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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急匆匆往自家小院奔去,徐派了一小隊騎士護送他,高強沒有推辭,這是身份的象徽,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省卻了一個人走路不斷過關卡盤問的麻煩。
高強騎著馬帶著人一路走過濠州城內,但見四處盡是帳篷,與蒙古人一模一樣的帳篷,結識耐用又裝卸方便。
井然有序的帳篷處,四散著亂糟糟的人群,帳篷內外,透著一張張或傻笑,或麻木,或悲憤痛苦的臉,這些臉都有其共同點——上面有濃濃的蠟黃病
,這都是長期吃不夠糧食,胡亂吃其他東西填腹的結果。
這些都是從城外湧來的老百姓,蒙古軍驅逐百姓入城,拖垮起義軍的糧草供應,做出這樣決策的自然是趙,想到那些倒在逃亡途中的人們,高強心中總覺得一陣陣難過,為狠心的趙
難過。帳篷群外,一隊隊起義軍走過,相比而言,他們要比老百姓們好多了,大多還昂
,握緊了武器,但是在這“標準”的外表下,怎麼也掩蓋不住他們臉上濃重的倦
,許多人身上扎著紫
的布條,那是血
幹了以後的顏
。高強匆匆掃了幾眼,就再也不願意看下去了。
他知道這些老百姓不容易,自己的手下當兵的也不容易。
前一天外城被破,出去幾路兵都損兵折將敗退回來,還有城中被節制供應的糧草,這些信息都瞞不了任何人。雖然他們並不確切知道,到底自己的肚皮還能敞開吃幾天,但是這並不阻礙他們憂心忡忡。
五散人盡力了,照顧八十萬難民,統籌安排,這是一項非常繁複巨咋地難題,高強一閉眼,嘆息一聲,趙的態度是那麼堅決,手腕是那麼陰狠。自己昨天不是沒有想過綁架了她走人,卻被她一句話擊破了。
“計策是連環計。我手下四個副將,有三個將領是皇帝的人。你便是殺了我,這城池終究是要被攻破的!”高強狠踢馬肚,彷彿這樣可以把所有的煩惱都踩踏在馬蹄下,拋在馬股後面,馬蹄聲聲中,踩出一片片土花,終於到了自家小院門口。
高強利索地一抬腿。跳下馬來,一個小兵衝了出來,將縵繩緊緊地攥住,拉近了馬匹,牽到一邊的拴馬柱去。
大步踏入自家小院,高強靈的耳朵便聽著自己那三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嬉笑聲音。這些噪音喧囂而上,刺耳煩心,一聽就知道家裡肯定來了生人。自家三個孩子都是“人來瘋”越是來陌生人越瘋狂。
轉遇照壁,便看著高進小腳丫子撒動往外跑來,但是他胖乎乎的身子左搖右晃,幾次都是暈暈墜的樣子,他身後,小昭提著裙角趕出來,氣憤地滿臉紅暈。
“哎喲!”高進大叫一聲,一歲地孩子終究是嘴角沒,下盤不牢,一個踉跨向前栽去,高強身子一動,便將高進抱起來,不顧高進嚷著“爹爹,親親。”一下子遞給了小昭,高強滿臉陰沉:“夫人和誰在裡面?”他站在這裡,靠著深厚內功和耳力便曉得,楊雪怡屋子裡面確實還有一個女人在輕輕哭泣,這聲音細若無聲,或端或,卻是聽不大確切。
“我也不知道,”小昭低著嗓子,昨天楊雪怡離家出走的事兒把她嚇壞了,雖然責任不在她,小姑娘還是很後怕,現在見高強問,小女孩楚楚可憐地回答,最後還補充一句:“我聽夫人喊她,阿笑。”高強左腳邁在空中,就落不下去了,一臉地古怪,身子定在那裡。
“阿笑!”高強立刻想起了,少時在古墓中,最先見到地那位身穿白衣,臉上總是帶著闆朗笑容的熱情姑娘,十多年過去了,阿笑在他腦海中,還是那副俏生生、笑嘻嘻地模樣,她那張對外面世界渴望的面孔讓高強記得很清楚。
接下來,高強心內一沉,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陳友諒!
陳友諒是死在高強手裡面的,而阿笑被陳友諒“拐跑”後,高強找遇好多次,一直沒有任何線索,陳友諒都死了兩年多了,而阿笑現在著肚子?
高強覺得心裡冷颼颼,總覺得這事情透著古怪,還有,阿笑為何在蒙古人營?如何和楊雪怡碰到一起的?想到這裡,高強立刻輕抬步入了內室。
觸目所及,正看到楊雪怡坐在那裡,她身上穿著一身黑衣,略大不合身,高強頓時覺得好笑,這身夜行衣卻是自己行走江湖的裝備,被她摸去了,她對面的女人,正背對高強而坐。
這女子背部微駝,只肩微微下垂,從後面看是一個圓狀,好似生活的重擔都壓在她身上,那頭失去了光澤披在身後,只鬢處甚至一片微白,高強大驚,阿笑比自己大不過六七歲,現如今也不到三十,怎麼從背影看,蒼老成這個樣子?她地只肩動,正在輕聲
泣。
楊雪怡正輕聲和阿笑說話,見了高強進來,臉上突然升起一圈紅暈,掃了阿笑一眼,微微害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