幣去賭,輸光之後…輸光之後還想在賭桌上耍詐,被賭場的人發現以後,被毒打了一頓,沒能掙扎著回來,死在了街上。”艾莉已經平靜了下來,然而卻更加悲愴“今天上門的幾個人就是那個賭場負責債的,他們當天晚上就找到了我家裡,要帶走莎夏…我…我拼了命才把莎夏留住,然後把房子、首飾、桌椅箱櫃,還有所有成品藥劑都給變賣了。
才勉強打發了他們,買下了我女兒的賣身契,可…可還是欠了兩萬多金幣,一直在陸陸續續連本帶利地還,直到今天…”阿易聽完,忍不住咬牙道:“該死!
這…太可恨了…”他是個孤兒,從小就期盼著能有父親母親讓自己依靠,可從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樣卑劣至極的父親。
這樣的傢伙簡直不配為人,阿易稍微冷靜了一下,隨即又滿心疑惑“夫人,您為什麼不帶莎夏離開河羅郡城呢?”艾莉面更加悽苦,
泣道:“那家賭場花大價錢供奉著一位烏金級法師,專門幫他們給欠了賭債的人下束靈咒,中了這種咒術以後,一旦離開郡城超過十里就會劇痛難當,甚至爆體而死,以此防止欠債者遠逃,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