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問這個幹嗎?施特凡說。弗蘭茨旅行去了。
我不去那兒,只是問問。
這兩個人,伊蓮娜想,到聖誕節就不用買燭臺了。他們把燭臺包到箱子裡帶走了。
聖誕節,伊蓮娜想。
就好像人把內臟掛在了聖誕樹上。
我必須旅行,施特凡說。
他吻了一下伊蓮娜的臉頰。她看著他的臉。
我一回來就聯繫你。
臨時難民營那兒豎著一個黃的牌子,上面有個畫了紅叉的照相機。
一套居室,辦事員說。下週您就可以入住了。搶得很厲害。您很幸運哪!這事兒可不容易。他說了一條街的名字。這個名字對伊蓮娜來說相當於沒說。他還說了城市的某個部分的名字。伊蓮娜聽說過,卻不知道具體在哪兒。他說了許多街的名字。還說怎麼到那兒,以及房子的地址。地鐵和公車,他說。您還是願意坐地鐵的,對不對?您以前經常坐公車,可以看風景。您還不認識這座城市。您原來住的地方,有地鐵麼?沒有。
我想也沒有,他說。
額頭中間的皺紋,抬頭紋,變深了。被帽子壓過的地方,皺紋跟帽簷一模一樣。帽子此時放在辦公桌上。帽簷蓋住了手指頭那麼長的一塊桌子邊兒。
或者坐的士,他說,您是不是最喜歡坐的士?
是的,伊蓮娜說,我最想坐的士。然後,您到房主那兒去報個到,他說。他知道您要來。您行李多麼?
一個箱子,伊蓮娜說。
傢俱呢?
沒有。
哦,那麼您儘快買張吧。
他笑道:人類最好的發明就是。
地鐵裡有個女人坐在靴子上。一個穿涼鞋的女人站在她旁邊。