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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這兩天,文箏沒出現,她只是跟翁杭之說自己出去玩了,具體是去哪裡,跟誰去,他不知道,也懶得過問。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星期一,翁杭之得知檢察院已經做出批示,決定對楊舒提起刑事訴訟。
由於這案子影響很大,在本市以及網絡上掀起了不小的風,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輿。論之下,檢察院的調查工作很迅速,不到一個月就有了結果。
這果真跟翁杭之最初的預料一樣,現在楊舒就是等著上庭了。
刑事案件的訴訟與其他類型案件的訴訟有個本質的區別就是——刑事案,是國家在追究嫌疑人的責任,由人民檢察院擔任訴訟人,在法庭上被稱為“公訴人”而被告律師是由被告指定的代理人,是被告個人的事,與法院以及檢察院無關。
看守所。
翁杭之眼前坐的這個女人就是楊舒,是郭麗雅遇襲案的嫌疑人,現被羈押在看守所,一旦檢察院那邊確認,楊舒
就會被正式起訴。
而現在最棘手的就是,所有的證據都對楊舒不利。輿。論的導向在這案子裡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最近一段時間,媒體的大肆報道,將楊舒推向了風口
尖,以至於她被駁回了取保候審的申請,堂堂一豪門闊太太,被羈押在看守所受罪,說起來真有點讓人難以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楊舒看上去很憔悴,說話聲音沙啞,兩眼有血絲,皮膚也變得暗黃
糙,額頭處還有淤青,不知道是自己撞到的還是別人做的?
可即使這樣,楊舒的脾氣依舊是沒有太大改變,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驕橫。
“翁律師,你覺得我需要去親自動手對付那個小三嗎?她算個什麼東西,低踐貨,也值得我出手?她傷成那樣,是她活該,我巴不得她沒被救活,這世上也就少了個禍害。”
“…”楊舒說話太直接了,絲毫沒顧忌這是看守所。
翁杭之聽得皺眉,表情嚴肅地說:“楊女士,這看守所裡的會面,是有監控的,你所說的話,對你更加不利。”但楊舒卻不屑地往監控攝像頭的位置望望:“我沒拿刀捅人,我沒什麼不可以說的。”這女人,脾氣不小,也很固執,殊不知這隻會給律師造成更大的難題。聰明的人如果遇到像楊舒
的境地,人家也會避開
話題,可她卻肆無忌憚地說巴不得郭麗雅沒被救活,這不是更增加了自己的嫌疑麼?
翁杭之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案子的問題,楊舒雖然驕橫,可在翁杭之面前還是很老實的,他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並且不斷地強調,如果被起訴,她要求的是做無罪辯護。
無罪辯護?翁杭之緊抿著,眸光越發幽深,像x光線一般能
穿人心。
開始的時候楊舒還顯得很鎮定,可到後來她也控制不住情緒,卸下自己偽裝的堅強,泣不成聲。
而這時翁杭之才知道,原來楊舒出事之後,他老公就只來看過她一次,還將她罵個狗血淋頭,說她給家裡丟臉,說她是惡毒的女人…總之,她老公認定是她拿到捅了郭麗雅。
這才是楊舒最大的傷痛和悲哀,今天唯有在翁杭之面前,她才
出真實的情緒。
走出看守所,翁杭之經過深思慮,決定正式接手這案子。
程燁不明白為什麼翁杭之要這麼做,從表面證據來講,楊舒很可能就是襲擊郭麗雅的人,任何一位律師接手這案子都會是很棘手的,是燙手的山芋,可翁杭之這麼
明的人卻還要牽涉進來,他是怎麼想的?
楊舒居然說要翁杭之做無罪辯護,這不是扯淡麼?如果認罪,律師只需要在法庭上為被告爭取減輕刑罰,工作就輕鬆多,但要做無罪辯護,單從這件案子來說,難度很大。
程燁疑惑不解,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老大,您真的決定了嗎?”翁杭之坐在後座,聞言,睜開眼,鳳眸裡瀉出點點耀眼的星光,
角勾起一絲自信的弧度…
“或許很多人都認為是楊舒捅了郭麗雅,表面上看起來,為她做無罪辯護的贏面幾乎為零,但是,我卻認為贏面至少有五成。”
“什麼?五成?老大您不是在說笑吧?”程燁很驚訝,心裡也不由得暗暗嘀咕,自己好歹也是個法律系的海歸,怎麼就沒看出有贏面呢?分明就是一個只能認罪的案子,還五成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