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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便聽地滿山聲音嗡嗡嗡震響。
來人功力奇高無比,人在數里外山下說話,但是聲音卻霸道無匹,恍若前後左右空氣中同時有幾十個人放開嗓門大吼大叫,偏偏聲音霸道震耳,音調卻平和安定,如此截然不同之覺糅合在一起,讓人覺得非常怪異。
張三丰沒有說什麼,心裡面暗自評定:內力充沛十足,只是太過於霸道進,失之於醇和平穩。
倒是少林僧人盡皆悚容,聽來者逮在幾里外便將聲音遞了過來,在列的都是武功高手內力高深之輩,佛家更是有獅子吼、金剛禪唱神功,但是若要像對方距離如此遙遠,聲音如此洪亮清晰不帶一絲火氣,三大神僧和身後達摩堂五老知道自己功力要遜一籌。當在武當山上,空聞曾和張三丰隔著門戶老遠說話,不過裡許,但是這人卻是在幾里之外,顯然難度更甚,空聞知道自己現在便是張口說話也不能清晰傳達那麼逮距離,明能閉口不言。
空聞心想:“若是空見師兄在,功力當不遜於此人,嗯,大概明有枯坐峰上三老實力可以抵擋此人。”當下他扭頭對身後一摩長老低言:“持我錫杖,傳我法旨,有請枯坐峰三老。”那達摩老僧隻手合十,恭敬接遇了空聞手中金光燦燦法杖,高強這才瞧明白,這法杖甚長,通體餾金。上面鑲嵌佛陀頭像,均為寶石美玉雕刻而成,甚為珍貴,想必是少林寺執教之憑證,憑此可以號令合寺上下僧眾。
卻聽著那霸道聲音繼續響亮道:“小僧遠道而來,少林寺便是如此待客之道?一言不作悶聲啞吧麼?”他這聲音在短短瞬息間又近了半里,此刻空聞才開口慢言:“不知貴客駕臨,若有禮數不周之處,請多多見諒。”他這番說話卻是平心靜氣,聲音平和沖淡。如在眾人耳邊說起一般,不帶一絲煙火之氣。原來此時來人已近,卻已經到了空聞內力可及範圍內。空間可以將內力盡數送出。
那未曾見面的“大雪山下大輪寺門人”驚訝一聲,道:“和尚如此了得!”
“和”字人海在裡許之外,到了“得”字,風聲大作,眾人只看的眼前一花,便多了一個黃僧袍,寶像莊嚴地和尚。
高強站在張三丰身後。便看著這和尚約摸五十歲左右年紀,方臉濃眉,大耳垂肩,臉黝黑,隻眼寬大,嘴
厚直。竟然似那寺廟中的泥胎木雕的佛陀一般,頭也是做卷狀。
他仔細觀察,這和尚臉上皮膚雖黑幽幽。但是上面隱然有一層光芒動,寶像莊嚴如同活佛,看上去可敬可畏,長相大異於常人,眼光開合間,一層
光蘊而不閃。高強心中一凜,從來沒有見避這樣長相奇特的人,若論相貌,這和尚當真可以算個半佛了,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時,覺得此人聲音爆裂,定是面目猙獰醜惡之輩,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相貌端莊之人,而且說話突然由霸道變為柔和有禮,讓人難以接受如此快變化。
那和尚到了這立雪亭,看看眾人,這才合十唱禮:“大雪山下大輪寺內,小僧達摩智見過各位高僧。”眾人聽了他的法號,無不動顏,高強聽得更是覺得此人狂妄:莫非是同音不同字,竟然敢叫摩智?難道是要蓋迅摩老僧麼?我還叫孔子明呢。
空聞等僧人面面相覲,卻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和尚的名號,想必他居於吐蕃偏僻之地,所以名聲不顯,只是震懾於他功力高絕,當下只是隻手合十,各自表身份,回禮甚恭罷了。
達摩智一聽到少林寺方丈就在眼前,三大神僧鹹集於一處,笑容可掬道:“小僧從吐暮逮道而來,聽聞少林寺領袖中原武林數百年,盛而不衰,因此特意趕末,以武會友,不料方丈法師輿諸位高僧均在,這卻節省了許多事情,小僧乃鄉野鄙人,想領教一下中土博大深之武學,還望各位神僧不吝賜教。”空聞和尚單憑剛才隔空傳音一途,便知道這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功力要強於在座的少林僧人,而摩堂一老還沒有請來枯坐峰三老,因此嘴裡面卻說些推諉有禮的話語,其實是在拖時間。當下有小沙彌請了違摩智入廳坐下,茶水奉上,禮數不缺。
便在此時,聽得青石道上咣咣咣聲音響起,片刻後,一個枯瘦中年僧人手持金光閃閃金鋼杵卻從山下道路趕來,眾人看他身體瘦弱,偏偏手中持著如此沉重兵刃,跑動間步履平穩,輕快便利,比一般高手都要快上幾分,便都知道他輕功絕佳,內功一。
少林空卻是直
子,讚一句:“好和尚!”他便不再說話,不過空聞、空智都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這持金剛杵的和尚,修為卻略遜三僧一籌,不過這等年齡,也屬難得。
這和尚卻是和達摩智一般打扮,他進了廳內老老實貴給少林高僧叩大禮,達摩智笑著介紹,這持金剛杵地番僧卻是他的弟子喀爾巴。
高強早就咂舌不已,他分明看出來,這持金剛杵地瘦削和尚便是當以金剛小輪活活劈了華山薛公遠的和尚,他心想:徒弟便是如此厲害,那師傅地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那喀爾巴持了金剛杵,站在他師傅達摩智身後,高強看著喀爾巴便是三十歲模樣,而那達摩智不過五十歲左右,暗自佩服摩智授徒有方,他卻不知道喀爾巴天生神力。異於常人。
空聞坐在一邊靜靜喝茶,此刻外敵來犯,張三丰的事情明能暫緩,一時之間,廳內氣氛冷冷清清,眾人只是靜靜品茶,都不言語,便聽著樹林間各蟲子煩躁吵鬧,風輕輕吹過,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空聞坐在那裡。一時之間有點走神。
少林寺樹大招風,從古到今。北宋有吐蕃國師鳩摩智前來挑戰,以小無相功模擬少林七十二項絕技。整地少林寺灰頭土臉,若不是無名老僧後來揭穿其假象,少林寺差點就下不來臺,那一次鳩摩智咄咄人,甚至要少林寺解散,和尚去託單掛靠在其他寺門下,那是最危險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