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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走進警局,受跟先前那次有著明顯的不同。被陳警官帶進來時,文箏的心情特別鬱悶和浮躁,但現在她卻被翁杭之牽著手進去,看他悠閒淡定得樣子,她會覺得很踏實,無形中像吃了定心丸,彷彿這不是在進警局而是在湖邊散步。
翁杭之身上就是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可以讓人在恍然無助的時候找到依靠,心的寄託。
翁杭之握著文箏的小手,這軟軟的一團,觸很好,能將他心底潛伏的一絲柔情都勾動。
在走到審訊室門口時,翁杭之停下腳步,冷不防問一句:“怕嗎?”文箏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不怕,因為你在啊。”翁杭之笑了,輕輕地勾著角,那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如此動人心魄,文箏不由得
,
了
口水。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什麼嗎?”
“呃?像啥?”文箏好奇地眨眨眼,明亮的眸子格外動人。
“像花痴啊,看著我目不轉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談戀愛。”
“我…我哪有花痴…”文箏嘴裡嘟噥著,臉蛋兒卻是緋紅,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好像口有什麼東西快要破繭而出。
“好了,進去吧,我會跟陳警官說的,叫他別嚇著你,該怎麼錄口供,一切按程序來,你儘可放心。我先去看看唐駿那邊,晚點會去找你。”翁杭之的聲音輕飄飄地鑽進她耳朵,罕見的溫和語氣,讓文箏有種被羽
撫的
覺。
此刻,她哪裡還會想到跟他計較和吵架,之前的不愉快,一下子都消散了,她只知道現在他在保護她,甚至有種被人擋風遮雨的錯覺。
如果是錯覺,寧願一直就這樣下去吧,因為這覺太美妙太甜
了,她有著無形的貪戀。
陳警官很驚喜,沒想到文箏居然會回來作證,有新的關鍵線索提供,這對案子大有幫助。
陳警官和另外一位叫小楠的警察一起為文箏錄口供,翁杭之去隔壁了,唐駿正被警察問呢。
唐駿在這之前是沒有再回答過警察的問題,保持沉默,一見著翁杭之,唐駿立刻像見到救星一樣,動地說:“翁律師,你幫幫我,我沒有要殺楊立波,我只是用花瓶砸一下他的腦袋,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站在那裡,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死…不是我殺的,不是我…”翁杭之抬抬手,示意唐駿稍安勿躁,然後對警察說:“我是唐駿的代表律師,接下來你們可以開始錄口供,但是我的當事人有權選擇是否回答。”說完,翁杭之神情略緩和些:“唐先生,你冷靜一點,回想一下今天在你岳父岳母家裡發生的一切,當然,如果警方的某些問題你不想回答或者你想不起來,你可以有權保持沉默。”唐駿一聽,一顆慌亂的心才稍微緩解了幾分,
地看著翁杭之點點頭。
兩位負責審訊的警察不面面相覷…翁杭之嘛,有名的大律師,他們都認識,以前也曾因案子打過
道,知道這位是個
明的主兒,今天的審訊只怕是不會太順利了。
“咳咳…唐駿,你也承認自己用花瓶砸了楊立波,說你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站在那裡,但是你要明白,這並不代表他的死與你無關。他的致命傷在腦部,就是被花瓶砸的,並且還有花瓶的碎片留在傷口,就算你在場的時候他沒死,但你走了之後他因腦部的傷,造成失血過多而死,加上你子跟他的關係,你有殺人動機。”警察說得言之鑿鑿,義正言辭,讓人一時間難以反駁。
唐駿先前是太混亂了,現在冷靜一點想想,似乎警察說的也有道理,難道真的是自己下手太重而導致楊立波的死亡嗎?可是誰會相信他在用花瓶砸楊立波的時候本不是想要對方死啊!
唐駿的臉異常慘白:“不…請你們相信,我沒有蓄意謀殺,我只是想找到我
子*的證據,然後跟她離婚,不讓她瓜分我的財產而已,我並沒有喪心病狂的想殺人啊。用花瓶砸楊立波,是我一時氣憤…”
“唐駿,你要明白一點,我們是警察,我們的指責是收集證據,至於你是過失殺人還是蓄意謀殺,這要以後上了法庭才知道,現在我們要確定的是你用花瓶砸了楊立波,他的死因是因為你。”唐駿痛苦地低下頭,雙手捂著腦袋,恨恨地自言自語:“我真是糊塗…我為什麼要舉起花瓶呢…我太沖動了…太沖動了…”翁杭之表情越發嚴峻,看唐駿這個狀態,是沒什麼可掙扎的了,楊立波的死是因為他,但是如警察所說,是否為蓄意謀殺,那需要上法庭才見分曉,而今天,唐駿只怕是很難辦理保釋。
翁杭之很平靜地看著警察,淡淡地說:“唐先生,你先坐一下,我出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回來。”唐駿也不是傻子,翁杭之一走,他便不再開口,也沒心情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